美國總統大選:日本不做“出頭鳥”,韓國擔心“保護費”,俄羅斯人厭惡拜登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意向民意調查員撒謊,但你不會對博彩公司撒謊。”隨著美國總統大選陷入膠著,全球博彩業為本次選戰的押註超過10億美元,比2016年高出兩倍。其中,一位英國前銀行傢為現任總統特朗普的連任下瞭650萬美元賭註,成為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單政治賭註。
大選期間,各國政要也紛紛為這場賭局“下註”。韓國總統文在寅在選舉日後連續兩天沒安排任何行程,緊繃神經關註選情,並討論大選結果出爐後的對策。日本首相菅義偉也不敢輕舉妄動,打算等結果確定後再定奪訪美時間。親密盟友巴西總統博索納羅也開始摒棄老朋友:“特朗普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是上帝!”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則保持對美國的一貫態度,嘲笑美國大選“真是奇觀啊”!
歐洲人幻想的美好時光回來瞭?
雖說特朗普是德裔後代,但德國柏林的杜莎夫人蠟像館早在美國大選開始前,就把特朗普的蠟像扔進瞭垃圾桶,桶上還寫著“拋棄特朗普,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字樣。蠟像館工作人員稱,早就想這樣做瞭。
這似乎代表瞭歐洲民眾普遍的心願。根據英國民調公司尤戈夫(YouGov)的調查,德國75%的受訪者認為特朗普的表現“糟糕或拙劣”,隻有9%的人認為“優秀或不錯”。德國聯邦議院外交政策委員會主席發推特直言:“德國無意再與特朗普合作四年。”
包括德國在內的歐洲乃至世界原本應基於政策、黨派立場而展開對美國大選的判斷,如今卻淪為一場圍繞“支持還是反對特朗普”展開的政治鬥爭。
法國《費加羅報》副總編菲利普·熱利不禁感嘆:“想象一下特朗普繼續執政四年後世界的情況,北約會剩下什麼?多邊體系將剩下什麼?除瞭我們的歐洲大傢庭之外,我們的盟友會在哪裡?”
盡管不願承認,特朗普確實幫瞭歐洲人一個忙。西班牙《國傢報》11月2日評論道,特朗普至少使一些歐洲人意識到,歐元不僅可以作為一種通用貨幣,還可以成為一種外交政策工具。這是歐盟發揮真正外交力量的最佳手段。為瞭使歐盟成為獨立的外交政策制定者,歐洲人必須打破許多老舊的壞習慣和思維方式。戰後時代美國一直是歐洲的重要盟友,但由於受到美國保護,歐洲也因此產生瞭依附文化。
當多傢美國媒體發佈消息宣佈拜登及其競選搭檔、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哈裡斯贏得大選後,歐洲政要紛紛送上祝福。
英國首相約翰遜在推文中對拜登當選美國總統以及哈裡斯達成的“歷史性成就”表示祝賀。約翰遜特別提到,美國是英國的重要盟友,“我非常期待兩國在氣候變化、貿易與安全等雙方共同的優先事項上進行密切合作。”
隨後,法國總統馬克龍用英語和法語雙語在推特上祝賀拜登勝選。“美國人民已經選出瞭他們的總統,祝賀拜登和哈裡斯。”馬克龍補充說,“要克服現有挑戰,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德國總理默克爾也發聲明稱:“祝賀!美國人民已經做出瞭他們的決定。拜登成為美國第46任總統。我衷心祝願他好運成功。”
另外,希臘總理祝賀拜登:“相信在他的任期內,兩國關系會更鞏固。”西班牙首相桑切斯表示祝賀:“期待合作,共同應對挑戰。”奧地利總理庫爾茨也表達瞭“期待未來合作”的意願。
歐洲輿論普遍認為,拜登的勝選將帶來更多的機動時間和更少的殘酷性。德國《每日鏡報》認為,拜登入主白宮,雖然不一定會回歸到過去的常態,但在他的領導下,美方的工作風格將更富有合作性。美國將會考慮更多的共同利益,拜登也會通過協商解決問題。
意大利《共和國報》判斷,美國大選結果將對歐洲產生重大影響。新冠大流行帶來的經濟損失對歐盟是巨大的,需要發達國傢的長期戰略來應對。為瞭重回世界增長軌道,並使美國和歐盟之間的關系取得成功,需要一位能夠復興和加強跨大西洋關系的領導人。
也有聲音提醒說,雖然拜登獲勝,美歐關系中的大部分分歧仍將存在。拜登當選總統的最大危險是,歐洲人可能會陷入幻想,認為跨大西洋關系的美好時光又回來瞭。他們會聯想起曾經的奧巴馬時期,而且拜登在競選中提出瞭要“重整盟友關系”的主張,這讓歐洲看到瞭“重振跨大西洋關系”的希望。而這會讓歐洲人繼續玩自己習慣的遊戲,而將解決問題拖延到下一次危機發生之時。
“拜登上臺,會摧毀俄羅斯”
談到美國大選,俄羅斯總統普京承諾:“我們將同任何一位未來的美國總統合作。”但與此同時,他與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都暗示,現在不必對俄美關系抱有太大期望。
“沒有誰更好,隻有壞和更壞。”俄羅斯媒體對美國大選作出如此評價。《全球政治中的俄羅斯》雜志主編費奧多爾·盧基揚諾夫說:“美國大選的結果改變不瞭什麼,我們的關系很穩定很差,沒有任何理由期待它能好轉。”
俄羅斯不喜歡拜登,認為民主黨的議程比共和黨人更為激進。在克利夫蘭舉行的首場總統辯論中,拜登將特朗普稱為“普京的小狗”。競選期間,拜登直言:“我認為在破壞我們的安全和聯盟方面,美國現在面臨的最大威脅是俄羅斯。”
拜登所倚重的俄羅斯問題專傢邁克爾·卡本特對莫斯科也不友好。2018年卡本特與拜登在《外交事務》雜志上聯名發表《如何抵抗克裡姆林宮》的文章,認為特朗普對俄羅斯的威脅認識不足,從而使俄羅斯輕松實施其計劃來統治世界。
俄羅斯媒體還回顧瞭拜登擔任副總統時與俄羅斯打交道的歷史。有分析指出,拜登曾公開幹涉俄羅斯內政,這點不可接受。2011年3月拜登訪問莫斯科時,在美國大使舉行的活動上公開反對普京第三次競選總統。
“特朗普是親俄羅斯的,拜登上臺則會摧毀俄羅斯。”俄羅斯專傢根納季·祖古諾夫認為,短期來看特朗普對俄羅斯更有利,“他是少數沒發動單一戰爭的美國總統之一。此外,他讓美國退出瞭奧巴馬時期達成的《跨大西洋夥伴關系協議》(TPP),而這項倡議對俄羅斯來說是危險的。”
俄羅斯國際事務委員會總幹事安德烈·科爾圖諾夫點評拜登時說:“他將加強對烏克蘭的支持,並會更強硬指責俄羅斯的人權問題。但另一方面,他可能會在軍控問題上采取更具建設性的立場,並可能減輕對伊朗的壓力。”此外,拜登曾表示願意討論將於明年2月到期的美俄《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的延期問題,這對俄方來說是積極信號。
談到當下的美俄關系時,卡內基國際和平研究院曾如此評價:“美俄關系正處於冷戰以來的最低點,兩國之間幾乎所有的高級別對話都已暫停,且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兩國關系近期會改善。即使是美蘇冷戰,最終也解凍瞭,因此美國現在應該為兩國關系回暖做好準備,哪怕需要十年時間。”
拜登:不見金正恩,不敲詐“保護費”
美國大選結果同樣將對今後的朝鮮半島局勢產生深遠影響。據韓媒分析,美國大選讓朝核問題處於十字路口,使相關政策發生重大轉變。韓國JTBC電視臺評論說,如果拜登當選美國總統,奧巴馬時期奉行的“對朝戰略忍耐”政策有可能復活。
針對朝核問題,拜登在競選期間已亮出態度:“沒有實際成果的首腦會談隻是在賦予朝鮮正當性,在不具備任何前提條件的情況下不會與(朝鮮最高領導人)金正恩會晤。”他還表示,將采取賦予談判團權限的“自下而上式”對朝外交,註重與朝方開展務實談判,並在這一過程中加強與同盟國傢以及中國的合作。
拜登曾在11月22日最後一場總統辯論中形容金正恩為“惡棍”,並抨擊輕率與其舉行會談的特朗普。他強調:“會在金正恩同意削減核力量的前提下與其會面。”這與特朗普的態度存在明顯差異。特朗普總說:“我和金正恩委員長保持著非常好的關系,所以沒有戰爭。”韓國《中央日報》判斷,若拜登當選總統,不可能重演特朗普式對朝會談的“驚喜秀”。
除瞭對朝議題,另一個讓韓國頭疼的問題是防衛費談判。長期以來,特朗普一直堅持提高防衛費分攤金額,韓國因此面臨駐韓美軍撤離的命運。韓媒認為,如果拜登勝選,將不會過分要求增加防衛費的額度。
10月29日,拜登在韓聯社發表署名文章,表達“要堅持和韓國做朋友”的意願。其中寫道,“願進一步加強韓美之間的同盟關系,並且支持美籍韓國人在美國的發展”。拜登承諾,自己不會像特朗普那樣,用撤軍來敲詐韓國上交更多“保護費”。
韓國外交部官員於11月5日表示,韓美正保持穩定溝通,政府將以穩固韓美同盟為基礎繼續努力,不讓韓美關系與半島和平進程出現空白。《中央日報》分析說,拜登在美國參議院工作過36年,其中4年擔任外交關系委員會主席。“他是一位外交通,一直強烈支持同盟體制和國際多邊秩序,守住韓美同盟和韓美日合作的意志非常堅定。”
文在寅也在祝賀推文中向拜登直接表達瞭鞏固同盟的意願:“恭喜拜登先生和哈裡斯女士。我們的聯盟是牢固的,我們兩國之間的紐帶是堅如磐石的。我非常期待我們一起為共同的價值觀而合作。我對開啟和推進兩國未來關系發展抱有很高的期望。”
菅義偉不學安倍“強出頭”,將推遲訪美
美國的另一位盟友日本,也不像四年前強做“出頭鳥”瞭。日本政府高層對媒體表示,將以四年前的大選為參考,無論誰獲勝,準備工作都不會有問題。
2016年美國大選甫一結束,時任首相安倍晉三就飛往紐約,會見還沒正式上任的特朗普,成為特朗普當選後會見的第一位外國領導人。如今,號稱繼承安倍遺產的菅義偉恐怕不會這麼行事瞭。據《東京新聞》披露,直到2021年1月新任美國總統就任前,菅義偉都不會訪問美國。“這是因為日本必須顧及新任總統的政治立場以及新冠肺炎的疫情形勢。”
但菅義偉還是第一時間通過推特用日文和英文發來祝賀:“我衷心祝賀喬·拜登先生和卡馬拉·哈裡斯女士。期待我們為加強日美同盟而共同努力。同時,也期待我們為確保印度太平洋地區與世界和平、自由和繁榮而共同努力。”日本外務省幹部也表示:“拜登獲勝對日美的同盟關系不會發生改變,日美貿易協定也已經生效。”
與歐洲不同,在日本雅虎新聞發起的關於美國大選結果的預測投票中,60%的日本網友表示希望特朗普當選,希望拜登當選的隻有34%。支持特朗普的理由包括:“特朗普連任對日本安保問題更有利”“考慮到日本周邊局勢,希望特朗普連任”“拜登都78歲瞭,擔心健康問題會影響其任職後的表現”“前首相安倍與特朗普關系密切,拜登當選之後對日本並無明顯好處”。
經濟界對大選後的日美關系抱有期待。此前經濟界擔憂,特朗普政權一直深化美中對立,矛盾進一步加深的話,將對世界經濟造成影響,日本企業也不得不采取行動。斯巴魯公司社長中村知美指出,過去四年汽車行業形勢良好,在特朗普的政權下,沒受到太大影響,日美之間今後圍繞汽車關稅等問題追加貿易談判,經濟界將密切關註重啟談判的時機。伊藤忠商事專務缽村剛則表示,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對立在選舉結束後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如果經濟刺激政策不能迅速出臺,美國經濟停滯不前,將給世界經濟帶來負面影響”。
拜登或在碳排放問題上向澳洲施壓
面對美國大選後可能發生的騷亂,澳大利亞早在10月底就發佈瞭最新旅遊建議和安全聲明,建議民眾避免一切前往美國的旅行。如今美國對新冠疫情的處理已影響到澳洲的旅遊業。
昆士蘭大學旅遊專傢皮埃爾(Pierre Benckendorff)認為,新冠疫情將在未來三到四年內成為影響旅遊業發展的最關鍵因素。“除非美國確診病例大幅下滑,否則澳洲不會與美國恢復互通。如果拜登當選且能夠成功控制疫情,澳美兩國民眾將能夠互訪。”
拜登在競選時就承諾,如若當選將宣佈重返《巴黎協定》,並承諾確保美國實現100%的清潔能源,在2050年前實現凈零排放(碳中和)。這給澳洲政府帶來不小的壓力。澳洲國立大學氣候與能源政策中心教授弗蘭克(Frank Jotzo)表示,聯邦政府一直抵制碳零排放政策,若拜登當選,他將要求澳洲在氣候變化問題上做出更多承諾。”
悉尼大學美國研究中心CEO傑克曼則認為,澳洲甚至全球經濟都有賴於美國經濟的重振和重啟。“一個遭受新冠疫情重創的美國、一個經濟因新冠疫情癱瘓的美國,其作為全球超級大國的能力在某種程度上開始削弱。”
傑克曼還稱,當美中兩國緊張局勢升溫時,澳洲將會受到影響,“在美中競爭左右21世紀餘下時日的情況下,澳洲需要關註美國對中國的態度,以及如何強化或繞開澳洲的國傢利益。”
由於拜登一直將澳洲視作“增強地區秩序的盟友”,所以無論誰當選,美國對印太地區的防務策略都不會輕易更改,與澳洲結成軍事同盟也符合其自身利益。“這兩位總統候選人都與我們合作過。”談到美國大選時,澳大利亞前駐美大使霍基如此表示,“過去幾年可以證明的是,澳美關系如此深厚,足以抵禦任何形式的波動。”
印度將遠離兩極分化的美國政治
特朗普曾在最後一場辯論談到空氣質量時,狠“踩”瞭印度一腳:“看看印度的空氣,真臟!”如今拜登獲勝,莫迪也不再關照“老朋友”,直接在推文上祝賀拜登:“恭喜您取得瞭令人驚嘆的勝利!”在任職副總統期間,您為加強印美關系做出瞭至關重要的貢獻。我期待著我們能再次緊密合作,將印美關系推向更高的水平。”
大選期間當拜登在選舉中處於領先時,他的搭檔、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哈裡斯祖籍所在的印度村莊已經開始慶祝,道路旁的海報寫著歡慶她即將獲勝的標語。位於印度金奈以南約320公裡的圖拉森德拉普拉姆是哈裡斯的外婆一個多世紀前出生的地方,哈裡斯母親童年的大部分時光也在這裡度過。當地村民阿比拉米說:“從選舉日開始,我們就對大選結果感到興奮。我們正準備慶祝她的勝選。”
距離美國大選日隻有一周時,美國國務卿蓬佩奧與國防部長馬克·埃斯珀到訪印度,對美印聯盟許下承諾。蓬佩奧說:“美國將與印度站在一起,努力捍衛印度的主權和自由。”許多觀察人士認為,炫耀其與印度的密切關系,是為瞭迎合印度裔美國選民。
曾經擔任印度國傢安全顧問的梅農表示:“印度一直努力保持兩黨一致,遠離兩極分化的美國政治。但在過去幾年,這變得越來越困難。”
特朗普公開展示與印度總理莫迪的友好關系,成為過去四年美印關系的顯著特征。2019年9月,在得克薩斯州舉行的“你好莫迪”集會上,特朗普牽著莫迪的手,稱贊他是“美國最偉大、最忠誠的朋友”之一。2020年2月,特朗普訪問印度時在11萬人的板球場演講,印方更是準備瞭無比盛大的歡迎儀式。
這次選舉,印度將重點一直放在與美國兩黨的合作上。深化美印合作也是美兩黨為數不多的共識之一。印媒認為,無論明年1月入主白宮的是誰,印度都將保持這種心態。美國已經成為印度在安全和貿易方面最重要的盟友之一,這種聯盟幫助印度增強瞭其在全球舞臺上的影響力。
一場攪動中東國傢政治算盤的大選
美國大選期間,一位來自中東國傢的朋友半開玩笑地說:“關註美國大選的阿拉伯人都知道,無論誰當選,都會轟炸他們的地區。”
這段時間,中東籠罩著一種可怕的安靜。CNN評論稱,該地區縱橫交錯的政治斷裂帶似乎比往常更加平靜,政治內鬥似乎也已平息。這種相對的和平反映瞭地區領導人的不安,他們正在觀望華盛頓產生的這位全球領導人是否發生變化。
有分析人士判斷,這次選舉可能改變中東主要國傢的政治算盤。從伊朗核協議的命運,到特朗普的“中東世紀協議”出爐,再到不受控制的權威主義崛起,這場選舉可能對塑造該地區的各種問題產生重大影響。
中東各國也密切關註兩位總統候選人的立場。今年10月,拜登在紀念卡舒吉遇害兩周年的聲明中說:“將重新評估美國與沙特阿拉伯的關系”,“將捍衛世界各地的活動傢、政治異見人士和新聞記者的言論自由,而讓他們不必擔心遭受迫害和暴力”。2018年,沙特記者卡舒吉在沙特駐土耳其伊斯坦佈爾領事館被殘忍殺害,震驚世界。
特朗普於2018年5月撤出《伊朗核問題協議》,拜登表示,他將恢復奧巴馬時期的核協議。“這樣做將重新樹立美國的信譽,向世界發出信號,美國的話語和國際承諾再一次具有意義。”
在大選關鍵時刻,以色列堅持聲援特朗普。以色列定居點部長哈內格比於近期發出警告,一旦拜登成為美國總統,他會改變目前的中東政策,甚至重新讓美國加入《伊朗核問題協議》。如此一來,以色列和伊朗之間沖突將無法避免,屆時以色列會主動開戰。這對拜登來說,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脅。
伊朗總統魯哈尼則於11月5日強硬表態:“誰當選美國總統並不重要,美國下屆政府將屈服於伊朗人民。”雖然口頭上表示漠不關心,但在美國選舉日當天,伊朗曬出瞭新型導彈。而在11月3日,位於伊朗中部城市伊斯法罕的伊朗革命衛隊某空軍作戰旅舉行瞭軍事演習。4日,伊朗外長紮裡夫率團抵達委內瑞拉,接下來還訪問瞭古巴、玻利維亞,並與古巴和委內瑞拉高層討論擴大經貿合作,共同抵抗美國霸權主義。
哈佛肯尼迪政府學院高級研究員拉米·科裡評論稱,特朗普使美國本就糟糕的中東政策繼續惡化。“盡管中東民眾很難期待白宮的做法發生巨大變化,但他們仍然希望,美國失敗的外交政策有一天能終結。”
“美國對華強硬的大趨勢不會變”
自選舉日以來,“美國大選”話題在中國社交媒體達到101.3億次閱讀次數,話題討論次數為169.6億次。“特朗普團隊在內達華州的訴訟被駁回”“拜登在佐治亞州反超特朗普”,大選期間的任何動向都會登上熱搜榜。
中國外交部副部長樂玉成於11月5日應詢就美國大選作出表態:“希望大選能夠平穩順利地舉行,希望美方新一任總統和新一屆政府與中方共同相向而行,推動兩國關系沿著正確的軌道向前發展。”
英國《觀察傢報》發表社論稱,今年的美國總統大選將是現代史上“最重要的一次”,將決定美國未來在世界上的角色。更為重要的是,大選後中美關系有必要重回正軌。
“對中國來說,美國選舉把中美關系拉入危機管理模式。”全球與當代中國高等研究院院長鄭永年解釋說,特朗普認為,拜登當選之後會把美國利益出賣給中國,可見中國在美國這次選舉中的政治重要性;但即使拜登最終當選美國總統,也不能預期中美關系會回歸到特朗普上任前的狀況。
在他看來,美國對華強硬的大趨勢不會變化。“在對華關系上,特朗普表現的是非理性的強硬,拜登表現的是理性的強硬。中美關系隻要回歸理性,就總能找到合作的領域。所以一些領域的沖突和一些領域的合作會是拜登時代的中美關系的特點。”
大選的最終結果也牽動著臺海局勢的發展。有學者認為,不論誰入主白宮,都不會放棄用“臺灣牌”牽制中國崛起的戰略意圖,也不會改變中美博弈的基本態勢。特朗普和拜登都不會支持“臺獨”。二者不同之處在於,拜登是美國老牌政客,他若當選,不會挑戰中美關系的底線,臺海局勢的可預測性將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