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次山:名字像越南人,長得像日本人,表面是美國人其實是自己人
每個人的出生地域、背景環境不盡相同。在某種程度上,這些自降生起時帶有的屬性鋪起瞭大傢人生苦旅的地基。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分佈在世界各地區的不同人種擁有著鮮明的外貌特征;腹有詩書氣自華,人的修養會自動地化成氣質繚繞在身邊左右他人對自己的認知。
位卑未敢忘憂國,深入骨子裡的堅持與信仰是一個流淌著東方巨龍之血的人的倔強。阮次山,一個名字像是越南人,長相類似日本人,表面上是美國人的自己人。
不同尋常的背景與早年經歷
1946年,阮次山出生於中國廣西,此時作為國民政府中下層官員的阮父正在廣西機關工作。新中國成立之後,國民政府由大陸遷往臺灣。
在倉皇逃亡的路上各國民政府軍政人員有著不同的遷徙路線,有的人退向瞭越南,有些退向瞭緬甸。
阮父帶著4歲的阮次山自廣西來到海南,隨後途徑越南輾轉多次來到臺灣。然而在國民政府早期治理的臺灣,面臨大量湧入的機關人員顯然不堪重負。
這直接導致瞭阮次山一傢生活的拮據。父母微薄的薪資勉強支撐著傢中多口人的開銷,擁有無名手足的阮次山深知不易 ,自小便想著分擔經濟壓力。
年僅12歲的阮次山盡管還在初中就讀,卻早早地學著努力賺錢,懂事的樣子讓人欣慰又感到心疼。
不斷綻放的成長之路
高雄中學就讀期間,阮次山的校長十分重視學生的寫作能力,為此特意制定瞭一個制度:如若哪位同學能夠在校外投稿時獲得瞭稿費,便可憑借著稿費單前往學校相應部門領取與稿費相等的獎金。
瞭解到這一情況的阮次山,立刻行動,仿佛永動機般地寫稿,隻為能讓傢中寬裕一些。也許是上天的恩賜,或許也離不開傢中書香氣息的熏陶,但更多的是在飽經風霜下不斷的磨礪與鍛煉,阮次山有著超凡的創作能力。
明確的觀點,強大的邏輯,全面的分析以及文學功底的加持,優秀的才華使其自那時起能夠自付學費,貼補傢用,成為瞭校園裡的風雲人物。
雙份稿費的制度給予瞭阮次山強大的動力,也在不斷地訓練之下為其接下來的人生埋下精彩的伏筆。
在受到熱愛閱讀的父親與同為臺灣政治大學新聞系的哥哥嫂嫂的影響下,阮次山立志成為一名新聞記者。
大學期間,阮次山成績優異,屢次獲得獎學金。1974年,28歲的阮次山大學畢業。在臺灣的新聞媒體隻有寥寥十幾傢,就業形勢不容樂觀。
但成績優異的阮次山卻一下獲得瞭三傢媒體機構的入職邀請,足見其優秀。1976年,阮次山選擇出國深造,在美國紐約半讀半工期間,積累瞭一些辦報經驗。
1978年獲得瞭美國聖約翰大學東亞研究所碩士,兩年後再赴美國紐約大學政治研究所進行博士班攻讀。
1987年,阮次山決意成為一個專欄作傢,大傢對其專欄文章最直接的評價即為”不奢華、不賣弄,一針見血,藥到病除。”
2001年,在鳳凰衛視創辦者劉長樂的三顧茅廬下,阮次山成為瞭香港鳳凰衛視資訊臺的總編輯,首席評論員。
自此,阮次山開始進入大眾視野,在對各國的政治局勢分析中,表達瞭大量的獨到的見解。
名字與長相的誤解
隨著阮次山知名度的提高,並未深入瞭解過他的人往往會對其國籍產生誤解。多數人對阮姓並不瞭解,隻是大致知道阮姓為越南第一大姓,類似於中國大姓”王、李、張”。
韓國大姓”樸、薑、金”。加上阮次山的名字並未像中國傳統文化所尊崇的取字方式,這才導致瞭大傢聽到其名字時會誤認為阮次山是個越南人。
由於幼時跟隨父母多地奔波,最後在臺灣長大成人,這也間接地導致瞭阮次山口音的獨特與復雜,讓人聽著摸不著頭腦。
在不斷的忙碌中,希望感受到傢園溫暖的阮次山養成瞭一個小習慣:在人中位置留下一撮小胡子。
受影視劇影響,國人普遍覺得人中留胡是日本人的標志,伴著阮次山發亮的頭頂與嚴肅的面龐,從面相上給大傢造成瞭日本人的錯覺。
表面的美國人
事實上,本是中國血脈的阮次山自小受其父親身份的影響,一直在不斷地進行英文學習。即使在口頭表達上有著口音的阻礙,也並未減弱阮次山學習英文的決心。
但英文口語能力的薄弱的確困擾瞭他多年。之後去往美國求學多年的阮次山,拿到瞭美國國籍,成為瞭一位美籍華人。
但阮次山多年對於中國的奉獻使得其愛國之心表露無遺。對於阮次山而言,中國永遠是他的傢園,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地界。
阮次山常掛在嘴邊的話語有兩句:”我們中國是一個大國”,”這個中國我愛定瞭,此愛生生世世!”
在鳳凰臺任職期間,他與大批反對人士對抗,哪怕他已是一個”美國人”,為此還常常遭受到冷嘲熱諷。
一次采訪中阮次山被詢問到:”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在中國與美國之間做出選擇,你會站在哪一邊?”
他回答道:”我的內心是不希望中美起沖突的,但我是個中國人。”作為”自己人”的阮次山多次在國內外高校宣傳愛國觀念。
在多年訪問世界各地政府要員的過程中,阮次山對整個世界不同的政治方針有著大致的瞭解和看法。對於事件的剖析和思索,直擊要點的表述讓大傢折服。
在面對各國政要時的不卑不亢,運用淺顯易懂的理論引出更深層次的內涵,見多識廣時與人交心的運籌帷幄,一系列的處事手法註定瞭阮次山的成功。
堅定地愛國主義者,必有著無法撼動的內心。
文/林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