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欲與人高度相關,但也毫無瓜葛——欲、性以及戒癮

這是單華偉的第二百五十六篇原創文章

詭辯

大多數人對縱欲的看法是比較模棱兩可的,他們的想法多半是:縱欲是不好的,但如果是在婚姻內的,有節制的夫妻之間的事,又是好的。

但這樣想的人沒有意識到,這個想法其實是自相矛盾的,欲望多瞭就不好,少瞭也不好,要節制才好,貌似沒有問題,但這種思維完全就是詭辯,就像那個著名例子:一個人說中醫很有用,別人舉出中醫不起效的例子,他就回答說這不是真的中醫。

這個問題上,雖然說話人沒有采取這樣的一種語言策略,但其思維都是一樣的,躲躲閃閃,隻願意接受符合自己的預設的那一部分

回到問題本身,所謂婚姻內的節制生活,這個提法本身其實並不重要,我們可以把婚姻生活換成任何東西,比如理想的薩特波伏娃式的關系,比如理想的單身生活,都可以,它不過是一種我們對於平衡欲望的一種理想

還是拿中醫這個例子舉例,那個詭辯者說“這都不是真的中醫”,其實若是按照他這個思路,這個世界上都不存在真的中醫瞭,因為即使我們承認中醫很有效,我們也不可能找得到100%有效,完全符合理想預期的中醫,別說中醫,西醫,就算是在整個人類社會中找,你也不可能知道這種東西。

所以我才說,不管我們提出任何關於欲望管理的標準,本質上反映的是我們對欲望的一種預期和想象,而其本身實際的內容,反而是沒有意義的,不重要的。

色情沖動

在這裡,我們似乎又觸碰到欲望的一個核心本質,那就是它的“不可管理”,欲望本身是非常具有激情的,甚至是帶有僭越性質的,非常莽撞的一個東西。

但是,我們人總是想把它約束起來,到瞭現在,這種追求和其中的矛盾愈演愈烈。

現代人的一個典型特征,就是追求“精致的感官愛欲”,整潔透亮的商品櫥窗,細致入微的產品打磨以及食物口味、外形打造,化妝,醫美,等等一些列的,貌似是非常向好的一種追求。

但是,對這些東西追求,反而讓人通往瞭褻瀆和色情,也就是對那些神聖化的東西的逆反,無限放大對感官愛欲的追求,到最後就會顯得很“變態”,比如有的人非常熱愛去宣傳把蛇,蟒蛇,老虎養著當寵物,這些東西本質上作為一種個人愛好是沒有問題的,但今天有的人大肆宣傳,過度對這些東西進行表達,正表現其人性完全的“出格”

當我們對這些本應該保持“怕”,甚至保持“畏”的東西失去瞭曾經那種該有敬畏,便會很容易陷入一種類似於醉酒的狀態,所謂酒後吐真言,喝瞭酒壯瞭膽,很多該怕的東西都不怕瞭,所以才吐瞭真言,現代人正是沉迷在感官愛欲的享受中,陷入到醉酒中去瞭。

這也是筆者為什麼經常說,現代社會是完全的世俗化,並且鼓勵、、暗示、慫恿人做色情化的人。

象與騎象人

越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就越感覺欲望難以管理,我們也能看到欲望本身並不能被管理,但我並不是說我們因此就可以任其發展,去縱欲,這反而就落入我們上面講的現代人的圈套當中瞭。

那到底應該如何和欲望相處呢?實際上筆者在前文已經告訴大傢答案瞭,那就是“畏”——隻有畏這個東西,才能通往欲望管理。

但需要註意的是,我這個說法隻是為瞭便於理解,因為我們說過,欲望這個東西太過兇猛,並且不受控制,本質上無法管理,我們需要建立起一種對它強烈的,叫做“畏懼”(請註意,是畏懼,而不是害怕)的情緒,才能真正成為一個人。

作為人,我們從來都不可能和欲望和諧相處,人和欲望的關系,有點像騎象人和大象:人是人,大象是大象,騎過大象的人都知道,大象走哪裡,不是像騎馬一樣,勒一勒韁繩就能決定,人雖然坐到瞭大象背上,但實際上並沒有絕對的管理和統治權,大象背上雖然座著一個人,但這並不很影響它,它還是它,那個野獸。

這裡,從來都沒有和諧相處的關系,因為所謂“和諧”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平等,人和欲望的關系不是平等的,它們之間是兩種異質的關系,並且異質到沒辦法調和。

人和欲望,是兩個完全不著邊際的東西,在現代科學思維的影響下,我們總覺得隻要相伴出現的東西,都可以做相關性研究,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們和欲望的關系不僅像騎象人和大象,也像人和外星生物,也就是絕對的異質性,完全的不一樣。

地球上的男人碰上女人,基於文化、社會以及同為人等等一系列的基礎,我們可以談一談平等問題,但地球上的任何一個人碰上一個外星生物,不知是男是女,我們甚至不知道別人有沒有性別這種概念,不知道別人生命觀,語言不通,但還是得一起從事,這個時候,隻有靠一種默契瞭。

這個觀點其實不難理解,仔細想一想:你覺得你能和欲望溝通嗎?你能管理欲望嗎?你能控制欲望什麼時候來嘛?但反過來一想,欲望又能完全決定我們嗎?除瞭欲望,難道我們人就沒有別的東西和品質瞭嗎?

這就是欲望,它和我們高度相關,也毫無瓜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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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