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臥槽!它「炸」動瞭整個娛樂圈!

大傢好,我是戴著眼鏡拿著話筒的阿拉斯加,片片。

最近,我總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安利一檔綜藝。

好像大傢都商量好瞭,安利的詞都是“哭瞭”、“太炸”。

我點進去一看,原來是傳說中的——

樂隊的夏天

為什麼管這檔綜藝叫“傳說中的”呢?

因為它是一檔搖滾樂隊的競技綜藝,而來參加競技的,很多都是傳說中的樂隊。

比如第一季裡的“面孔樂隊”,堪稱是中國搖滾樂的活化石。

如果你不認識他們,也不奇怪。

因為他們活躍的年代,中國搖滾教父崔健也就剛剛起步。

這幾個人別看現在老瞭,年輕時可是這樣式的帥小夥。

哥幾個組樂隊的時候剛剛18歲

還有第一季裡的“痛仰樂隊”,他們是見證瞭上個世紀末地下音樂大爆發的傳說樂隊。

內地的搖滾音樂節,痛仰是第一批登臺的前路人。

中國最早玩新金屬音樂的就是他們,隨著時光的流轉,痛仰也有著動聽的溫情。

第一季裡他們唱的那首《西湖》,歌詞裡:

“單車過長堤

歡歌笑語

一路卻錯看瞭風景;

望不到雲河

也望不到天際

流星剎那已然掠過”

光看詞就能看出痛仰音樂的包容,遼闊悠遠。

第一季的冠軍“新褲子”,和一同參賽的“反光鏡”,也都算是內地朋克音樂的最早代言人。

很多人喜歡的大老師大張偉,也是這批朋克先鋒的一員。

認得出來嗎,中間的是組建“花兒樂隊”期間的大老師

這些傳說中的樂隊匯聚一堂,在一起演出,對於很多樂迷們來說,就非常有生之年。

更何況節目裡還湧現出瞭很多90後的年輕樂隊。

他們對待音樂的態度更輕松,玩得更多元,每個人都帶著天下唯我獨尊的自信。

也難怪有人稱贊《樂夏》是“這幾年最有態度、對華語搖滾樂最重要的綜藝節目”。

第一季的評分也說明瞭觀眾的認可

今年《樂夏》第二季來瞭,其陣容可以說更加強大、更豐富。

從傳說級樂隊的角度來看,老樂隊就有隨便清唱都能讓你淚奔的“野孩子”。

他們一首《黃河謠》,可是真正原汁原味的中國根源民謠代表。

還有代表著華麗風格和繁復氣質的“木馬樂隊”。

他們的音樂就像是糖果,甜膩的外殼下是辛辣。

比木馬樂隊更高冷的是“重塑雕像的權利”,他們的音樂曲高和寡。

但不妨礙人傢來更大的舞臺嘗試一下。

雖然這次嘗試中,樂隊的成員帶著睥睨一切的傲氣,還引起瞭網絡上的罵戰。

很多人覺得重塑太裝瞭。

什麼音樂的高級感、要有邏輯性,聽不懂。

很多人隻是覺得“你們的音樂很怪,難以理解”。

不過重塑看起來並不在意這些吐槽,他們隻在意音樂,而且順利晉級。

這倒是非常搖滾。

更搖滾的還有音樂中充斥著大段落合成器噪音的Carsick Cars樂隊。

以及以前一上臺就喝大瞭的老牌朋克樂隊Joy side(《隱秘的角落》導演曾是此樂隊樂手哦)。

本季《樂夏》裡,還出現瞭上一季“打死也不來參加”的朋克樂隊“後海大鯊魚”。

這個樂隊很多人可能也是沒有聽說過,但看到樂隊的女主唱付菡風采,想必你也會愛上。

而且他們的歌,也成為過《隱秘的角落》的配樂和ED曲。

目前第二季《樂夏》最燃爆的場面,還是解散多年的“達達樂隊”重組。

這隻當年和華語流行樂天後孫燕姿一起簽約華納的樂隊,主唱想必有些小夥伴聽說過:

他就是上過春晚的彭坦。

達達樂隊在節目裡唱起瞭經典之作《南方》,一時間無數樂迷都在轉發,說“爺青回”。

對於很多年輕的小夥伴們來說,《樂夏》裡很多樂隊的演出讓人熱淚盈眶,令人迷惑。

對於很多經歷過華語搖滾盛世的樂迷們來說,《樂夏》這檔節目的確是青春再現。

新一輩的年輕人們,錯過瞭一個“黃金時代”。

這個時代從打口帶開始,那時音像店裡擺著的除瞭Beyond,還有崔健、唐朝、超載、黑豹。

崔健不多說瞭,就算你完全不聽搖滾樂,也應該知道這個名字。

《一無所有》裡那聲“我曾經問個不休”的吶喊,在1986年撕開瞭華語音樂多元化的幕佈。

隨後的唐朝等樂隊,以重金屬為基礎擴寬瞭內地的音樂市場。

那時的年輕人,以聽搖滾樂、金屬樂為時髦。

一張現在聽起來“亂糟糟、太吵瞭”的專輯,那時輕松賣到上百萬張。

後來的“魔巖三傑”,在《樂夏》節目裡,“刺蝟樂隊”曾演唱瞭其經典《頭上的包》。

更多人對魔巖三傑的記憶,停留在已經成為神跡的1994“搖滾樂勢力”香港紅磡演出上。

那時對內地搖滾樂非常陌生的香港,因為“魔巖唱片”公司的策劃,迎來瞭竇唯、何勇、張楚和唐朝樂隊。

這些內地搖滾樂隊和搖滾人,要在香港紅磡開一場演唱會。

香港媒體吃驚不已,一向“落後”的內地,竟然有搖滾樂?

《號外》雜志還專門大幅報導瞭這次演出

當時頂著王菲丈夫頭銜的竇唯,青澀卻銳利,一曲《高級動物》,作為瞭開場。

歌裡一連串的形容詞:

“矛盾 虛偽 貪婪 欺騙

幻想 疑惑 簡單 善變

好強 無奈 孤獨 脆弱

忍讓 氣憤 復雜 討厭

嫉妒 陰險 爭奪 埋怨

自私 無聊 變態 冒險

好色 善良 博愛 詭辯

能說 空虛 真誠 金錢”

一串形容詞說完,竇唯突然唱到:

“噢 我的天 高級動物”

那種嘲諷外加孤傲的上帝視角,就像一把刀子,切開瞭所有聽眾的感知。

刺蝟樂隊在《樂夏》唱的《頭上的包》,來自魔巖三傑的何勇。

他在那晚紅磡的演出裡,一身海魂衫,大聲嘶吼著:

“我們生活的世界,就是一個垃圾場,人們像蟲子一樣,在裡面你爭我搶”。

據說聽到何勇的歌,臺下的黃秋生激動的脫瞭上衣,在紅磡觀眾席上瘋狂舞蹈。

多年後他提起這段往事,還說:

“那一晚我就像活瞭這麼多年,終於有人告訴我,皇帝沒穿新衣,他是裸體。”

四大天王也在現場

這就是搖滾樂的力量。

回到2020,《樂隊的夏天》承載著這一段華語搖滾樂的輝煌歷史。

那些站上臺前的老樂隊,很多人一開始都特別抗拒參加綜藝。

他們總怕綜藝會毀掉搖滾樂的獨立和反抗精神。

比如完全沒必要通過綜藝賺錢和證明自己的痛仰

但有些樂隊還是來瞭。

他們來的目的,很多都是“想看看現在年輕人到底喜歡什麼”。

事實證明,年輕人喜歡的、玩的,早就超越瞭這些老大哥。

第一季裡的大熱樂隊Click#15玩的是Funk

第二季裡,引起廣泛討論的脫線樂隊“五條人”,表面看起來很搞笑。

實際上,他們身上呈現的是徹底的放松,以及一種反潮流的小鎮審美。

他們會在演出前突然換歌,穿著拖鞋就來參加節目,演著演著拖鞋還會飛出去。

他們唱的,都是傢鄉小鎮上的雞毛蒜皮。

五條人在第二季的第一期就被淘汰,卻因為他們的這副做派,反而成為瞭目前最火的樂隊。

這充分說明,社會在進步,搖滾樂也早就進化成不僅隻有憤怒和狂躁的多彩大染缸。

脫線、高傲、黑色幽默、嘲諷、自嗨、佛系……

這些老一輩看起來和搖滾樂毫無關系的詞語,在《樂夏》裡,都出現瞭。

雖然年輕人錯過瞭那個所謂的黃金時代。

雖然他們可能不知道誰是“萬能青年旅店”,也沒有聽過“AV大久保”。

但他們有自己的時代。

《樂夏》的存在意義,大概就是進行一次公開的華語樂隊傳承。

在2020,玩樂隊或許依舊不能當職業、賺大錢。

但音樂依舊讓人沉迷,組個樂隊浪費青春,依舊是年輕人的海闊天空之夢。

我曾問過身邊的一位年輕人,喜不喜歡看《樂夏》。

她說她看瞭不下十遍新褲子在第一季唱的那首《沒理想的人不傷心》。

尤其喜歡那句:

“我不要在失敗孤獨中死去

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裡

物質的騙局

匆匆的螞蟻

沒有文化的人不傷心”

是啊,對於很多樂隊、對於很多人來說,最可怕的就是無法被人看到。

《樂夏》給瞭一個機會,一個出口。

沖這一點,我是尊敬這檔綜藝的。

希望它這季圓滿,還有第三季。

今天就這樣,拜瞭個拜。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亢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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