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Business Insider報道,2020年1月,一個鮮為人知的美國政府小組在馬裡蘭州貝塞斯達的凱悅酒店舉行過一次秘密會議,討論的內容是一個名為“功能獲得”(gain of function)的病毒學分支。
這類研究旨在在實驗室加強病毒功能,使得它們變得更致命或更具傳染性,以期在疫情暴發前搶先一步。
該會議由美國政府委員會主持,其正式名稱為P3CO Review Group。這個組織極其不透明,比圍繞著軍方無人機打擊項目或FISA秘密法庭的組織更神秘。據悉,除瞭少數官員外,沒有人知道該小組的具體成員。而且隻有聯邦雇員才被允許參與其程序,並且該程序是保密的,學術界和產業界都沒有代表參與。
官員們堅持認為,P3CO近乎完全保密是必要的。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的一位發言人稱,審核組“根據需要”決定要不要開會,而與會成員則根據正在審議的提案而有所不同。
Business Insider在文章中寫道,就在特朗普指責其他國傢隱瞞事實的時候,美國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國傢正進行自原子彈研發以來最危險的科學研究。
此類實驗引發瞭不少科學傢的譴責。來自哈佛大學和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兩位科學傢撰文稱:“這種缺乏透明度是不可接受的。”“決定秘密批準有潛在危險的研究,背叛瞭政府在批準可能危及健康和生命的努力時告知公眾並讓公眾參與的責任,無論是科學的還是其他方面的努力。”
“功能獲得”研究可能帶來末日風險
據悉,P3CO權衡並批準瞭至少一項在美國土地上進行的功能增強研究。這項研究於2019年在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進行,旨在讓致命的H5N1禽流感在哺乳動物之間傳播。2015年,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進行的另一項研究創造瞭一種新的“嵌合”雜交病毒,它結合瞭蝙蝠和老鼠冠狀病毒的元素。
這種情況引發瞭巨大擔憂,即使是最輕微的實驗室泄漏也應該足以令人擔憂,值得認真審視功能獲得研究的好處是否大於風險,以及誰有權決定哪些實驗要繼續進行。畢竟,如果一項危險的實驗無意中引發下一場大流行,數十億人將遭受損失。
而早在新冠大流行暴發以前,功能獲得研究的潛在危險就已經很明顯瞭。一項全面調查發現,在75年的時間裡,有1267例記錄在案的“實驗室獲得性感染”(LAIs)病例,這是由於暴露於功能獲得實驗中使用的病原體造成的,共導致22人死亡。在高度安全的實驗室中,被最致命的病原體感染的頻率似乎要低得多——在過去7年裡,隻有11例自我報告的“實驗室獲得性感染”。
對於實驗室泄露風險,科學傢們存在尖銳的分歧。但無論總體風險如何,已經有一些險情發生。
2014年,對實驗室引發的大流行的擔憂,以及西非埃博拉疫情的爆發,促使奧巴馬政府實施瞭一項為期兩年的禁令,暫停政府對獲得性功能研究的資助。
此外,在美國疾病控制中心的一間儲藏室裡發現瞭一些1950年代的天花病毒。在另一起事件中,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錯誤地將致命的H5N1流感樣本送到瞭喬治亞州雅典的一個實驗室。在第三起事故中,多達75名CDC工作人員在處理他們認為不活躍的樣本時意外接觸到瞭炭疽菌。
雖然這些事件都沒有涉及功能獲得研究,但它們強調瞭尖端生物醫學研究固有的風險。在禁令實施的同時,11個州正在進行19項可能的功能獲得研究。美國衛生和公眾服務部著手制定一個評估風險的框架,從而成立瞭P3CO審查小組。
但即使在2017年禁令解除後,實驗室事故仍不斷發生。
2019年,在多次遏制失敗後,CDC短暫關閉瞭五角大樓在德特裡克堡的生物防禦實驗室。2020年4月,在全國實行封鎖之際,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一名科學傢被一隻感染瞭COVID-19病毒株的老鼠咬傷,被迫自我隔離兩周。
總而言之,關於“功能獲得”研究令人擔憂的是,如果變異病毒從實驗室流出,那麼功能獲得研究可能會意外地導致它本想阻止的那種大流行,並且導致的後果可能更嚴重。
譯/前瞻經濟學人APP資訊組
參考資料: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covid-pandemic-gain-function-research-hhs-nih-fauci-wuhan-china-2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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