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隻有0.44平方公裡的梵蒂岡,將決定誰是未來全球第一大國?

種種跡象顯示,中美兩國之間的博弈,即將進入關鍵階段,美國步步為營,中國雖經濟發展良好,但外部環境的確是在持續惡化,一個巨大的“對華包圍圈”正在逐步成型,而為瞭加速這一進程,美國國務卿近日再度重返歐洲,並突訪一個極其重要的小國。

據上觀新聞近日的報道,剛剛陪同拜登總統訪問歐洲,並親自參與美俄元首峰會的美國國務卿佈林肯,這次再度殺一個“回馬槍”,重新返回歐洲,他將在8天內訪問4個國傢,分別是德國、法國、意大利與教皇國梵蒂岡,報道稱,佈林肯此行有兩個主要目的,一個是參加即將舉行的“二十國集團”(G20)外長峰會,另一個則是“強化盟友關系”,對於佈林肯打算如何強化盟友關系,俄媒進行瞭更詳細的報道。

俄媒援引美國國務院負責歐洲與歐亞事務的準助理國務卿菲利普·雷克的話稱,佈林肯國務卿訪歐期間,將向德法意以及梵蒂岡的國傢領導人,通報美俄元首峰會的相關情況和結果,同時順帶“談一下中國問題”。因此,簡單地說,佈林肯此次“折返”歐洲是來充當“說客”來瞭,是來遊說德國、法國、意大利參與美國的“遏華”計劃,應該說這並不稀奇,因為德法意三國在G7峰會上為中國“說瞭好話”。

據新京報6月22日的報道,國際分析專傢就表示,盡管拜登迫使G7出臺瞭對中國不友好的聯合公報,但值得註意的是,法德意三國“不同意把中國當作敵人”。報道稱,法國總統馬克龍就明確表示,歐盟不能分裂,不能對“與中國的關系抱有偏見”,並稱G7“並不敵視中國”,“北約也不應該搞錯對象”。德國總理默克爾也表達瞭類似的觀點,她認為,但當今世界上很多事情離開瞭中國根本幹不成,G7不應成為“反華集團”。

因此,美國國務卿佈林肯借著參加G20外長峰會的機會,對德法意三國進行遊說,爭取這三個G7內部有“親華”傾向的國傢,也是歐盟最重要的三個國傢,加入美國構築的“對華包圍圈”。如果德法意三國同意“入夥”,那麼也就相當於不僅G7變成瞭一個“反華集團”,而且整個歐盟都可能站在中國的對立面。然而,佈林肯為何在如此繁忙的國務期間,還要特地前往一個面積隻有0.44平方公裡的彈丸小國——梵蒂岡?

要知道“外交無小事”,特別是目前正是中美博弈的關鍵階段,佈林肯訪問梵蒂岡恐怕絕非“順路”這麼簡單。梵蒂岡位於意大利首都羅馬的西北角上,面積僅有0.44平方公裡,常住人口隻有約800人,這個全球面積最小、人口最少的國傢,卻是羅馬教廷所在地,是羅馬天主教的“領袖與象征”,影響力遍及全球,是13億1300萬天主教徒心目中的聖地,堪稱是“世界上最小的地緣超級大國”,而教皇是這個國傢的核心。

這話可不是泛泛而談,而是在歷史上多次驗證的。如延續近200年的“十字軍東征”;讓“鐵血宰相”俾斯麥都焦頭爛額的德意志政府與天主教會的“文化鬥爭”;西班牙內戰中崛起的獨裁者佛朗哥將軍之所以能夠坐穩江山,和梵蒂岡教皇的支持息息相關。就連發動二戰的“戰爭狂人”希特勒都曾表示,維持與教皇國的良好關系,對鞏固自己的權力意義重大,此外,梵蒂岡還參與瓦解瞭蘇聯在東歐的統治。

因此,如果說美國是一個“打遍全球”的物質超級大國,那麼梵蒂岡就是一個依靠信仰將影響力散播到全世界的“精神超級大國”,兩國都具有“世界級的領導力”,都具有全球性、國際性的號召力,因此在全球戰略規劃中,梵蒂岡可以成為美國“很好的搭檔”。美國國務卿佈林肯之所以百忙之中也要抽空前往梵蒂岡“朝聖”,很可能與中美兩國之間的博弈有關,因為美國已經不止一次表示,中美博弈是東西方“文明的沖突”。

據新華社2019年5月中旬的報道,盡管西方國傢多年來一直炒作“中國威脅論”,但美國國務院、眾議院高級官員將中美兩國之間的對抗,升級到“文明沖突”的層面,這還是“首次”,報道批判瞭這一論斷,明確指出“中華文明從未也永遠不會成為其他文明的威脅”。然而,不僅特朗普政府熱炒中美(西方)“文明沖突”,剛剛上任的拜登總統事實上也繼承瞭特朗普的中美“文明沖突”的調調。

比如說,拜登總統及其領導的美國政府就不斷重復,要捍衛所謂西方的“價值觀”、文化傳統和民主制度,而這些事實上就是文明的主要外在體現。為什麼要取締孔子學院,不是因為孔子學院是中國的“間諜機構”,而是因為孔子學院在宣揚中國文化、華夏文明,對於西方來說,這就是一種“文明入侵”,隻能我影響你,你不能影響我,所以特朗普曾經一再表示,如果中國成為超級大國,美國人就要學中文瞭。

中國代表的華夏文明與美歐代表的西方文明是截然不同的,正如新華社所言,文明之間是互相交融、互相影響的,甚至是互相促進的,但問題的關鍵是“誰影響誰”。在拜登這類央格魯撒克遜精英政治傢看來,中美之間的對抗絕非是兩個大國之間的事情,而是兩個不同文明體系之間的碰撞,若中國獲勝,華夏文明將大出於天下,久而久之,社會主義制度、馬列主義理論、華夏文明、中華文化將“東學西漸”,西方會逐漸被同化。

就戰術上來講,美國為瞭構築“對華包圍圈”,也要將中美兩國的博弈渲染成為“文明的沖突”,隻有這樣,美國才能以最低的成本建立針對中國的“統一戰線”。你希望你的孩子將來必須學中文嗎,你希望你的孩子用筷子嗎,你希望你的子孫後代將來不信上帝信馬列嗎?當這些問題形成共識之後,那麼美國就舉起“反華”的大旗,大吼一聲“跟我上”,不用犧牲多少利益,美國就能團結西方世界一起對華“發難”。

這就是美國希望達到的“最低成本”的反華計劃,而梵蒂岡在這個計劃中可能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從歷史上來看,梵蒂岡曾經是極度“反蘇”、“反共”,比如說,二戰結束之後,羅斯福總統就曾經打算將蘇聯拉入“國際大傢庭”,但此舉就遭到瞭梵蒂岡的強烈反對,羅斯福表示,蘇聯在二戰中是有功的,“有權利參與和平的安排”,再說瞭,蘇聯再怎麼對宗教、教會乃至人類整體存在威脅,也總比(納粹)德國的威脅“要小”。

梵蒂岡對此的回復是,“對於任何關心俄國人道德與精神生活的人,隻有一條拯救的道路,那就是消滅共產主義”。後來冷戰爆發瞭,美國與梵蒂岡建立瞭更加緊密的合作關系,杜魯門就在寫給梵蒂岡教皇的信中表示,“你和我都明白基督教文明面臨的威脅”,“所有珍惜基督教文明與民主體制的人,都應該起來反對這個共同的敵人”,“這個敵人就是蘇聯”,“他們相信並執行無神論共產主義和馬克思主義信條”。

通過同梵蒂岡和教皇的合作,杜魯門將冷戰界定為“相信上帝”的國傢與“不信宗教”的無神論國傢的對抗,從而幫助美國在冷戰中獲得“道德性與正義感”,而這難道不是當今美國在與中國對抗時最缺乏的嗎?美國與梵蒂岡在冷戰時期建立的合作關系,被稱為“神聖同盟”,事實證明,蘇聯的崩潰離不開梵蒂岡、教皇在背後的鼎力支持,斯大林曾經嘲諷教皇“有幾個師”,梵蒂岡的確不擁有軍隊,但它的影響力是無與倫比的。

中國與梵蒂岡至今尚未建交,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中國致力於基督教的本土化,不希望主教的任命操控在梵蒂岡和教皇的手中,畢竟基督教正在中國迅猛發展。對此,兩國達成瞭一個折中的提案,據新華社2020年10月中旬的報道,中國外交部宣佈,“經友好協商”,中梵兩國決定“將關於主教任命的臨時性協議延期兩年”。有人頗為精辟地將這一折中方案形容為,“上帝說,要有光,經組織批準,便有瞭光”。

這當然是中梵關系的一大突破,但說實話,中梵關系肯定比不上美國與梵蒂岡的“神聖同盟”,美國正在重回冷戰,而天主教廷梵蒂岡和神聖的羅馬教皇在這其中將扮演什麼角色,很值得關註。著名經濟學教授、聯合國高級顧問傑弗裡·薩克斯去年曾表示,美國許多白人基督徒一直相信,美國肩負著“拯救(統治)世界”的使命,美國完全有可能借助這一力量“轉向戰爭”,挑起一場“邪惡的對華十字軍東征”。你看,教廷、教皇出來瞭吧,“十字軍東征”還遠嗎?他們打著上帝的名義燒殺搶掠早已不是第一次瞭。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