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的悲哀:歐洲糧倉,為什麼留不住年輕女孩?
從1991年烏克蘭獨立以來,這個國傢的實力一直都在持續衰退之中。一步步從一個“中等收入國傢”變成瞭僅次於阿爾巴尼亞的歐洲第二大窮國。
這不僅僅從宏觀方面給烏克蘭的國力造成瞭挑戰,還直接影響瞭烏克蘭民眾的生活質量。也讓大量的烏克蘭年輕人,尤其是女性流失海外,讓這個“歐洲糧倉”更加空心化。
那麼,是什麼原因造成瞭烏克蘭姑娘寧願去海外討生活,也不留在烏克蘭呢?
女性的無奈
提到烏克蘭,提到東歐,總會有人想到妖嬈,美麗的烏克蘭女郎。在東斯拉夫大傢庭中,烏克蘭人的俊朗和漂亮遠近聞名,從中世紀開始,就有來自烏克蘭的女性被送入拜占庭,奧斯曼的宮廷,不少人成為拜占庭貴族,奧斯曼蘇丹的伴侶。
而在21世紀,又有一批人打上瞭烏克蘭姑娘的主意,他們對烏克蘭女性的態度,甚至比中世紀劫掠,販賣烏克蘭婦女的韃靼人還要輕蔑。
2001年,《愛爾蘭時報》曾經刊登瞭一位西歐男子在烏克蘭四處勾搭女性,尋求刺激的經歷。在報道中,主人公表示,在烏克蘭,不管是哪傢酒吧,餐廳還是商店前臺,隻要一開始營業,到處都是那種50多歲,身材矮胖的西方男人。
他們往往在身邊圍著一大批25歲以下的烏克蘭姑娘。對於這些有錢,生活質量遠高於烏克蘭人的西方人來說,他們認為能夠在烏克蘭找到比荷蘭更年輕漂亮,花錢更少的女孩尋求一夜溫存。
在一個又一個西方男人前往烏克蘭,又將經歷大肆吹噓的情況下,烏克蘭女性的名譽受到瞭污蔑。他們將烏克蘭女性看做是“拜金,可以為金錢做一切事情”的墮落者。甚至拔高西方男人的形象,認為烏克蘭女孩非常期待西方的解救。
這些宣傳無疑讓流言蔓延到海外,讓更多的人對烏克蘭女性抱有歧視。也讓烏克蘭婦女對試圖前往烏克蘭尋歡作樂的歐美男人產生抵觸情緒。
在一部反映東歐失足交易的紀錄片中,一名烏克蘭女孩毫不留情地表達瞭憤怒,她說:“他們(西方男人)認為我們很窮,很不快樂,所以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會點頭同意,但事實才不是這樣呢!”
事實上,流言散播的范圍不僅是在西方,即便是在亞歐大陸的另一端,也有不少華人天真的相信烏克蘭女孩會“很輕易地嫁給外國人”。每年前往烏克蘭旅遊的2000多萬外國人之中,有相當大一部分依舊“來者不善”,以至於烏克蘭變成瞭“歐洲的曼谷”,讓幾乎每一個烏克蘭女孩都背上瞭包袱。
不僅如此,正是由於外國尋歡客的到來,許多人販子也將魔爪伸向瞭烏克蘭女性。
2007年,德國警方拯救瞭一名時年24歲,被拐賣的烏克蘭女孩。這位女孩名叫娜塔莎,她來自烏克蘭首都基輔,她被自己的德國丈夫欺騙到德國。原以為能與丈夫過上幸福生活,沒想到丈夫卻將她賣給瞭其它非法機構,讓她淪為失足。
她曾多次逃跑,但每次都無可奈何地回到“德國丈夫”身邊,因為她沒有錢買機票,隻能任人擺佈。實質上,她早已成為瞭人口販賣的目標,被那些假借著婚姻,工作為誘餌的外國人欺騙。
西歐國傢中,很多失足者的來源正是通過人口販賣。這樣的情況不僅發生在烏克蘭,也發生在白俄羅斯,立陶宛和拉脫維亞等一系列東歐國傢。而令人神奇的是,不管是白俄,烏克蘭,還是經濟稍微富裕一點的波羅的海國傢,都沒有盡力消除這種醜惡現象。
留不住的年輕人
從1991年脫離蘇聯以來,烏克蘭的經濟發展一直都沒什麼起色。不管是親俄的亞努科維奇,還是全面倒向西方的尤先科,波羅申科都無法力挽狂瀾。像其它前蘇國傢一樣,烏克蘭的財富被一群寡頭們收入囊中,烏克蘭政府根本收不瞭多少稅,就連烏克蘭公務員,教師的工資也時常被拖欠。
時至今日,即便是在首都基輔,大多數烏克蘭工薪族的月收入依然不到2100元至3000元人民幣,與菲律賓,越南的水平差不多。而在西歐國傢,月收入2500歐元以上是傢常便飯的事兒。
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波蘭,匈牙利這些東歐鄰國,大多也抓住瞭歐元區一體化的機會,民眾生活質量遠超烏克蘭。這導致烏克蘭的年輕人不願意待在烏克蘭,這讓烏克蘭不得不承受人口外流的惡果。
烏克蘭前總理阿紮羅夫曾在2020年表示:“我們每年都在損失一個波爾塔瓦!”言下之意便是,烏克蘭每年流失的人口相當於波爾塔瓦州的人口數量。
1991年,烏克蘭有5200萬人,2020年,烏克蘭還剩4170萬人。而這其中,需要撫養老年人達到瞭20%以上,而這些老人每個月的退休金僅維持在16美元至27美元之間。很明顯,留在烏克蘭生活和工作並不是最優的選擇。
尤其是那些正值青春年華的烏克蘭姑娘,為瞭獲得更高的收入,更美好的生活,紛紛遠走。
歐盟國傢是大多數烏克蘭年輕女性的首選工作地,因為烏克蘭離它們很近,且薪資待遇較高。且不說德,法,意這些富國,哪怕是在波蘭找一份工作,往往收入也是在烏克蘭的5倍以上。歐盟國傢普遍面臨勞動力不足的問題,這些國傢對於烏克蘭人的到來喜於樂見。
2016年,德國上映的一部電影《瑪利亞》反映瞭不少前往西歐的烏克蘭女孩的真實處境。電影講述瞭一個叫瑪利亞的烏克蘭女孩,在德國一座城市當賓館清潔工,她面臨解雇的風險,為瞭賺錢,滿足開一傢理發店的夢想不得不出賣身體,受盡各種歧視。
這正是許多烏克蘭女性,乃至於東歐女性在西歐發達國傢就業,生活的縮影。數百萬東歐女孩在西歐的生活與“瑪利亞”並無二致。
盡管在西歐能掙更多的錢,但相比羅馬尼亞,巴爾幹半島的外籍勞工。烏克蘭人,尤其是烏克蘭女性在歐盟國傢能夠享受的權益要更少一些。她們大多從事服務業,以傢庭教師,護士,甚至是失足為主,也因此缺乏社會地位和安全保障,在西歐國傢處於社會底層。
海外撈金的模特
也有不少烏克蘭女性會利用自己姣好的面容,曼妙的身姿去做模特,前往海外發展。歐美國傢的時尚圈中,來自烏克蘭等東歐國傢的模特占比一直很大。
盡管成為一名模特會得到高薪,但對於烏克蘭女孩們來說,並沒有那麼容易。大多數模特的職業黃金年齡是16歲到25歲,完全吃青春飯。她們的個人隱私和安全情況並不樂觀,往往需要為瞭金錢做出妥協。
2021年4月3日,阿聯酋迪拜處罰瞭40多名東歐模特,原因是她們在高樓上拍攝廣告時衣著暴露,甚至近乎果體,這在阿聯酋已經違背瞭法律,她們受到瞭拘留和罰款,而這些東歐模特大多數都來自烏克蘭。
烏克蘭女孩不僅愛去歐洲,也會為瞭淘金前往中國做模特。那些前往中國做模特的烏克蘭女孩,往往拿著可以在國內停留90天的旅遊簽證,於每年7月到10月之間飛到中國,然後再回傢,像候鳥一樣往返於歐亞大陸。
這些前往中國撈金的女孩,大多成為瞭電商平臺的模特。她們大多沒有什麼良好的人脈資源,一切全靠專業的經紀公司。得益於中國市場對歐美模特的青睞。遇上工作忙的時候,烏克蘭模特們大多能夠拿到一天1500到8000人民幣的報價,其收入不僅遠高於那些留在傢鄉的同胞,也遠高於中國人的平均收入。
然而,相當多的烏克蘭模特在中國的生活並沒有那麼滋潤。即便她們拍攝報價很高,但在經紀公司的抽成之下,她們往往隻能拿到一半的收入。
更何況,烏克蘭模特們往往需要反季節拍攝,並不是那麼容易。一些經紀公司為瞭讓模特們專心賺錢,防止她們提前回國,還會扣留她們的護照,讓她們不得不賣力工作。
受東亞地區的審美影響,這些前往中國工作的模特很多都是高中生和大學生,還處於未成年階段,誰都知道,模特多半都吃青春飯,大多數烏克蘭女孩隻能在中國撈金2年,隨後她們如果還想做模特,多半會將目光對準巴黎,倫敦和米蘭。
空虛的東歐
人口老齡化,女性外流,女性受到侵害……這些不僅僅是烏克蘭的問題,也是東歐國傢普遍面臨的問題。
東歐國傢的經濟發展一直比西歐要差,民眾的生活質量也大大低於西歐。許多人誤以為人口老齡化和負增長是富裕國傢,發達國傢才會出現的現象。實則不然,許多東歐國傢早已進入瞭“未富先老”的時代,烏克蘭擁有的困境,也是整個東歐的困境。
1991年,立陶宛的有400萬人口,而如今它的人口不到300萬。同樣是1991年,白俄羅斯有1019萬人口,而如今卻隻有946萬。
整個東歐,從什切青到黑海,從喀爾巴阡山脈到烏拉爾,都在逐漸走向“空心化”,人們不願意留在故鄉,紛紛前往海外。東歐國傢之所以人口減少,不僅與出生率低下有關,也離不開移民潮的推波助瀾。
大多數國傢都在冷戰結束後抓住瞭與加入歐元區的機會,就像烏克蘭女孩更願意去西歐打工一樣,大多數東歐國傢的年輕男女也會為瞭更高的收入去西歐發展。久而久之,他們就會與故鄉割斷聯系。
英國街頭充斥著來自羅馬尼亞的司機,荷蘭,德國的失足女則多半來自烏克蘭,波蘭和白俄。即便是東歐國傢的富人,也往往對倫敦,巴黎和意大利充滿瞭向往,在異國他鄉購買房產的情況不勝枚舉。然而,大多數底層勞動者,尤其是東歐女孩想要在這些發達國傢賺一筆錢,安心工作並沒有那麼容易。
2007年,《明鏡周刊》報道瞭一位東歐女孩在德國的遭遇。克裡斯蒂娜是一位來自捷克的東歐女孩,她被兩個德國男人從捷克買到瞭德國,並要求她當失足.“他們說在德國幹這個行當是合法的,掙錢很容易,而且隻做三個月就放我回國。”克裡斯蒂娜說道。
實際上,她從一開始就被德國人套上瞭“債務陷阱”,她必須交納大部分收入用於支付房租和制作假護照的費用,還必須花錢“買自由”。當她被警方營救出來的時候,這位女孩已經瘦到瞭45公斤,被卷走瞭5000歐元的“營收”。
這樣的情況,在東歐女性身上並不少見。東歐大地正在空心化,留不住姑娘和小夥子的東歐國傢也難以獲得足夠大的國內市場,這讓它們不得不緊緊地將自己與歐盟更加緊密的捆綁在一起,而這必定會加劇東歐人一路向西的征程。
結語
烏克蘭,乃至於東歐大地從來都沒有那麼貧瘠,也從未像今日這樣“空虛”。沒有人喜歡遠走高飛。在西歐發達國傢的經濟影響下,也逐漸變成瞭西歐國傢的廉價勞動力來源和原料,農產品市場,烏克蘭,波蘭皆是如此。
也正是如此,西歐人難免會對東歐充滿偏見和優越感。將那裡的女性看做是唾手可得,品行不端的拜金女,將那裡的男性看做是粗魯,沒有文化的第三世界青年。
落後就要挨打,落後就會留不住人,這話一點也不假。如果烏克蘭不能在經濟上取得長足發展,即便是再富饒的黑土地,恐怕也留不住那些風華正茂的年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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