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第一任董事長季克良:實現毛主席對茅臺的希望,申請武警守衛
如果說二十年前購置瞭多套房產的“房多多”們踩準瞭資本的風口,能迎風起飛,那麼,二十年前如果入瞭“茅臺”的“坑”,收益絲毫不比“房多多”們少。
2000年時,茅臺終端售價僅200元/瓶,而在今天2000年版的茅臺拍賣價超過6000元/瓶,上漲30多倍。
即使與現在的官方售價1499元/瓶相比,上漲也7倍之多,即便如此,真正要喝茅臺的人卻很難以1499元的售價買到53度飛天茅臺,因為即便是在二手市場53度飛天茅臺的回收價都在2300~2500元之間。
而如果手裡擁有1975年前版本的茅臺收藏的人,單瓶拍賣價可達十萬元以上,以1971年產的茅臺為例。
當時售價4.07元/瓶,以十萬拍賣價對比,上漲25000倍,茅臺的成長與國傢的蓬勃發展一致,經歷十分傳奇。
兩千餘年:從“果酒”走到“國酒”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茅臺的風光不隻是從資本的力量覺醒後才正式進入普通百姓的視野的。
早在八百多年前,茅臺就已經進入中國歷史,但茅臺並不是一開始就作為醬香型酒而存在的。
據地方志《遵義府志》記載,“枸醬,酒之始也。”“枸”是起源於戰國時代的中國西南地區夜郎古國的一種植物。
“枸樹如桑,長二三寸,味酢”“其子如桑椹”,枸醬則是使用“糖漬”的手法,在枸成熟變黑後,采摘浸泡於蜂蜜而成,可見,“枸醬酒”最早是一種果酒。
枸醬酒正式進入正統的中央王朝也有一定的機遇,枸樹所在的夜郎國是占據中國西南地區的一個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組成的酋長國,位置在今天的珠江流域一帶,占據天險,交通不便到達中原城市。
枸醬酒輾轉流傳到珠江流域附近的南越國及巴蜀地區,特殊的機遇下,中央使者在南越地區喝到瞭“枸醬酒”便一心想敬獻天子。
司馬遷的《史記》印證瞭這一點,《史記》載,公元前135年,漢武帝派遣使者唐蒙出使南越,喝到瞭枸醬酒,並將其帶回長安,獻給漢武帝品嘗。
漢武帝贊其“甘美之”,這也是茅臺的前身“枸醬酒”第一次在核心政治舞臺上嶄露頭角。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南越國、夜郎國先後被漢武帝、漢成帝所滅,枸醬酒都“難辭其咎”。
初出驚人之後,茅臺在唐宋之際越發成熟,大曲作為釀酒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微生物之一,在唐宋年間,茅臺一帶所產的大曲酒一躍成為朝廷貢品。
到元明時期,釀酒工藝日趨成熟,茅臺地區出現“戶戶聞酒香”的盛況,在此期間,茅臺貢酒也通過南絲綢之路走出中國被傳播到海外。
在村村有作坊的釀酒之鄉,逐漸發展成“三茅”——王茅、華茅、賴茅作為茅臺的代表,三茅分別是1862年成立的華氏“成義燒坊”、1879年成立的王氏“榮太和燒坊”和1929年成立的賴氏“恒興燒坊。
1951年貴州省解放,三茅在1952年被收歸國有,並改制成為國營茅臺酒廠。
真正意義上的茅臺工藝則來自於賴氏的“恒興酒廠”,賴茅酒的創始人賴正衡本是軍營統領,在被調到貴州懷仁阻擊太平軍後,解甲歸田創辦瞭賴氏“茅臺燒春酒坊”。
賴正衡的孫子賴嘉榮經過研究,獨創“回沙”工藝,將釀酒傳統工藝進行突破,創造出瞭最完美的醬香大曲酒,也就是今天馳名中外的醬香茅臺的前身。
從王朝光環上退下來,1915年,是茅臺酒登上現代舞臺的最大契機,也是茅臺“瓶碎震中外”的佳話節點。
1915年為慶祝巴拿馬運河通航,在美國舊金山舉行的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貴州推王茅、華茅酒樣參展,彼時的茅臺盛裝在土陶容器中,也顯得十分寒磣,很難另各國代表側目。
然一位代表不小心地“手滑”,讓茅臺碎罐而出,一時間展廳酒香四溢,引發瞭轟動,也使茅臺獲得瞭代表最高榮譽的金質獎章,茅臺酒因此一戰成名享譽中外。
到新中國成立後,1952年在北京舉行的第一屆“中國名酒評選活動”中確定瞭茅臺的“國酒”地位。
“國酒”教父季克良:茅臺成就瞭我
而這一年,那位將畢生獻給茅臺的先生,才13歲。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季克良自出生起,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1939年,原名顧克良出生於江蘇南通的一個農民傢庭,排行老五。由於傢境清貧,父母難以撫養便將三歲的顧克良過繼給姑姑,改姓季,稱季克良。
一直到初中畢業,季克良都是靠獎學金完成學業的。雖然父母、養父母都是農民,但卻一直教育季克良認真學業。
1959年,季克良參加高考並選擇瞭離傢較近、路費便宜的的無錫輕工業學院,也就是現在的江南大學的食品發酵專業。
即便離傢很近,考慮到回傢所需的一塊二毛車船費,季克良在寒暑假也有三次沒舍得回傢。
1964年9月,季克良大學畢業,經由國傢輕工業部選拔,25歲的季克良被分配到國營茅臺酒廠工作,開啟瞭與茅臺的緣分。
初入茅臺廠時,茅臺廠的千畝廠子閑置的近4/5,產量僅200餘噸,賬面上是七十多萬的虧損。
而在1952年茅臺廠改制當年,產量就已經達到75噸,在1958年更是將產量提升到500多噸。
在1958年的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毛主席提出要將茅臺做到“萬噸”的產量目標,為將中國從農業國轉型為工業國做出貢獻。
在1960年,茅臺的生產量曾經到達過912噸的規模,已接近1958年產量的一倍。此後,國傢糧食大幅度減產,釀酒所需要的的原料也難以為繼,茅臺酒進入徘徊期。
季克良進入茅臺廠時面臨的就是這個產量僅220噸的低活力的廠子,而自己也隻是三百餘名員工中非常不起眼的“小季”同志。
茅臺廠子又經歷瞭十年的特殊時期,低迷的狀態前後持續瞭近二十年,直到1977年領導班子的調整,才使茅臺又重新煥發新生。
在此期間,季克良也經歷瞭艱苦的考驗,季克良因為為曾經的書記和廠長說瞭一句“不像走資派”便也被扣上瞭“鐵桿保皇派”的帽子被下放到生產車間一線工作。
然而據他回憶,自己十分珍惜這段時間,增長的見識和得到的鍛煉是在其他崗位無法獲得的。
1978年,茅臺酒被特制送到瞭與美國的建交桌上,開啟瞭“茅臺外交”的時代,國際國內興起瞭“茅臺熱”,而也就是1978年,茅臺終於實現瞭十七年來的第一次盈利。
1981年,季克良被提升為副廠長,兩年後又被升到廠長的高管職位上,此後,44歲的季克良便開啟瞭“茅臺教父”之路,與茅臺互相成就。
“國酒”的自我生命力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在茅臺工作的四十七年間,前二十年季克良都在為“請調”打報告。
1967年,季克良養母病重,他便申請調回南通,廠裡不放人;1983年,季克良親生父親過世,他又寫瞭請調報告,但省委不放人。
忠孝難兩全,季克良曾嘆息道:我對得起茅臺,對得起懷仁人民,卻對不起自己的親人。
1985年,季克良辭去廠長的行政職務,專心致志搞技術,成為茅臺廠第一任總工,在工作中總結出瞭茅臺就釀工藝的十大特點,並發表瞭《茅臺與健康》的論文,正式成為茅臺的代言人。
這位代言人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在茅臺廠,一邊搞事業一邊做品酒師一邊做代言。據介紹,季克良四十年來喝瞭兩噸茅臺酒,以現在的茅臺酒銷售價計算,價值超過600萬。
1998年金融危機爆發,山西朔州毒酒案爆發,將中國酒業的生存空間擠壓地極為逼仄,從前車水馬龍的茅臺銷售店變得門庭冷落。
季克良當機立斷招聘銷售人員並親自上陣推廣茅臺,獲得瞭極好的銷售效果。2001年,茅臺掛牌上市,上市當年產量就達到6000噸,成為瞭名副其實的“A股之王”。
兩年後,茅臺終於實現瞭45年前毛主席對茅臺的希望,產量突破一萬噸。2011年,進廠時僅25歲的小季,現在74歲高齡的季老從集團卸任,完成瞭事業的使命,功成身退。
2006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批準瞭第一批國傢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茅臺酒釀造技術被批準列入,茅臺酒的釀造歷史悠久,被業內成為中國白酒的“活化石”。
茅臺酒是綠色有機的代表,不添加任何添加劑、色素、香味劑甚至水分而釀制而成,其工藝技藝十分醇熟。
而保護茅臺酒釀制技藝則需要國傢與國民的共同努力,季克良作為國傢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在保護茅臺酒的釀制技藝上也付出瞭巨大的努力。
季克良認為茅臺酒的釀制技藝既是商業機秘密,也是國傢機密,從大局出發,不論是保護企業的健康發展還是貴州省的穩定發展,茅臺集團的穩定顯得十分重要。
對此,季克良特意申請武警部隊來維護茅臺集團的治安,這在別的企業是從未有過的。從古而今,茅臺已經發展為擁有自己生命力的產品,漫漫流傳。
文/林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