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冰乙己,抄襲都能抄歪來?就尼M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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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的孔乙己又來瞭。

DNF助手的評論區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文章一開始一個舔狗,舔狗總喜歡說總結,可以隨時騙萌新點贊。玩遊戲的人,刷完疲勞之後,每每花四分鐘,看一篇文章,——這是幾多年前的事,現在每篇文章要看五分鐘瞭,——文章裡看一看,沒什麼有營養的東西;倘肯多花一分鐘,便可以看到舔狗的評論,或者是總結,做笑料瞭,如果花到十幾分鐘,那就能自己寫個總結,但這些讀者,多是白嫖黨,大抵沒有這樣閑得慌。隻有當舔狗的,才花錢買個熱評位置,開始總結,慢慢地吹比。

我從90版本起,便在助手的評論區裡當吃瓜群眾,策劃說,樣子太精,怕看見舔狗忍不住宰瞭,就在外面看看戲吧。外面的白嫖黨,雖然容易打發,但喜歡問自己打多少傷害的也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你給他計算裝備,看過你把他的打造算進去瞭沒有,又親看傷害結果出來,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吃瓜也很為難。所以過瞭幾天,策劃又說我幹不瞭這事。幸虧賽利亞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點贊的一種無聊職務瞭。

  我從此便整天的泡在評論區裡,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策劃是一副SM臉孔,白嫖黨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隻有冰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冰乙己是買熱評但全是被罵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矮小;也是SM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白色液體;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胡子。買的雖然是熱評,可是又沒人點贊又挨罵,似乎是活該,也沒有洗地。他對人說話,總是總結震驚,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冰,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裡,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冰乙己。

冰乙己一到評論區,所有吃瓜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冰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瞭!”他不回答,對櫃裡說,“買一個熱評位置,要一百個贊。”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瞭人傢的文章瞭!”冰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瞭別人的文章,吊著錘。”冰乙己便漲紅瞭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視頻不能算偷……竊視頻!……舔狗的事,能算偷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總結”,什麼“活動”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評論區充滿瞭快活的空氣。

  聽人傢背地裡談論,冰乙己原來也懂遊戲,但終於沒有腳踏實地,又不會做幹貨;於是愈過愈拉胯,弄到將要討飯瞭。幸而總的一手好結,便替人傢分享活動,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盜號。坐不到幾天,便連角色和裝備材料,一齊失蹤。如是幾次,敢點他活動鏈接的人也沒有瞭。冰乙己沒有法,便免不瞭偶然做些偷文章視頻的事。但他在評論區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認準瞭策劃舔;雖然間或沒有舔過癮,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舔回來,從小本本上劃去瞭冰乙己的名字。
  冰乙己總結過半,漲紅的臉色漸漸復瞭原,旁人便又問道,“冰乙己,你當真是個人馬?”冰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半個人都做不成?”冰乙己立刻顯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瞭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活動總匯也之類,一些不懂瞭。在這時候,眾人也都哄笑起來:評論區內外充滿瞭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策劃是決不責備的。而且策劃見瞭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冰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隻好向吃瓜群眾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做過活動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做過,……我便考你一考。每周的巨人之石,怎麼領取的?”我想,狗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冰乙己等瞭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活動應該記著。將來做舔狗的時候,總結要用。”我暗想才不去當舔狗呢,舔狗不得好死;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去答題麼?”冰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臺,點頭說,“對呀對呀!……這個活動有四樣做法,你知道麼?”我愈不耐煩瞭,努著嘴走遠。冰乙己剛用指甲蘸瞭酒,想在櫃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隔壁B站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瞭冰乙己。他便給他們艾肯穿,一人一件。孩子穿上艾肯,連哥佈林都打不過,眼睛都望著冰乙己。冰乙己著瞭慌,伸開五指將背包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瞭,我已經不多瞭。”直起身又看一看背包,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孩子都在笑聲裡走散瞭。
  冰乙己是這樣的使人惡心,沒有他,別人會過的更好。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策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冰乙己長久沒有來瞭。還欠十九次口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瞭。一個吃瓜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瞭腿瞭。”策劃說,“哦!”“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遊戲醬傢裡去瞭。他傢的視頻,偷得的麼?”“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說自己喝醉,後來是打,打瞭大半夜,再打折瞭腿。”“後來呢?”“後來打折瞭腿瞭。”“打折瞭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瞭。”策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之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希洛克;我整天的白嫖深淵,也須穿上改惡軍神瞭。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讀者,我正合瞭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買一個熱評。”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冰乙己便在櫃臺下對瞭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瞭我,又說道,“買個熱評。”策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冰乙己麼?你還欠我十九次口呢!”冰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口,熱評贊要多。”策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冰乙己,你又偷瞭文章瞭!”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瞭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冰乙己低聲說道,“喝醉,喝,醉……”他的眼色,很像懇求策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瞭幾個人,便和策劃都笑瞭。我拿瞭熱評位置,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馬上到策劃的胯下,開始活動,見他滿手是白色東西,原來他便用這手讓策劃上天的。不一會,他總結完,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瞭。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冰乙己。到瞭年關,策劃取下小本本說,“冰乙己還欠十九次口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冰乙己還欠十九次口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冰乙己的確被宰瞭。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