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手遊的第二次測試打消瞭我的疑慮。
文/安德魯
一款手遊能從多大程度上還原《暗黑破壞神》的神髓呢？
充分玩到《暗黑破壞神：不朽》之前，我一直有所疑慮。
我其實比大多數人都更早玩到這款遊戲，2018年暴雪嘉年華上遊戲首次公佈，以及2019年遊戲有瞭更多內容可以展示的時候，我都在現場第一時間體驗到瞭。隻不過單次體驗時間都沒有超過1小時。
最近《暗黑破壞神：不朽》（以下簡稱《不朽》）在海外開啟瞭第二次封測，遊戲開放瞭新的等級上限和更多玩法模式，並且公佈瞭PVP相關的一整套機制。
關於遊戲的基本玩法，我們在上一篇評測中有過詳細的介紹。這次測試有瞭比較充足的體驗時間後，我更傾向於多談一點遊戲體驗細節和感受上的東西。
說來也巧，之前我一直在等傳聞中的iPad Mini 6，打算等發佈後購入一臺作為主力手遊設備。但最近的蘋果發佈會上並沒有見到，於是我買瞭一臺iPad Mini 5，換下瞭多年前的Mini 2。
用更有沉浸感的硬件體驗遊戲的過程中，我在《不朽》裡找回瞭10年前暗黑3開荒時期的樂趣。
暗黑2和暗黑3之間的串聯：
當你又一次見到“目盲之眼”阿卡拉
暴雪很早就公佈過《不朽》的背景：暗黑2故事結束泰瑞爾擊碎世界之石後，世界之石的碎片散落到庇護所各地，引起惡魔等邪惡勢力的騷亂。玩傢們所扮演的英雄則需要挺身而出，再一次拯救世界。《不朽》的故事就發生在暗黑2結束，到暗黑3開始之前的這幾十年裡。
但這一次測試才讓我更深刻地體會到瞭這種“銜接感”。
此前試玩的時候，看到和暗黑3裡一樣多災多難的沃桑村，再次遇到戴卡德·凱恩這個貫穿三代的角色，盡管也很熟悉，但並沒有什麼格外讓人激動的地方。
阿卡拉第一次這麼高清
而解決瞭沃桑的危機，來到黑暗森林的時候，我們又一次遇到瞭盲眼姐妹會的領導人阿卡拉。“目盲之眼”這個玩傢在暗黑2裡遇到的第一個重要NPC再次出現，並且有瞭手遊時代新的立繪和建模。這時候我才在《不朽》裡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沒錯，都回來瞭”。
回來瞭的不止是一些熟悉的角色，還有玩一款《暗黑破壞神》系列正統遊戲時的一些反饋。
你可能在很多地方都看到過類似的說法，剛上手《不朽》的整體感覺，有點像是“一個手遊版的暗黑3”，這個說法沒有錯，之前寫評測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形容的。
不過這次進一步體驗之後，我卻覺得，《不朽》營造的氛圍，可能要比暗黑3更黑暗深邃一點。
暗黑系列歷來因為刷刷刷的核心玩法而廣為人知，相較之下，劇情、氛圍這些要素，對於一些玩傢可能沒有強吸引力。但即便如此，哪怕你特意跳過劇情對話，主線推進過程中的一些環境渲染，也很容易讓人代入。
比如走進一片昏暗的樹林，一群被驚動的烏鴉撲扇著翅膀從眼前略過；蟄伏在陰影中，當你接近時逐漸顯露出輪廓的野獸，營地裡昏暗的燈光、野外彌漫的霧氣……
就算你明知道這是開發者一些輕車熟路的“手法”，但它還是能在不經意間挑動情緒。而如果你再稍微留心一下情節的鋪陳，凱恩用蒼老、顫抖的說書人語氣講述一些故事的時候。你應該也會有和我一樣的感受：
“是這個味道，都回來瞭”。
刷刷刷玩法在移動端的開荒經歷
我們繼續開篇那個問題。
勞模Boss骷髏王
畫面表現、氛圍營造這些外在的傳達是到位的，那麼核心玩法反饋上呢？
首先還是要說說劇情，盡管是一款多人在線的手遊，《不朽》依然設計瞭足量的單人劇情部分。除瞭移動端的地圖空間有所縮小，手遊的劇情量並不遜於同類端遊。事實上，這也是市面上ARPG手遊裡劇情量最大的那一批。上次我們參加閉門測試的時候，項目組也提到目前的主線內容可以提供將近48小時的體驗。
主線的開荒玩傢讓瞭解遊戲核心玩法的第一步，隨著故事推進，玩傢會逐漸解鎖各類功能和模式。而且這些新玩法和系統的開放，也是融合到劇情走向裡的。比如阿卡拉把凱恩多年前留給她的Bestiary交給玩傢，這個有些類似於圖鑒的功能才會開放。這些設定讓玩傢更容易代入主題——哪怕你可能並不在意這個過程。
其次，組隊副本的體驗，是這次測試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項遊戲內容。
很多年前暗黑3剛發售的時候，除瞭遊戲內聊天，還沒有特別成熟的溝通系統，而且美服/亞服這樣的區域性服務器裡，小隊成員往往也來自不同的語種。但是仰仗於暗黑系列內核玩法的純粹性，絕大多數情況下，小隊4人依然能默契地一路平推過去。很多時候，一個人遇到成組的精英怪需要支援，也隻是在組隊聊天頻道裡打下一連串的“111”。
對於我這樣喜歡“一起殺怪”卻又懶於詳細溝通的人來說，這是一種剛剛好的程度。
這次測試，在《不朽》的遺忘之塔、上古秘境這些模式裡，我又體驗到瞭這種久違的、“無聲的”配合：武僧等近戰職業一路引怪、聚怪，法師和獵魔人可以在後排更安心地甩技能輸出。
誠然，暗黑從來不像MMORPG那樣強求戰法牧鐵三角式的組隊，但在刷刷刷的玩法框架下，這依然是開荒時期很有趣的體驗。尤其是在一些並不輕松的場景內。比如遺忘之塔等關卡，都保留瞭類似暗黑3中場景機關的傷害，這對於走位提出瞭要求。前期裝備不成型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危機——一款RPG剛開服時，大傢一起犯傻、一起經歷各種意想不到的危急時刻。這是前期的一項核心樂趣。
擊殺Boss後掉寶的環節也是暗黑的核心樂趣
同時，《不朽》在多人玩法上的投入不止於此。秘境、骷髏王等，本質上都是可以單刷的模式，組隊隻是個人選擇。而隨著遊戲進入到中後期，玩傢還會解鎖專門的多人玩法。“凱奧的試煉”是最多能容納48人的團隊副本，玩傢12人一組，要在30分鐘內攻堅4個強力Boss。
項目組對於大型多人副本的表現壓力很有信心。“這個團隊副本，如果把所有人（48人）都放在一個屏幕裡，這不僅是技術挑戰也是對視覺特效的挑戰。所以我們把玩傢分成瞭4組，每組12人。我們的引擎支持很多人同屏，其實對於目前12個人一組的團隊副本設置，我們已經把同屏人數和特效的平衡問題考慮進去瞭。”本次測試前的媒體溝通會上，在我問及“同屏人數和特效表現如何平衡”的時候，制作人這樣回答。
當然，盡管對多人玩法的部分有所加強，並不意味著《不朽》會變成一款MMO風格的網遊。目前遊戲的各種玩法模式，大多數都能單人完成，並沒有額外添加強制組隊的設定。
剩下的問題隻有一個
從第一次公佈到最近第二次范圍不大的封測，暗黑手遊讓外界等待的時間的確有點久。
不過聽我說到遊戲的種種細節，你應該也能明白暴雪和網易為什麼花瞭這麼長時間來打磨。這一次測試，同樣是在為接下來更大范圍、容納更多玩傢的測試做準備。而正式上線前，《不朽》大概還是要再經歷幾次測試。
“這次封閉測試是我們走向全球的重要一步”
為瞭讓暗黑系列的精髓原汁原味地在移動端再現，《不朽》花瞭很長時間。我站在“在不同平臺買過4份暗黑3”的立場來看，《不朽》的確把系列的精髓代入瞭手遊——這不止包括暗黑3，也有前代的影子。同時也並沒有直接照搬暗黑3，而是做出瞭很多適配手機平臺的調整。
暴雪和網易顯然都想傳達“讓《不朽》成為手遊玩傢的第一款暗黑，也成為暗黑玩傢的第一款手遊”這樣的概念。比較完整地從頭體驗過《不朽》之後，我覺得他們完全做到瞭這一點，前幾十級的遊戲過程中，我體會到瞭過去玩暗黑上手開荒時候的樂趣。除瞭平臺換成瞭手機/平板，所有的遊戲反饋都在告訴我“這還是暗黑”，而不是其他任何一款ARPG。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朽》能夠高枕無憂，它依然要接受廣大手遊玩傢的審視，而從各個平臺開啟預約算起，他們已經等瞭兩年多。《不朽》在微博、TapTap等平臺更新動態的時候，評論區總會有玩傢調侃：爺爺，你預定的遊戲發新消息瞭。
參加過這次測試之後，我能夠比較安心地等下去，因為我知道，遊戲內容還是我熟悉的暗黑的味道。但很多玩傢還並不知道，隻能等到更大范圍的測試乃至公測，才能有更切實的體會。
希望那一天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