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G7峰會,我們為何要格外關註?

西方七國集團(G7)峰會今天在線上舉行。

這是美國總統拜登上臺以來,首次在重大國際多邊場合“亮相”,是新一屆內閣為拜登精心設計的首秀。

白宮此前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此次會議將討論新冠疫情、全球經濟以及如何應對中國帶來的“經濟挑戰”。

曾有人調侃,如果說特朗普治下各部門各自出擊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對華政策像是“王八拳”,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可能更像是“組合拳”——試圖團結傳統盟友構築對華包圍圈。

放棄瞭此前有更多新興經濟體參加的達沃斯論壇,選擇在G7傳統盟友面前亮相的拜登,將如何“攢局”,外界高度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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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國集團,是由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及日本這七個發達國傢經濟體組成的國際組織。組織成立於1973年,當時稱為五國集團,1975年因意大利加入改為六國集團,1976年再因加拿大的加入而改成現有的七國集團。

G7成立伊始,本意是西方國傢為應對“美元危機”“石油危機”及“佈雷頓森林體系”瓦解,不滿於世貿組織和世界銀行已經不能讓他們如臂使指,單拉出來協調各自經濟政策的組織。後來,政治、安全、人權都逐漸被納入討論,經濟議題的比重反而越縮越小。

1976年G7成團時,7個成員國占世界經濟總量的比重高達61%;到2019年,這一比重已經下降到47%,它在經濟事務上的主要功能,已經被G20所取代。

從1977年英國倫敦峰會開始,G7一般會選擇在每年的5、6、7三個月中開會。本屆峰會是自2020年4月後七國領導人首次聚首,原因自不必說。當前,七國新冠肺炎累積確診病例數占全球的38%,確診病例排名前10位的國傢,G7占瞭5個,可謂強勢霸榜。G7的國土,就是當前全世界抗擊新冠的主戰場,七國聚首,更像是病友與病友之間的經驗交流。

拜登在上臺之前就曾多次表示,將推動美國重返世界領導位置。作為他精心設計的首秀場合,華盛頓此前就峰會所做的吹風怎麼聽都帶著“我胡漢三要回來領導你們啦!”的味道:

白宮發言人莎琪在會議前一天表示,拜登將在峰會上討論他戰勝新冠疫情並且重建全球經濟的計劃。包括參加世界衛生組織主導的全球新冠疫苗配送機制(COVAX)。白宮官員隨後又宣佈,拜登將在G7上宣佈向COVAX提供40億美元資金。

美國愛怎麼“領導”世界不關中國的事,但美國偏要扯上中國。

莎琪此前表示,拜登也將與G7領導人討論如何更新世界經濟架構來抗衡中國。

拱火勸進的也不少。

據彭博社看到的外交簡報,G7代表已就如何應對中國進行瞭初步討論。加拿大在前期協調會議上強調不要把貧困國傢的疫苗接種問題留給中國和俄羅斯。而會議主辦國英國首相約翰遜計劃在會議上著手制定應對中國的聯合戰略。

《南華早報》分析,G7輪值主席國英國與加拿大近期都與中國陷入外交麻煩中,英國剛剛宣佈下架CGTN,加拿大又聲稱發起一項由58個國傢參與的倡議,反對在國傢關系中使用任意拘押手段的宣言。這兩國在G7內部的動作並不讓人意外。

上個月,來自G7國傢的69名議員發表聯名信,呼籲G7國傢政府聯合對抗“二戰以來的最大挑戰”——中國。幾乎同時,英國《金融時報》發表社論呼籲西方“分清輕重緩急,團結一致,有效地對抗中國”。

自冷戰結束到伊拉克戰爭,西方“散裝同盟”的趨勢已經都擺在瞭臺面,將最後的遮羞佈撕下的,是特朗普。而《金融時報》卻認為,中國“一直善於發現西方的不一致性”,“破壞西方建立統一戰線的努力太容易瞭”,因此需要一種機制,“不僅能夠對中國做出多邊反應,而且能夠在其陣營內的成員違背統一陣線時懲罰這些成員”。

美國企業研究所的專傢更認為,這次G7很可能開啟西方民主國傢聯手遏制中國的開端。

這些西方政治知識精英是多麼可笑可悲,他們曾經歡呼歷史的終結,現在卻又灰溜溜撿拾起冷戰的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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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這些反華同盟的鼓噪者,沒有一個能掩飾自己的氣虛,比如《金融時報》就聲稱,西方必須找到一條道路,以與中國進行有利可圖的貿易,並與中國進行合作應對氣候變化等共同威脅,同時遏制中國。

嘴裡叼著肉包子,還要給人嘴巴子。這種“精準冷戰”連西方人自己不相信能搞得成。

歐洲對外關系委員會最近公佈的一項調查發現,華盛頓不能把美歐結盟抗華視為理所當然,在接受調查的11個歐洲國傢的1.5萬名受訪者中,接近60%的人希望他們的國傢在中美沖突中保持中立,32%的人認為特朗普2016年當選後他們無法再信任美國人。

美國外交委員會的專傢說,(包括中歐投資協議談判在內)歐洲采取瞭一些防范措施,因為從長遠看美國的領導地位存在不確定性,而中國的經濟實力在不斷增強。盡管美國把拉攏盟友結盟抗華視為當務之急,但具體結果還很難說。

此前有分析指出,在G7國傢中,德國和日本不太可能被說服加入以美國為首的反華聯盟。中國是德日最大的貿易夥伴,是兩國支柱產業汽車業最大的市場,一個跟中國剛剛完成瞭投資協定談判,一個剛完成瞭RCEP談判,“怎麼會為瞭美國隨時可能放棄的空頭承諾而放棄中國龐大的市場規模呢?”一個又冷又病的美國,既不能幫助歐洲獲得其渴望的戰略獨立或數字主權,也不能幫助日本解決其新的能源問題。這樣的“聯盟”註定隻能是嘴上說說的。

實際情況可能比分析更加復雜。此前,英國曾鼓動在此次峰會上拉入亞太國傢比如澳大利亞和印度組成“G10”,但這個提議遭到包括日本在內其他國傢的強力反對,他們不想讓澳大利亞這樣一個一心一意反華的國傢摻和進來,讓G7成為一個反華組織。

外交學院教授李海東認為,拜登4年當中想拉起一個反華聯盟難度較大。首先拜登試圖通過聯盟來塑造美國領導力量,但盟國對美國政策連續性一定會存在質疑,凡是對美國國內政治有觀察和瞭解的人都會有疑問:拜登4年後會不會繼續幹,新上臺領導人會不會接著拜登的路線走?

任何國傢樂於結盟,都要基於共同的敵人、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價值認同。那麼,法德意大利認定中國是它們的敵人嗎?如果就中國是否是敵人的看法都不能統一,美國的一廂情願是不能實現的。

美國通過拉聯盟跟中國搞對峙,這是要真金白銀投入的,美國能給盟國提供多少資源?雖然美國經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內部消耗使它很難為盟國提供足夠資源,盟國自己得付出很多資源,那這筆賬劃不劃算?

在G7內部,歐洲國傢的獨立意識一直都存在,這麼多年不是變小而是擴大瞭,美歐之間的戰略利益不是完全一致的,這一點歐洲從上到下不是看不見。

對美國的企圖,中國會無動於衷嗎?中國與包括美國許多盟國在內世界上其他國傢關系密切,中國在國際議題處理中間的態度連貫,其他國傢看在眼裡,美國對中國的包圍企圖必將遭遇中國積極的反制。

美國在歐洲最大的資源就是北約,冷戰結束後,為留住北約,美國不斷給歐洲找敵人,先是米洛舍維奇,後來又是俄羅斯,從過去的經驗看,美國的確成功把俄羅斯塑造瞭歐洲的敵人。但北約要發揮全球功能,美國認為俄羅斯不夠分,中國就被提上來瞭,美國的傳統外交理念給世界帶來很多沖突和對抗,它一定會千方百計把中國威脅渲染到恐懼的地步,這不是我們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目前,拜登政府的主要聚焦點是內部事務,短期內內部事務解決不瞭,他繼續執政的前景就成問題,因此在外交上,拜登政府的策略是把態勢做足,內部充實到什麼程度是不確定的,但無論如何,它想在4年當中拉起一個反華同盟,難度較大。

圖片均來自網絡

原創 補刀客 補壹刀

執筆/李小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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