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經濟下滑,日本地下女偶像被逼到“下海”?
日本,正在面臨疫情大考。
2020年12月26日,一紙戒備通令阻斷瞭外國人入境,兩個月後更是切斷瞭部分商務往來。
日本國內疫情節節攀升,首當其沖的便是國內經濟,2020年度GDP增長達負的5.3%。
這一情況對於沒有固定工作,靠打零工掙錢的民眾來說是致命打擊,甚至有部分人被迫“下海”。
這群被迫“下海”的人就是日本的地下偶像團體。
一、被迫“下海”
去年11月,推特日本圈有人爆料,聲稱在某影片貨架上找瞭自己愛豆(偶像)的片子。
相對於國內對於偶像談戀愛出軌所說的“房子塌瞭”,看到偶像“下海”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形容。
很快,當事人回應發推,聲稱網友們想查就查,但還請不要打擾她之前的團體成員和粉絲。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條推文的當事人年僅19歲。
id名為“八乙女”的這個妹子,來自地下女團GIRL’S HORIZON。
受疫情影響,她5月份開始居傢休養,由於缺少表演機會和薪酬,她後來隻能無奈退團。
當網友們發現她的名字出現在貨架上的時候,正是在她退團後的兩個星期。
當然,這些貨架上並沒有擺放著零食飲料,而是齊齊整整地擺放著各類影片。
時間回到一個多月以前,也有一名與“八乙女”相似經歷的明星“下海”,甚至她的名氣更甚。
她叫“南乃空”,是北都集團旗下的王牌公司MOODYZ的剛出道的素人。
和“八乙女”一樣,她之前也是地下偶像,還是有點小名氣的網紅。
後來因為經濟原因被迫“下海”,畢竟相比於夢想,能夠活著才是第一位的。
不難想象,隨著疫情的加劇,將會有更多的地下偶像因生計日艱而走上這條道路。
可以說在疫情沖擊下的日本,幾乎沒有哪一個行業能夠幸免於難。
從販賣夢想到被迫“下海”,在2021年開局之後,地下偶像的生存不會變好,而會更加殘酷。
二、地底女團
隨著創造101,偶像練習生等選秀節目的走紅,“偶像”一詞開始席卷中國娛樂圈。
偶像又叫做“愛豆”,最早是由日本對外輸出,進而被中韓所效仿學習的一種文化工業。
在我們的印象中,偶像應該是衣著光鮮,有著萬千粉絲追捧的角色。
但偶像文化始終是文化工業的一部分,工業的發展必定會出現逐漸細化的勞動分工。
有在上層賺得盆滿缽滿的知名偶像明星,也有在下層默默耕耘渴求出道的地下偶像。
在日本導演保坂慶太的《所以,我就推你瞭》中,十分寫實地刻畫瞭地下偶像這個群體。
“掀開夢幻綺麗,你會看到殘酷現實。” 用這句話來形容日本的偶像產業再合適不過。
實際上,諸如AKB48和乃木坂46等知名日本女子團體在日本已經是頂流的存在。
能站在“地上”,去到國內乃至國外的主流舞臺參與演出,已然是女團的事業天花板。
這部分人處於產業金字塔的頂端,撐起門面的同時也壟斷瞭大量的經濟效益。
而沒有被人看到的,站在這個產業底端的從業者,隻能嗟他人之食,啖殘羹剩宴。
在《地下偶像的青春》紀錄片中,NHK電視臺給出瞭這麼一個數據。
“在日本,有高達80%的偶像團體都是地下偶像。”
這一數據無不印證瞭社會學中的“二八定律”,意即社會上20%的人占有80%的社會財富。
對應到日本的偶像產業,可以說底層的80%的群體占有的產業份額可能都不到20%。
她們大多隸屬於一些小型經紀公司,甚至壓根就無人培養,自學出道。
不像“地上偶像”那般有大額的廣告和演出收入,地下偶像更多要靠自己去尋求機會。
從酒吧、live house再唱到Y店和俱樂部,她們日復一日在簡陋的舞臺上賣力地唱跳。
唯一所奢望的隻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被人發掘然後出道。
地下偶像的從業環境十分惡劣,多數情況下可能是一個團體擠在一間出租屋裡生活。
早上去便利店打工,晚上表演完後去便當工廠包裝食品,這成瞭多數地下偶像茍活的方式。
當然,地下偶像還有一些能掙得到錢的方式,比如握手會、合影乃至於出格的舉動。
為瞭求生存,經紀公司會兜售票價一千日元的合照券,讓粉絲和偶像合照賺走提成。
以及有更貴的特典卷和福利卷,其中包含瞭許多出格的事情。
諸如讓偶像和粉絲同睡在一張床上拍照,亦或者讓粉絲摸腿、摸手臂以及身體其他部位。
實際上,正規的地下偶像還是有點職業素養的,並不是所有的女團都會做出格的事情。
比如在《所以,我就推你瞭》中,偶像小花就會讓粉絲購買官方周邊,來幫愛豆提升名氣。
但也會有一些經紀公司通過打一些擦邊球來牟利,比如一個叫做棉花糖3D+的組合。
每次在Live的表演結束後,粉絲就可以購買價值人民幣120元的“揉揉卷”去摸組合成員。
可即便這樣,女團偶像獲得的收入依舊不高。
經紀公司會扣除服裝、場地、宣傳單印發等等費用,再拿走一定比例的分成。
留給這些女孩們的薪酬往往隻會一扣再扣。
在《地下偶像的青春》紀錄片中,甚至有些偶像還得靠種豆芽來節約開支。
至於像社畜那般坐公交、趕地鐵,每天長時間的排練演出更是耗費心神。
所以當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留給地下偶像的最後一絲體面也沒有瞭。
綺紅色的夢想,最終留給她們的隻剩下演出被限制被取消等悲催的情況。
三、被疫情打破的夢想
疫情到來,戳破瞭地下偶像們的夢想。
好一點的還能有線下握手會,隻不過卻活生生地變成瞭抗疫宣傳會。
對於本就進退維艱的女團,這一情況更為糟糕,許多地下團體直接解散。
有的偶像成員無奈厚著臉皮回傢,有的隻能堅持入不敷出的生活,其餘的被迫轉行。
而地下偶像團體的分崩離析,為日本“電影界”提供瞭大量素人資源。
前面提到的“八乙女”和“南乃空”的“下海”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位叫做水野朝陽的女性,自傢租的美甲店因疫情影響倒閉關門,最終隻能“復出”掙錢。
實體經濟慘遭沖擊的現實,將地下偶像們的一切體面撕瞭個幹幹凈凈。
但有一點還是要承認的,隻要不幹違法的事兒,做什麼工作都值得尊敬。
話又說回來,選不選擇“下海”始終都是個人的選擇。
推特上有一位名為柚木凜的Vtuber,選擇成為瞭一名性感偶像。
前AKB48成員小野惠令奈寧願去意大利洗盤子,也不願意“下海”。
至於石原佑裡子從Y店舞者的身份改換自我,選擇重回寫真的老路。
從販賣夢想到被迫“下海”,在唏噓之外,更多的還是對生活的感慨。
在能夠生活的時刻,做到體面實屬不易。
當疫情來臨,不違法亂紀,隻求生存便已經盡瞭全力。
身為地下偶像,她們雖然都有著成名的夢想,但始終隻是一個平凡人。
面對生活、夢想以及欲望,有的人選擇堅持自我,有的人選擇瞭曾經不願邁進的道路。
對於地下偶像而言,真正從地下走到地上的永遠隻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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