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若麟: 是時候摘掉我們頭上這頂“選舉原罪”的帽子瞭

導讀:11月29日,觀傳媒大型年終秀《答案》,聚焦“疫情引發對中國未來發展模式的重新思考》一題。曾常駐法國二十年的鄭若麟即從法國的疫情現狀出發,探討歐洲抗疫不利的深層次原因。

[演講/鄭若麟]

不久前,我和歐盟駐華大使談話時,他告訴我說,中國的一位官員高官告訴他,中國從中央到地方,因新冠疫情工作不力而被撤職的各級官員約有3000人。

那麼歐洲是多少呢?我先在這裡給大傢留一個懸念。

我們都知道新冠疫情突如其來襲擊瞭武漢,通過努力,疫情很快就控制住瞭。最後我們感染人數不到10萬,死亡人數不到5000,這個數字跟歐洲相比差距太大瞭。歐盟27國感染人數約1200萬,死亡超過瞭31萬。

其實新冠疫情剛進入歐洲的時候,法國正好舉行瞭一個選舉。如果法國當時學中國武漢封城並停止選舉,我相信到今天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當時法國隻有925人感染。但是對於選舉體制國傢來說,疫情重要,選情更重要。選舉的結果是什麼呢?到瞭3月底、也就是兩周後,從900多人感染,變成7500多人感染,情況一下子就失控瞭。

今天,法國已經成為僅次於美國的疫情重災區。那麼問題來瞭,中國的抗疫實際上積累瞭很多經驗,為什麼歐洲不學一下中國?

問題恰恰在於這裡,西方是絕對不會學中國的,因為西方認為中國的政權不是選舉產生的,不是一個民主國傢,因此中國所做的一切都是民主國傢不應該仿效的。

中國號召戴口罩,歐洲就不戴,中國封城,歐洲就不封……剛才提到中國有3000名官員因為防疫不力被撤職,歐洲多少?零!

從中我們能夠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啟示呢?中國和民選國傢的執政基礎是不一樣的,我們是看工作業績,而歐洲是你隻要當選,哪怕當選以後毫無建樹,也不會丟官。歐美的抗疫工作如此之失敗,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民選官員受到懲罰。

我知道有些理論傢會用“有限政府無限責任”之類的理論來論證西方的抗疫失敗是符合民主理念的。我是一個記者,我就觀察事實。

西方新冠疫情顯示出來的居然是當選官員的不可侵犯性。這難道就是選舉體制的精髓嗎?還真是。你們能接受嗎?我老是問中國民眾能接受這樣的精髓嗎?但是在西方輿論和學術界,反倒中國是一個專制國傢,是一個沒有選舉體制的國傢;而沒有選舉體制,成為瞭中國與生俱來的原罪。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在比較東西方的時候,還有一些困惑:為什麼我們做的明明對的,他們說我們錯的。今天我們知道瞭,是因為選舉原罪導致中國所做的一切在他們眼裡都是錯的。更應該警惕的是,新冠疫情以後,西方對我們的敵視,甚至可以說是仇視,大大加深瞭。

很多朋友和我過去一樣,可能也曾經盲目崇拜選舉體制。這些朋友也許會說,就算你說的西方問題都是真的,但是你看凡是有選舉的國傢,都是發達富強的,所以我們應該學他們。這就引出瞭我下面這個觀點。

理論是有時間差的,一個理論在某個時代可能是正確的,但到瞭另一個時代就完全可能是錯誤的。選舉民主就是這樣一個理論。這些選舉國傢的發達,實際上不是在選舉前形成的,而是在經濟發達後才形成的。

選舉不是一個國傢從貧困走向富強的捷徑,我在法國的時候就意識到瞭這一點。法國的學者對此心知肚明,西方的工業化,西方的海外軍事殖民和全球經濟掠奪,才是西方富強起來的真正原因。溫鐵軍、陳平等學者都談過這個問題。

一個國傢在富強起來之前建立起選舉體制的話,隻有兩個結果,要麼永遠也別再想真正富強起來,要麼就被西方暗中控制,成為外國的附庸。我可以在當今世界上找出無數例子,即使在今天的西方,選舉體制也因為經濟衰退而開始面臨危機。

我在去年的演講中提到過,民選制度要想正常運轉,實際上有兩個先決條件:一個就是非常好的經濟條件,選出任何一個人上臺,經濟都會正常發展;另一個就是有選舉體制。但是這兩個條件都因為中國的崛起而崩潰。

中國的崛起對西方形成瞭一個巨大的挑戰,西方突然發現,美國也好歐洲也罷,經濟現在隻能跟中國比人均GDP瞭,經濟總量等等開始受到中國的威脅瞭。而且中國遊客跑到西方,對中國、對西方人形成的沖擊,大傢是想象不到的。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一個中國遊客在巴黎機場買瞭4萬多歐元的酒,成瞭法國報紙的頭版頭條,可以想見對法國人的沖擊。

今天,西方民主體制要想正常運轉的兩個條件正在崩潰,過去是任誰上臺,都能推動經濟向前發展,今天是任誰上臺,經濟都在衰退,而這個衰退某種程度是來自中國的競爭。所以大傢可以明白為什麼他們對中國如此警惕、甚至仇恨。

更令特朗普們心驚肉跳的,就是這次新冠疫情瞭。很多人說,應對疫情,民選體制一定會比中國處理的更好,甚至認為在民選體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災難。然而事實完全相反,中國今天已經走出瞭疫情,而歐洲還在與病毒共舞。

在這種背景下,我提出第三個觀點,要摘掉我們頭上這頂民主原罪的大帽。我過去就發現西方輿論所提的民主原罪、選舉原罪,在西方幾乎是沒有意義的。後來傳中國,我們有一些盲目崇拜西方選舉體制的人被精神殖民,成為一種類似“精神上的亡國奴”,深受影響。

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對中國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全部持否定態度。非常遺憾,到瞭今天這個現象依然在繼續。這就解釋瞭為什麼西方在中國抗議如此成功的情況下,依然否定中國。但今天是到瞭摘除帽子的日子瞭!

要摘除帽子,首先我們在精神上一定要平視西方。剛才李玲老師說到,我們在東西方比較的時候,老是用GDP這些東西,導致我們以為西方還比我們強。

西方有時候還會拿出一些理論,什麼多黨輪流執政、司法獨立、新聞自由等等,這些實際上都是民主的表面現象。真正的民主我認為要看兩大原則:一個是執政團體裡面有沒有社會各階層的代表,另一個是執政行為是否反映社會大多數人的意志。

這次新冠疫情中,這兩個原則在中國體現得非常充分。大傢可以去看一下我寫的一些文章,為什麼中國沒有多黨輪流執政。你要知道在法國一個政黨多少人?頂多20萬。從比例上來說,怎麼能跟我們9000萬黨員領導著一個14億人口的國傢相提並論呢?這一點我在我的法語著作裡寫得非常詳盡,想試圖介紹給法國人。當然要說服法國人,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幾乎像長征那樣長的路。

不過新冠病毒對所有國傢一視同仁,中國抗疫的成功和歐美的失敗形成瞭非常鮮明的對比,全球輿論中至少有一部分聲音開始質問,到底哪個體制真正有效於服務民眾,質問誰更民主?所以,我說今天是摘掉硬扣在我們頭上的專制獨裁帽子的時候瞭。

這次疫情之後,我們可以認識到西方的民主是大資本的民主,是經濟主義至上的民主,而我們才是真正的人民民主。這個民主道路會走到什麼樣的一個前景,還要靠大傢一起來努力。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