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薇:隻演過女配角,卻養出秦沛、薑大衛、爾冬升三個優秀的兒子
作者:山佳
知道爾冬升的名字,還是緣於他是張曼玉的前男友,圈裡人都稱他“小寶”,有點八卦哦。2020年因新冠疫情,香港金像獎取消現場頒獎,爾冬升作為香港金像獎協會主席,網上直播頒獎實況。由此,可見他在圈中的地位。沒想到這位小寶同志,還是秦沛同母異父的弟弟。
秦沛是誰啊?香港83版《射雕英雄傳》中鐵木真的扮演者。雖說那時還小,但對秦沛的表演太深刻瞭,霸氣的眼神,溫情的父親,嚴厲的大汗,簡直是經典詠流傳。還有,薑大衛也是他們的同胞兄弟,更是香港歷史上首位“亞洲影帝”。三個兄弟,三個姓,又都這麼優秀,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身後站著的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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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冬升的老媽,姓羅名珍,藝名紅薇。1918年,紅薇出生在北京,是滿族鑲黃旗人,十足的一位格格。可是在她出生時,傢道就已中落,日子艱難。為生活所逼,12歲的紅薇,就開始跟著哥哥跑江湖,在歌舞團表演,補貼傢用。後來,紅薇轉戰上海,表演抗戰話劇。在此,她認識瞭她生命中的白馬王子嚴化。
嚴化,原名薑克琪,蘇州人,英俊有為,他因與李麗華一起主演《三笑》,而一炮走紅。此外,嚴化還在音樂方面造詣頗深,影片中的編曲、配樂均由他一手搞定。情不知從何而起,一往情深。紅薇與嚴化,陷入愛河。兩人結婚後,生下四子一女。其中,秦沛1945年出生在北京,薑大衛1947年出生在上海。後因國內局勢緊張,紅薇夫婦帶著傢人們來到香港,兩人仍從事電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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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1951年,傢中的頂梁柱嚴化,得瞭肝癌,去世時,隻有33歲,可謂英年早逝。雪中加霜的是,在他去世的前三天,紅薇剛剛送走瞭生病的次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才擦幹,紅薇就要進入病房,安慰病中的丈夫。生離死別,一個接一個,先小的,再老的,那一年,是紅薇最悲痛的時節。
傢中還有老婆婆、四個孩子,秦沛(原名薑昌年)6歲,薑大衛(原名薑偉年)4歲。老的老,小的小,一個個都張著嘴,都在等著紅薇養傢糊口。但紅薇可不是一般人,從小闖蕩江湖的她,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歷過?夫君走瞭,但生活還要繼續,又能怎辦,涼辦唄!硬著頭皮也要向前沖。從此,紅薇不辭辛勞,是戲就接,隻有獲取薪酬,才能贍養老人,養育兒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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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陰雨,第二年,紅薇的二弟也去世瞭。姐弟情深,紅薇將二弟傢六口人的生活,也扛瞭起來。掰著指頭都能數清,自傢六口人,加上二弟傢六口人,十二個人的重擔,都壓在紅薇的肩上。1952年,紅薇演瞭十五部戲。此外,一口京片子的她,還擔任新聞主播和幕後配音工作。一切的辛勞,無它,隻為生活所逼。
窮人傢的孩子,早當傢。小小的秦沛,那時就懂得為老媽分憂,他負責傢中的早飯,還有洗衣服,漿衣服。人怕逼,馬怕騎,七歲的他,就會幹這麼多活?!而且,秦沛還會帶著弟弟薑大衛,妹妹一起,在片場客串小角色,隻為補貼傢用,為母分憂。
李翰祥,影片《火燒圓明園》與《垂簾聽政》的大導演。他與紅薇,同為北京老鄉。他在《三十年從頭細說》中,特意提及這段往事,那時的紅薇,猶如是一艘在江心拋瞭錨的船,風高浪急,她的生活隨時可能被掀翻。但紅薇,可是一位堅強的女性。為母則剛,在她身上,你看不出絲毫戾氣,她總是以樂觀、積極的態度與孩子們在一起。人隻要活著,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是哭還是笑,就在於你的選擇。而紅薇,選擇笑迎生活。她總對孩子們說:“我們要學會感恩,感謝媽媽不在傢時,有奶奶照顧你們;感謝片廠的叔叔阿姨,找你們拍戲,助媽媽一臂之力;感謝上蒼,讓媽媽有瞭你們這些可愛的天使……”
沒錯,為瞭生活,紅薇四處接戲,但隻要與孩子們在一起,她總是不吝於說“愛你,愛你,好愛你”,之後,給心愛的寶寶們一個大大的擁抱。紅薇願意以這樣的肢體語言,告訴孩子們,雖然爸爸生病走瞭,但媽媽還在,還是傢中的主心骨,隻要有媽媽在,一切都不在話下。面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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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38歲的紅薇,嫁給瞭制片人爾光。爾光,原名爾樹森,上世紀40年代,從天津移居香港。他在邵氏影業做過制片人,當時還未成名的李翰祥,就是他慧眼相中,一手提拔的。
爾光所在的傢族,經濟實力雄厚。傢族人脈,很多都在影視圈。可以說,紅薇選丈夫,從來都很有眼光。爾光,對紅薇的四個孩子,也視同己出。婚後的紅薇,生下一個公子,就是爾冬升,上面的哥姐,都稱他“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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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光與李翰祥,亦師亦兄的關系。當李翰祥出走邵氏,前往臺灣創辦國聯影業,爾光鼎力相助,攜傢前往。1965年,二十歲的秦沛開始闖蕩臺灣影視圈。他參演的第一部作品,就是李翰祥導演,爾光監制的《菟絲花》。秦沛這個藝名,就是那時李翰祥為他取的。影片中,濃眉大眼的秦沛一亮相,頓時驚艷瞭四方少女,林青霞都成瞭他的小迷妹。
早一年加入國聯的秦漢,看著秦沛火爆,即也隨著秦沛改稱姓秦。之後秦漢又與秦祥林,開創瞭“二秦”的年代。瓊瑤小生要姓秦,自此源頭在秦沛這裡。後來的秦沛轉戰香港,因又與邵氏解約,星路不暢。直到1986年,在弟弟爾冬升導演的影片《癲佬正傳》中,秦沛扮演一位因失去兒子而深受刺激的精神病人。逼真生動的表演,使他斬獲香港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獎。
1993年,秦沛仍在爾冬升導演的影片《新不瞭情》中,扮演患癌女孩的舅父。憑借此角色,他再次收獲香港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獎。上場親兄弟,打仗父子兵,一方面可看出爾冬升的導演功力,另一方面也見秦沛老戲骨的風采,相得益彰,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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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大衛,1968年被導演張徹相中,出演《遊俠兒》,開啟他人生的第一個男一號。說來也巧,當年在上海,張徹的第一個劇本,男主角正是薑大衛的生父嚴化。相談之下,薑大衛是故人的公子,張徹自然青眼有加。1970年,薑大衛在張徹導演的影片《報仇》中,扮演為兄報仇的關小樓,而榮獲第16屆亞洲影展最佳男主角獎。自此,迎來他人生的高光時刻。
秦沛、薑大衛、爾冬升三兄弟,在香港演藝界如此優秀,這一切都歸功於他們的母親紅薇。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是母親給瞭他們無限勇氣與榜樣的力量。
雖說紅薇一生,沒有出演過女一號,但她用心對待每一個角色的信念,卻深深地紮根在公子們的內心。在他們這裡,母親永遠是他們心中的女一號。2011年,紅薇93歲辭世。在她生前,每天一早醒來,總會感嘆又賺瞭一天,又有一天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瞭。
無論生活給瞭什麼樣的劇本,她總是一如既往地樂觀對待,人生有高峰也有低谷,有好運也有孬運,但別忘瞭自己的心態,永遠都是自己最好的戰友。你哭,世界就哭;你笑,世界就笑。對爾冬升的母親紅薇,你又有著怎樣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