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制天權理念凸顯霸權思維

隨著航天技術的日新月異以及人類太空活動的持續拓展,人類與太空之間的關系從早期以探索為主逐漸走向探索與應用並行的階段,太空則成為關乎國計民生、總體國傢安全與大國戰略博弈的重要戰略領域,圍繞制天權的競爭呈現加速發展、較量升級、風險蔓延等新特點。

作為世界頭號強國的美國,一直重視對制天權的爭奪。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美國在軌在用航天器規模、類型、性能等均占據絕對優勢,其太空系統的安全也無後顧之憂,能自然而然地實現制天權,並為其他領域尤其是軍事領域賦能,實現“以天強地”的應用性目的。

隨著對太空系統的愈發依賴與太空系統天然脆弱性之間、太空日益擁擠與太空資源有限之間兩大矛盾日益凸顯,抱守過時零和思維的美國,開始將鞏固在太空的絕對優勢地位作為國傢戰略的重要方向。尤其是特朗普政府上臺後,強調所謂“美國優先”和“大國競爭”,成立太空軍、制訂《國防太空戰略》等動作頻頻,彰顯瞭“主宰太空”的霸權思維。

與制海權理論需在海上理想區域部署基地、海港以及艦艇等以發揮制海權之力量一樣,在美國看來,要想真正掌握制天權,也需要在太空關鍵區域部署力量,以扼住進出太空之要道並能與對手抗衡。對此,美國強調跨越物理、網絡和認知三大維度,舉政、軍、民、商、盟之力,加快重塑太空戰略與太空軍事力量體系。美太空軍在相關文件中明確瞭維護己方天域行動自由、增強其他作戰域行動能力、為國傢提供獨立選項等企圖,以及軌道戰、太空電磁戰、網絡作戰等核心行動樣式,根本目的是要維護己方利用太空資源的自由,阻止對手自由利用太空資源。

比如,美國下一代國防太空體系架構中極力推動的低中軌巨型星群以及商星軍用等,將使成千上萬顆衛星成為其實現制天權戰略的一顆顆“戰鬥星”。平時,這些“戰鬥星”是實施太空交通管理的“衛星警察”,可密集甚至均勻地占據、把持、阻塞或封鎖進出太空的關鍵通道與衛星運行的主要軌道;戰時,它們則變身為遂行“軌道戰”的“太空戰士”,具備實施太空軌道封控戰與網電侵擾戰等潛力。同時,由於具備全天時無死角高精度偵察監視、低延時抗幹擾大容量數據傳輸等核心能力,這些衛星也將成為美國未來實施以決策中心戰為核心的“馬賽克戰”新理念的太空載體。

此外,為提升與對手在太空抗衡的能力,美國還在加快形成以反衛星通信系統、天基定向能、天基操控等為代表的新型太空能力,抗幹擾性更強的天基“通信、導航、遙感、感知”新型應用能力,先進的天域感知與指揮控制能力,強抗幹擾的星間與天地鏈路以及強抗毀性的天地基系統等。毋庸置疑,這些將對其他國傢的太空資產以及整體安全構成重大威脅與挑戰。

太空是人類公域,面對浩瀚宇宙,太空應成為各方合作的新疆域,而不是相互博弈的競技場。美國凸顯霸權思維的制天權理念,必然加劇太空領域的控制與反控制爭奪,嚴重影響太空安全與和平利用,給國際戰略穩定帶來新的更復雜的不確定性。

(作者單位:航天工程大學太空安全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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