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 “80後”，最狠的情報頭子
本刊記者 馮璐
剛剛過完38歲生日的安德魯·海斯蒂顯得更加“意氣風發”瞭。作為澳大利亞議會情報與安全聯合委員會主席，他頻繁向媒體拋出各種找不到根據的“機密”信息，彰顯自己的高調和神秘——高調在於他是個喜歡主動“爆料”的情報頭子，特別擅長吸引外界眼球；神秘在於他的言論無從考究真假，難以找到任何事實根據。這樣一來，海斯蒂因掌握太多“權威”秘密而多瞭幾分“世外高人”的風范。
擔任情報工作以前，海斯蒂在軍營度過瞭10多年的青年時代，下巴中間比正常人多瞭一條溝，在歐美文化裡，這種面相被認為是雄性的象征。海斯蒂也的確喜歡刻意彰顯自己的“雄性”，經常是逮著目標就主動上前大肆“撕咬”，完全不顧及後果。在澳中關系方面，這一點表現得尤其明顯——海斯蒂多次無端抹黑中國，還曾因此被拒簽，但他變本加厲，到處散佈“中國威脅論”，通過各種途徑操縱澳大利亞的對外政策，已然成為當前妨礙兩國關系向前發展的絆腳石。
“臭名昭著的反華鷹派”
近日，一個所謂的“對華政策跨國議會聯盟”組織發聲明宣稱中國霸凌澳大利亞，海斯蒂就是該組織裡的澳方代表人物。
海斯蒂是臭名昭著的反華鷹派。擔任澳大利亞議會情報與安全聯合委員會主席以來，海斯蒂劣跡斑斑，多次操縱反華議題。去年，他就發文叫囂，中國崛起可能令澳大利亞的主權和自由處於危險之中。為瞭渲染“中國威脅論”，海斯蒂放出各種無法追蹤消息來源的論調或報告，抹黑、威嚇對華友好人士，甚至“爆料”稱，根據自己從美國獲得的情報，一名澳籍華裔商人與中共統戰機構有接觸，曾賄賂聯合國大會前主席。結果，據此炒作的媒體被澳大利亞聯邦法院判處誹謗罪。
海斯蒂還推動澳大利亞禁止華為作為5G設備供應商，並支持在澳北領地首府達爾文附近建深水港供美國海軍使用，稱將達爾文港租給中國企業“愚蠢而短視”。
由於無端抹黑中國，海斯蒂來中國參加智庫研究活動時曾遭拒簽。於是，他對中國更加懷恨在心，稱不會反省自己的言行，也不會減少對中國事務的批評。
更誇張的是，海斯蒂還同兩名自由黨議員等人組成“金剛狼議員團”，宣稱要“大膽反抗中國的勢力擴張”，並把團體的標志貼到瞭堪培拉國會大廈的窗戶上。“金剛狼”這個名稱與1984年的好萊塢電影《赤色黎明》有關，片中面對蘇聯入侵，一群美國青少年勇敢反抗，最終擊敗敵人，他們的綽號就是“金剛狼”。作為澳大利亞選出的民意代表，海斯蒂竟然把自己的“人設”比作電影中的美國青少年，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不惜一切代價拼力“往上爬”
有人總結說，海斯蒂批評中國多是從意識形態出發，先入為主地無端攻擊，很少基於事實判斷，“不尋求平等對話，隻追求麥克風聲量”。然而，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派，並非因為他不瞭解中國，而是出於塑造政治形象、謀取自身利益的需要。
海斯蒂身材高大，曾在部隊服役12年，其間當過特種部隊隊長，還曾遠赴阿富汗擔任指揮官，在部隊中度過瞭自己的青年時光。像多數軍人那樣，海斯蒂對感情比較直接。他服役時曾到喬治·華盛頓大學學習外交知識，其間邂逅美女露絲，很快發起火熱攻勢。2008年，他在悉尼歌劇院的臺階上向露絲求婚，贏得佳人芳心。婚後，兩人經常出雙入對，大秀恩愛。
海斯蒂開始從政時已經33歲，起步比較晚。於是，他不惜一切代價，拼力“往上爬”，做派無情而強硬。與他共事過的同事曾評價說：“海斯蒂很自信，一直在爭取扮演更大的政治角色。”他的追求也在一步步實現，2017年當選為澳大利亞議會情報與安全聯合委員會主席時，海斯蒂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他高興得簡直像是迎來瞭人生的高光時刻。畢竟，該委員會在澳大利亞的地位非常特殊，是兩黨在議會的合作機制，能夠就國傢事務的方方面面建言獻策。在這個崗位上，海斯蒂能夠差遣8個人。顯然，他很喜歡這種當領導的感覺。
在工作場合，海斯蒂總是把自己的淺棕色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穿著從來都是西裝革履，很少有不打領帶的時候。他喜歡用藍眼珠很專註地盯著眼前的某一點，仿佛這樣就能打造自己“正義鬥士”的形象。
海斯蒂一開口講話，便“語不驚人死不休”，措辭直接、極端、誇張，常常匪夷所思。他領導的情報委員會定期接收關於中國的簡報，於是也就經常拿中國說事，故意以此刷存在感。海斯蒂偶爾理性的時候，那他一定是在引用著名宗教詩人約翰·多恩的詩句：“沒有人是一座孤島。”作為出生於牧師傢庭的保守派基督徒，海斯蒂時不時會在演講中引經據典，以對自己原創的激進措辭起到一定中和作用。
在澳大利亞政壇，人們對海斯蒂的講話風格褒貶不一。澳大利亞內政部長彼得·達頓曾誇他是最傑出的議員之一，但也有不少議員批評他說話“不負責任”，“中國威脅論”等荒謬言辭不過是為制造“廉價的媒體頭條”，完全不符合澳大利亞的利益。
在惡化澳中關系中扮演突出角色
海斯蒂如此囂張，說明澳情報機構正暗中舒展肌肉，通過發表一些未經證實的報告和言論，以影響外交政策。路透社一篇分析文章指出，澳大利亞和中國的關系之所以急轉直下，倒不一定是臺前的總理、外長的作用，他們有黨派，會更換，但情報機構等職能部門的人不變，會維持冷戰思維。以海斯蒂為代表的對華鷹派進入澳政壇，不斷公開所謂“機密檔案”，指責中國“滲透”澳大利亞，隨後成為總理顧問，直接幹預對華政策。
比如今年6月，澳大利亞情報人員就突擊搜查一名議員的住宅和辦公室，原因是懷疑其“通共”。
就這樣，在海斯蒂等人的推動下，情報機構從幕後走向臺前，曝光率激增，在惡化澳中關系方面扮演突出角色。澳大利亞前總理基廷甚至用“瘋子”一詞痛批澳情報人員，認為他們操弄外交政策的行徑極不正常。
澳知名學者懷特也曾表示，在澳當前的外交政策制定中，國傢安全已成為一個咒語。尤其是在對華關系方面，情報機構似乎成瞭終審法院，行事粗暴而又神秘。
澳大利亞有6個核心情報機構，辦公地點一律有厚墻、深層防護溝，以及防彈門。這些機構多次參與美國情報項目，還曾因監聽印尼領導人而引發過外交危機。
實際上，澳情報系統甚至稱得上被美國主導。作為以美國為首的“五眼聯盟”監聽亞洲的一個中心，該系統有覆蓋亞洲的8個監測站，能攔截衛星通信、監聽電話及閱讀電郵。對於中國內地和東南亞的監視，由位於澳大利亞沙漠地區的松峽基地負責，該基地是美國保密級別最高的衛星跟蹤和導彈發射監控站點。
“無論我們在哪裡監視，都會與美國人分享。”堪培拉大學信息安全專傢巴爾曾公然表示。然而，這一點被一些澳前情報部門官員抱怨。在他們看來，澳在為美做“骯臟的工作”，美對澳國傢安全卻很疏忽。 柏林國際政治學者維海恩認為，澳情報機構受美國影響太大，自己其實是受害者，經濟陷入幾十年來未有的衰退。
就這樣，本是情報分享組織的“五眼聯盟”逐漸升級成外交聯盟。分析認為，澳大利亞當前正發生的權力格局變動不容忽視——其情報機構的政壇影響力已超過其他國傢同行，包括英國的軍情五處。
這樣一來，海斯蒂似乎離“政治抱負”更近瞭。曾幾何時，澳大利亞出口原材料和牛肉到中國，中國輸出留學生和旅遊者，推動瞭澳大利亞的發展。沒有人知道，海斯蒂把“沒有誰是一座孤島，在大海裡獨踞；每個人都是泥土，連接成整個陸地”的名句掛在嘴邊時，是否能從世界大勢和國傢大局出發，暫時拋卻一己之私，不再動不動就嘩眾取寵，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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