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7日，由中國外文局和日本言論NPO共同實施的第十六屆北京-東京論壇“中日關系輿論調查”結果首次以在線方式在北京、東京發佈。中國外文局副局長兼總編輯高岸明和日本言論NPO代表工藤泰志對中日雙方的調查數據、調查基本情況和主要調查發現進行瞭說明。
中國外文局副局長兼總編輯高岸明
日本言論NPO代表工藤泰志（攝影：於文）
調查顯示，面對正在發生深刻復雜變化的國際形勢，兩國民眾對中日關系現狀的認知差異較大，但與此同時，對未來兩國和平、合作的期待有增無減。兩國受訪者高度重視中日關系，在共同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等全球性問題、推動兩國經貿合作、開展人文交流等方面呼聲較高。
對兩國未來發展持謹慎樂觀態度
中國受訪者對日好感度仍處於回暖區間，但改善勢頭有所放緩。整體來看，中國受訪者對日印象改善趨勢從2014年開始持續至今，但回暖勢頭趨緩。2020年，中國45.2%的公眾受訪者對日本總體印象“很好”和“相對較好”，38.2%的公眾受訪者認為中日關系會“變好（或相對變好）”。值得註意的是，新冠肺炎疫情、日本政局的變動以及中美關系等現實問題，使中國公眾受訪者對中日關系的認知和判斷表現出遲疑觀望的態度, 對當前中日關系選擇“說不清”，對未來中日關系回答“不知道”的中國公眾受訪者比例明顯增加。
中日雙方對對象國好感度變化曲線圖
日本公眾受訪者對中國總體印象持“很好（或相對較好）”的比例為10%，3.2%的日本公眾受訪者認為當前中日關系“好（或比較好）”，7.5%的日本公眾受訪者認為未來中日關系將“變好（或相對變好）”。
現場記者提問
高度重視中日關系，期待兩國加強協作
兩國公眾均非常看重中日關系發展。74.7%（2019年為67%）的中國公眾受訪者認為中日關系“重要（或比較重要）”，64.2%（2019年為72.7%）的日本公眾受訪者持同樣觀點。兩國互為重要鄰國及主要貿易夥伴、對地區和平與發展具有重要作用，是兩國公眾受訪者看重兩國關系的重要理由。
雙方一致認為中日關系十分重要
兩國受訪者支持加強雙邊合作應對全球性問題挑戰。數據顯示，兩國受訪者支持中日構建新型合作關系，為維護世界和平穩定與繁榮發展發揮建設性作用。在當前世界面臨的各種問題中，64.6%的中國公眾受訪者和57.1%的日本公眾受訪者最為關註“新冠病毒等傳染病的威脅”。面對疫情對國際合作理念的沖擊，兩國均有超過七成以上的公眾受訪者認可國際合作對解決全球性問題的重要意義。“公平推廣疫苗、展開全球合作”“建立防疫應急聯絡機制”等是兩國受訪者均較為認可的應對舉措。對於未來世界經濟秩序，兩國受訪者的認知同樣具有高度一致性。兩國均有超過七成以上的公眾受訪者認可多邊主義的重要性，多數兩國公眾受訪者對自由開放的世界經濟秩序抱有信心。
兩國在地區事務上展開合作具有良好民意基礎。兩國受訪者希望中日加強雙邊合作來共同保障地區安全，對兩國共同應對地區問題展開合作充滿期待，顯示加強兩國在地區事務中的合作具有良好民意基礎。中國84.6%的公眾受訪者 “支持（或比較支持）”兩國在亞洲地區事務上合作，日本58.4%的公眾受訪者持同樣看法。“和平共處”和“合作發展”是兩國受訪者共享的價值觀念。
中方發佈會現場
制約中日關系發展的新舊因素
領土爭端、歷史問題是影響兩國受訪者對對方國傢印象的重要因素。“日本對釣魚島進行‘國有化’引發兩國對立”是造成中國受訪者對日印象不佳的主要因素。日本公眾受訪者則將兩國領土爭端視為阻礙中日關系發展的最主要問題。
日方發佈會現場（攝影：於文）
歷史問題與缺乏互信也是影響中日關系發展的主要因素，但相關數據呈現回落態勢。77.3%的中國公眾受訪者和55.6%的日本公眾受訪者認為歷史問題是中日關系的大問題，38.9%的中國公眾受訪者和71.3%的日本公眾受訪者認為中日政府及民間缺少互信是阻礙中日關系的主要問題。
美國因素對中日關系消極負面影響日漸凸顯，日本受訪者在中美間從“不確定”滑向“站邊美國”的苗頭漸明。在過去一年中美博弈加劇的背景下，兩國多數受訪者均認為中美關系對中日關系發展產生負面影響（中國公眾受訪者比例為52.1%，日本公眾受訪者比例為44.4%）。兩國多數受訪者均希望“控制或忽視中美博弈的影響，發展中日關系、促進兩國合作”。
人文交流需要探索新模式
兩國受訪者非常看重民間交流對改善中日關系的重要性。中日兩國均有超過半數的公眾受訪者認可民間交流對兩國關系發展的促進作用，期待未來民間交流的深入發展。75.5%的中國公眾受訪者認為民間交流對促進中日關系“重要（含比較重要）”，51.5%的日本公眾受訪者持同樣觀點。對於最為重要的民間交流領域，“媒體交流”“互相接納留學生”“加強民間對話”“推動雙方文藝交流”等是中日受訪者較為看重的領域。
雙方均肯定民間交流的重要性
本國媒體是兩國受訪者獲取相關信息的主要渠道。關於本國媒體對改善兩國關系、促進兩國民眾相互理解的貢獻，本國新聞媒體涉對方國傢及中日關系的報道評論是否客觀公正，以及網絡言論是否反映兩國關系主流民意等問題，中日兩國受訪者評級差異顯著，整體呈現中國公眾受訪者持正面肯定立場，日本公眾受訪者看法負面否定態度的趨勢。
作為北京-東京論壇的重要組成部分，中日關系輿論調查自2005年首次實施以來，已成為反映中日兩國民意、增進相互瞭解的重要途徑，也為論壇提供瞭重要的民意參數和討論話題。第十六屆論壇將於11月30日至12月1日在北京、東京兩地舉行在線會議，本屆論壇主題為“疫情後的國際秩序與中日兩國的作用”，由中國外文局（中國國際出版集團）與日本言論NPO共同舉辦。
編輯：段非平
攝影：顧思騏、楊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