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殺式單身”患者的愛情觀,真的很難受

網上最近有個特別有意思的話題,叫自殺式單身,給出的定義是:形容一直單身又不主動擴展社交范圍去認識新朋友,卻每天幻想著能擁有愛情的行為。

有意思,這說的不就是我嗎。看到這個定義的那一刻,我就跟當初看到“精分”這個定義的感受一樣,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完全戳中。

二十多年瞭,從小到大,沒跟任何人談過戀愛。小學的時候吧,記得那時候班裡有人買過《男生女生》和《愛格》這種少男少女雜志,然後專門研究裡面的星座和姻緣運勢的板塊。

課下班裡幾個女生都會湊成一堆聊這些內容,偶爾會把自己的男同桌揪過來練練手算一卦,順便跟班裡某個別的誰配個對尋個開心。這種五年級學生的課間日常,應該就是我們對談戀愛這三個字的初體驗。

以前的日子還是挺美好的,哪怕是一個人度過瞭所有的上學時光,沒牽過手沒親過嘴,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孤獨。

初中開始,我們學校有人漸漸開始成雙成對。當時我們對那些談瞭的人,第一看法就是,好厲害,要我我肯定不敢,別的同學會怎麼議論,被老師傢長發現瞭怎麼辦。總之就是挺慫的,課後經常跟別人議論這些,誰誰誰和誰誰誰好瞭,誰誰誰和誰誰誰分瞭。

在這個以討論學校風雲人物為主要八料的初中時代,我們對愛情的好奇心就這麼因為周圍人的戀愛,亦或是網上的一些霸道總裁黑道老大而得到瞭初步的滿足。

可我就是慫,不知道怎麼跟喜歡的人告白,怕這怕那的,一堆顧慮。真想拉個談瞭的朋友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和你對象開始的,我怎麼就搞不懂談戀愛這種事到底要怎麼開這個頭啊。

說到底,可能還是年輕吧。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懂什麼,隻知道人傢長得好看,學習好,性格好,人緣好,我也就跟著喜歡,價值觀都沒有形成,盲目地跟著大傢的愛好走。

那個男生籃球打得超級棒,全校女生都喜歡他;那個女生學過舞蹈,身材好條子正,男生總是因為她打架。這些人仿佛頭上頂瞭個耀眼的光環,就好像,我距離他們很遠,但眼睛總是放在他們身上。

所以當別人都已經開始找第二個,第三個對象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旁觀者,沒跟任何人告白過,也沒任何人跟我告白。有過暗示的,但都因為各種原因而胎死腹中,最後相互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不說。

越往後,越覺得談戀愛是個挺需要綜合考慮的事情,充滿瞭辯證法,甚至還可以提煉出數學模型來。不是長得好看,星座血型匹配就可以,也不是籃球打得好、舞跳得好就可以。

我們漸漸知道瞭,要跟懂得尊重他人的人談戀愛,才能談得有尊嚴,在對方心裡才能有地位;跟價值觀相合的人在一起,才有話聊,心裡才不會覺得別扭;要跟有主見的人交往,才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裡過得太累,陷入太多耗人心神的麻煩事。

然而,一個集各種優點於一身,棄各種缺點於一邊的人,又有多少,並且又有多少能被你遇到,被你認識,能看上你?

眼高手低這個壞習慣每個人都有,至少是都有過,明明自己還不夠好,不夠優秀,卻總是好高騖遠想一些自己夠都夠不到的東西。

很多單身的人被安慰說該來的總會來的,但是這不代表該來的總會來到一個什麼都沒準備好的人身邊。

我單瞭二十多年,從小時候渴望、幻想能有一段青春小說般的愛情,到現在早已習慣一個人的生活,過好自己,豐富自己。我常常在想,為什麼自己現在變得這麼佛系,是荷爾蒙分泌大不如以前瞭,還是被生活虐的懶得考慮這些事瞭。

在街上看到那些膩歪的情侶,心裡會一陣唏噓,嘲諷他們光天化日之下互啃,亦或是為瞭一點蒜皮大的小事就在眾人面前慪氣,全然不顧及形象問題。心裡會覺得挺可笑,想著我以後要是談戀愛瞭,絕對不這樣幹,自己都會被惡心到。

所以說啊,看瞭那麼多的分分合合,有瞭點兒生活經歷,積累瞭點兒拿得出手的資本,做個“自殺式單身”患者有什麼不好,有時候寂寞瞭,看個電影小說什麼的,心裡自己樂一樂也就可以瞭。

我幻想自己能擁有令人羨慕的愛情,在自己編劇的故事裡做自己的導演,自己的主角,但這一定要是個優質的、可靠的愛情。

我們可以在一起平等的討論事情,而不是像傻白甜和霸道總裁一樣戀愛;我們可以互相促進,相扶相持,而不是陷入一段消耗能量,沒事找事的戀愛;我們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像最親密的朋友,最懂對方的知己,而不是愛對方的錢,舔對方的顏,思維頻率毫不同步的戀愛。

但是依然慫慫的我,對認識新朋友充滿瞭恐懼,畢竟作為一個合格的“精分”,主動這兩個字跟我確確實實沒什麼緣分。

那就換個角度考慮,如果自己足夠優秀,優秀到能夠讓一些同樣優秀的人看到我,想要瞭解我,或者自己因為優秀而能夠接觸到優秀的圈子,會不會有一天,因為真的很喜歡一個人,主動出擊,這些真的都說不定。

還是這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用追馬的時間去種草,待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時,會有成群的駿馬向你奔來。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