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瞭心的人,無緣夫妻,就做一世知己

文/時光

飛鳥離開樹林,輕輕振動翅膀飛向高空,飛向遙遠的雲端,將地面和樹尖都遠遠拋在身後。

不知道在那片幽深的林子中,在斑駁的樹蔭間,是否有一個屬於它的溫暖巢穴。

鳥兒離開之後,也許隻是去為自己的孩子尋找果腹的青蟲,也許是為瞭銜一支野花去討好自己的生活在另一片林地的相好,又或者是有瞭心儀的新巢,打算來一場遠走高飛的遷徙。

但是,有些人的離開,代表的卻是一段銘心刻骨的感情的結束。入瞭心,卻註定修不成正果。

人類的感情不像鳥兒。鳥兒的愛情是簡單而純粹的,隻需要別致的小小的禮物和出眾的“舞蹈”,就能夠博得“心上鳥”的歡心,並且對於大多數鳥類來說,這種感情都會維系一生,甚至死亡也不能使其結束。

即使是鳥中的王者—老鷹也是如此。

在藏區,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個動人的故事。

在高高的崖壁是一對蒼鷹的巢穴,它們有最健壯的翅膀和最尖利的爪喙,總是相伴翱翔在最高的雪山之巔,形影不離。

藏區的人們都將它們視若神明,尊重、崇拜它們。

直到有一天,一夥外鄉人闖入瞭這裡,他們打著探險旅遊的幌子進入瞭這片屬於野生動物的凈土,實則是來進行違法的狩獵,找些樂子。

無知的偷獵者們殺夠瞭溫順的兔子、野雞之後,將獵槍瞄準瞭那高飛於天際的蒼鷹。

槍聲響起,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顯得分外刺耳。

天上飛翔的驕傲身影變成瞭一個,幸存者也不再如從前一樣隻是優雅的滑翔,它從空中飛撲而下,如同一塊墜落的巨石,砸在罪魁禍首的頭頂。

然後,又如離弦之箭一般倏忽遠去瞭,直到這時,其他同夥才聽到被襲擊者淒厲的慘叫。

第二天,趕走偷獵者的憤怒藏民們在崖底找到瞭原本幸存的那隻蒼鷹的屍體,失去瞭摯愛,它選擇在復仇之後追隨對方而去。

這就是鳥類的愛情,簡單而又轟轟烈烈。

所以,人們總是會用鴛鴦、天鵝來比喻相愛的兩個人,目的其實是表達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期盼。

但是人類的世界是復雜的,感情與婚姻不僅僅隻是單純的相愛相守和繁衍子女,有太多的人,深愛一場,卻可能連夫妻都做不成。

感情這種東西,玄而又玄。

你說它脆弱不堪,它卻可以將兩個從前毫不相關的人牢牢牽縛在一起,即使時間和死亡也無法使其斷裂;你說它堅韌牢固,它卻可能連幾顆小小的米粒和薄薄的紙都承受不住。

在現實面前,感情有時候真的不堪一擊,哪怕看起來摸起來都像石頭一樣堅固,到瞭面臨考驗的時候,卻像玻璃一樣一摔就碎,像冰塊一樣一曬就化。

入心之人,不一定就是攜手白頭之人。遺憾是愛情最常見的結局,真正走進婚姻殿堂的,反而沒有幾個是因為真愛。

現在的離婚率之所以那麼高,不是因為當代人的愛情觀太隨意,也不是因為婚姻是愛情墳墓,而是因為許多夫妻都是“先結婚後戀愛”,從一開始就是在父母親朋的安排下見面、戀愛,然後被催促著匆匆閃婚。

這樣的婚姻,沒有基礎也沒有保證,根本就是一場豪賭,或者說是一種應付瞭事的敷衍。

你在人群中特意尋覓很久,可能都找不到那個讓你心動的人,憑什麼別人隨便介紹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能讓你產生愛情呢?

如今這個時代,廉價的不再是愛情,而是婚姻。

夫妻的定義被道德綁架成瞭一種義務和孝道,而真愛在這種道德綁架面前往往不值一提,隻會被當作年少輕狂的不懂事。

相愛的理由總是純粹簡單的,但分開的理由卻總是復雜而沉重,後面勾連著千絲萬縷的影響因素。

對於那些入瞭心卻做不瞭夫妻的人來說,愛情與婚姻永遠隻能變成兩件事,不是那個人,一切都失去瞭認真對待的意義。

在現實面前,愛情終究隻能低頭,萬般不舍,也隻能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從此一刀兩斷,各別天涯,不相見也就不心痛;要麼把愛情埋進心底,做不成愛人還可以做知己,畢竟放眼世界,再不會有人像對方一樣瞭解你、欣賞你。

既然無緣夫妻,又不舍訣別,那就做對方一世的知己吧,這也算是另一種實現一生一世的方法。

其實,做知己也沒什麼不好,你們足夠瞭解彼此,但因為沒有“婚姻”做束縛,相處起來也不必有那麼多的顧慮。

知己,他懂你的有口無心,你懂他的有苦難言,再也不會有指責和抱怨,再也不會有矛盾和爭吵,你們是這人世間最瞭解彼此的人。

這一生,無緣夫妻,那就做最特別的知己吧,換一種方式去陪伴對方,再也沒有現實做阻礙,讓你們愛而不能求而不得。

因為心境的轉變,你們更加能夠平淡的和對方相處,以知己的身份。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