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趴孤兒院門縫痛不欲生:簡直我的翻版
窗外冷雨滴答。
節奏單調,像一首沒有溫度的歌。
我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書本啪的一下從我的指尖掉落,猛地驚醒。
“夫人,吃飯吧。少爺不會回來瞭。”張媽站在我跟前說道。
“哦。”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起身去瞭客廳。
我跟牧寒結婚已經一年瞭,一年來他進傢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人人都說牧寒在外頭養瞭一個女人,我始終裝作沒聽見。
有時候做一個聾子會讓自己快樂許多。
今天,是我和他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飯菜已涼,我咬瞭咬下唇,還是撥通瞭他的電話,“牧寒,你今天會回來嗎?”
“宋裊裊,”牧寒頓瞭頓,淡淡道,“你別等我,以後都別等我。如果不是要跟我離婚的話,那麼你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我的喉嚨裡像是卡瞭一根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已掛斷瞭電話。
我起身拿瞭外套出門。
站在陌生的小公寓門前,我深吸一口氣,屈指敲門。
“你怎麼來瞭?!”牧寒吃驚的望著我。
於此同時,裡頭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寒,是誰來瞭?”
我偏過頭,沿著牧寒的肩膀看到瞭那女人,長相一般,頂多算是清秀,一雙大大的眼睛卻一點兒神采都沒有。
可我,就是敗給瞭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
“哦,送快遞的。”牧寒輕輕答道,“岫岫,降溫瞭,你先進裡屋。”
語調那樣的溫柔,我從未體會過。
他再望向我時,居高臨下,眉宇間盡是不悅。
我讀懂瞭他眸子裡的意思,仿佛在說,宋裊裊,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滾。
我的眼眶有些發酸,仍強作鎮定,“我不是送快遞的,我是……”我是牧寒的妻子。
話還沒說完,猝不及防的牧寒伸手一把捂住瞭我的嘴。
我睜大瞭眼睛,從喉嚨發出一聲嗚咽的抗議。
他已順勢關上瞭門,將我推瞭出去,而後迅速的放開我,眼睛裡是明顯的厭棄,手掌輕輕的揩瞭一下衣服。
怎麼連碰到我一下,你都覺得惡心?
“宋裊裊,不許你來這裡。”
溫度頓失,我慘淡的笑笑,“牧寒,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結婚紀念日?”他諷刺的笑瞭。
我低下頭,強忍住淚水,“那就是你在外頭養的女人?”
他沒吭聲,是默認。
我逼出一個笑,“沒我長得好看,”又瞅瞭瞅這破舊的公寓,墻壁上掉落瞭一層石灰,涼涼道,“也沒我有錢。牧寒,你就這個眼光。”
門咔嚓一聲打開,那個叫岫岫的女人站在門口,她莞爾一笑,“我好像聽見外頭有動靜,寒,是不是我們有客人瞭?”
呵,是在裝,還是真的蠢?
我一個正室站在她跟前,她竟然能面不改色,還能裝出一個聖潔的模樣。
“岫岫,沒有客人,你先進屋。”牧寒耐心道。
他對我冷若冰霜,對她卻是溫情脈脈。
他剜瞭我一眼,命令我離開。
我一下子抓住瞭牧寒的手,定在他跟前,踮起腳,遞上自己的唇。
我想,這個女人這下子再也笑不出來瞭。
下一秒,牧寒狠狠的推開瞭我,他揚手給瞭我一巴掌,顯然是惱羞成怒。
再傾身向前,大手掐住我的後頸,冰冷的氣息吐在我的耳旁,壓低瞭聲音,冷如寒潭,“宋裊裊,別這麼犯踐。”
他說我犯踐。
我自和他結婚,裝聾作啞一年,不過是想讓他陪我吃一頓飯,他都不肯。
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眼眶發酸。
再抬頭,面對的卻隻是一堵冰冷的門。
他已經把岫岫擁進瞭屋子,還一邊貼心的解釋,“岫岫,別擔心,沒事,就是一個瘋女人而已。”
我是瘋女人?
對,在他眼裡我就隻是一個瘋女人而已。
可這個瘋女人是他的妻子。
這句話深深的激怒瞭我。
我拔高瞭音調,嘲諷的對著他的背影道,“牧寒,你怎麼不敢告訴她真相!”
牧寒的拳頭瞬間緊緊的捏住瞭,我似乎聽見瞭骨頭炸裂般的響聲。
我也激怒他瞭。
我很滿足。
我沒有再做糾纏,再說下去,我怕牧寒會殺瞭我,真的,我絲毫不懷疑他會殺瞭我。
在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就是這樣站在我的面前,毫不憐惜的扯下我的白色頭紗,啟開薄唇,張開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你毀瞭我的幸福。”
那天晚上,我從雲端一下子墜入瞭地獄。我以為他喜歡我,很小的時候他就說過喜歡我,要娶我。
如今,他說討厭我。
我看他甩著袖子奪門而出,我的嘴唇動瞭動,連問一句“為什麼”的機會都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心裡有瞭別人,本就不是甘願娶我的。若不是為瞭我宋傢的融資,為瞭化解他們牧傢的危機,他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我……是一個工具……
我失魂落魄的回來,張媽默默的把一碗熱湯端給我,“夫人,您何必呢。”
“何必呢”,這三個字,我聽來意味深長,何必抓著牧寒不放,還是何必作踐自己。
我笑笑,放下碗,想著一年前的今天,牧寒丟下我去找瞭那個女人。一年後的今天仍舊如此。
“我想做一回徹底的惡人。”我輕輕的說。
我上樓給牧寒的母親打瞭一個電話,那通電話掛斷之後,過瞭不到半個小時,牧寒便怒氣沖沖的出現在我面前,眼裡含著濃重的戾氣。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急切的來找我,雖然並非是自願。
我早已洗好瞭澡,換上瞭真絲睡袍,小露香肩,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柚子味沐浴露的清香。
我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不施粉黛,五官精致的自己,故意忽視他的怒意,含笑應對,“肯回來瞭?”
他咬著牙,我似乎能聽到後槽牙磨碎的聲音,“宋裊裊,你就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下三濫?我冷笑瞭一聲,也是,我就隻會用這種手段。牧寒雖不喜歡我,但牧母特別疼我,待我像親生女兒一樣。而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的牧寒最聽的還是牧母的話。
我隻要開口稍微說兩句外頭傳聞牧寒包養女人的傳言,牧母便迫不及待的去問牧寒瞭。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冷冷的反問,站起身走到牧寒身邊,“你在外面包.養小.三,難道不是事實嗎?!”
“強詞奪理,岫岫不是小.三。你根本不知道岫岫為我做瞭什麼!”
我是不知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點滴甜蜜,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情比金堅。
一年前,我滿心歡喜的嫁給他,到頭來不過是一廂情願。我忽然想起結婚之前牧寒早已告誡過我,他說,宋裊裊,我們是商業聯姻。這樣的婚姻,你也要?
想來,還是我傻,我單純的認為那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竟聽不出他完全是被迫。
我的婚姻從開始的第一天就已經踏進瞭墳墓。
我偏頭,不想承認他是如此的喜歡蘇岫,可我的心房卻抑制不住的針紮似的疼痛。
“她不是小.三?那我是你們之間的小.三?”我壓著喉嚨裡的一股委屈問牧寒。
牧寒卻不打算跟我再多說下去,他冷眼瞥見我微露出來的雪白,眼裡夾著些許嘲弄,“穿成這樣給誰看。”
轉過身,背對著我,又道,“別再去打擾岫岫,明天我們就把離婚協議簽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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