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華裔醫生不堪調查自殺,遺孀要求徹查事實公佈結果

今年9月3日,出生於馬來西亞的華裔醫生Yen-Yung Yap駕車離開自己位於阿德萊德Clovelly Park的住所。兩天後,經過大范圍的搜索,警方在距離他傢31公裡的Kuitpo森林裡發現瞭他的遺體。

今年三月,澳大利亞醫療委員會禁止Yap醫生在無人監督的情況下,進行陰道分娩手術。這是因為有人投訴他使用真空吸引器,而非產鉗進行接生,導致兩名嬰兒頭骨出血。

根據南澳衛生從業者法庭的說法,2019年三月,由於多起針對Yap醫生的行為和表現的投訴,委員會對他進行瞭譴責,並命令他進行培訓。

但Yap醫生辯稱,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遵循瞭醫療指南,嬰兒和母親沒有受到長期影響。

澳大利亞衛生從業者監管局(AHPRA)本周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其對Yap醫生做出的處罰措施是“為瞭回應包括病人和醫生在內的一些人對其執業行為的一系列關註。”

根據Yap醫生的遺孀Loo女士的說法,進行投訴的一名產婦,分別在2015年和2018年於Calvary North Adelaide醫院由Yap醫生協助生產其兩個孩子,並在其第二個孩子出現類似癥狀後,於2019年對Yap醫生的臨床護理措施提出投訴的。

Loo女士還表示,Yap醫生的法律顧問在上訴聽證會前兩天辭職,並曾對上訴成功的前景並不看好,除非Yap醫生“準備進行再培訓或在監督下進行分娩手術。”

Loo女士在10月26日寫信給AHPRA,要求它完成對其丈夫的所有調查,並“為瞭公眾利益”公佈全部調查結果。

國傢衛生從業者監察員曾於9月1日致函Yap醫生,告知其已就他對AHPRA和醫療委員會在其案件中的行為的投訴展開調查。

據悉,Yap醫生曾在阿德萊德大學接受過培訓,同時也是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皇傢婦產科學院的研究員。在去世前,他曾留下文字,表達瞭他對醫療委員會調查的明顯不滿。

在一張留給妻子的字條中,他寫道:

“在這個階段,我的產科實踐受到瞭永久性的損害,我無法繼續我的職業,照顧那些希望得到我的幫助的病人。”

“AHPRA和醫療委員會的持續騷擾將使我在精神和情感上受到創傷,在專業上無法照顧我的病人,在經濟上無法照顧我們的孩子。”

“他們在濫用權力,公眾和我的職業競爭者都知道如何利用AHPRA作為工具來騷擾無辜的醫生。”

Loo女士說,她丈夫的法律團隊曾聘請四名醫生出具專傢報告,發現他在整個生產過程中沒有任何錯誤。

在他電腦上發現的另一封未註明日期的信中,Yap醫生寫道,他因不使用產鉗而受到“懲罰”。

“在我看來,由於醫療委員會的裁決,分娩創傷的發生率可能會上升……我堅持患者的意願,繼續(原文如此)使用。”

AHPRA曾在9月21日致信Yap醫生的保險公司的律師Jaswinder Sekhon,提出在Yap醫生無法提出自己的意見的情況下,給出調查結論是“不合適的”。

AHPRA在本周的聲明中稱,由於Yap醫生身故,故已不存在公眾的醫學風險,因此決定停止調查。

但Loo女士在致AHPRA並抄送州長Steven Marshall辦公室和工黨參議員Penny Wong的信中表示,不完成調查是 “不可接受的”。

“這讓我很心痛,他是一個喜歡為所有事情尋找解決方案的人。”

“也許他的生命很短暫,但他的一生已經做瞭很多事情。我現在需要經歷一些非常艱難的事情,說實話,我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一切……但我告訴自己,我必須要堅強,我有三個孩子要照顧。”

AHPRA正在協助警方為南澳驗屍官準備一份報告。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