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隻能愛一個人,我卻有兩顆心

今天開始休息,時間是五天!不過老媽的一個電話飛來,我想,這原本屬於我地五天快樂時間完瞭。

我滿面是笑得立正站好:“三伯媽,您老人傢要去哪裡呢?東西重不重?來,我幫你老人傢提!”不等三伯媽回答,我一把奪過三伯媽手中的東西。三伯媽笑得臉上的皺紋一堆一堆的。“我看你傢幾弟兄,就你嘴嘴甜!”。“看您老人傢說的,呵呵,您老人傢近來身
體好嗎?我很少回來,想您喲!想想,小時候要不是我媽不同意,現在我還在您傢做你的兒子。”

此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糟。

“乖兒子呀,不是我老人傢說你,你現在怎麼還不找媳婦呢?以前你媽不同意把你過給我,現在你趕緊找個媳婦,生個小孩來陪我也可以嘛!”三伯媽一說,我就如霜打一般,認罪地低下頭,不敢說話瞭。   我想起瞭那個不知成為誰人的媳婦瞭的曾經的她,她的嘴甜得樹上的小鳥都可以哄下來,她在我三伯媽的面前叫“三伯媽”叫得比我還甜。那次她隨我回傢時,才在我傢住瞭三天,害得我和她分手後不知被多少人指著鼻子罵瞭多少回。更害得我現在回傢像是受審一般,每次休息傢都不敢輕易回去。但又不得不回去。

“幺兒,幫我倒杯水來”老媽叫我瞭,我急忙離開電視機,跑步一般到瞭旁邊的小屋子裡,“老媽,有何吩咐呢?”“給我倒杯水來。”我剛轉身要幹活“等一下,碰!”我以為又是在叫我,還沒有回身,聽到後面那個“碰”字,我苦笑瞭一下,倒水的幹活瞭!   “幺兒,不是我說你,你老大不小瞭,也不想想你的事?等等,碰!”“三萬?不好意思,清一色!”

我暈瞭又暈,再也不敢留在裡面,我掏出兩百分現大洋遞給我的侄子,用手指瞭指小屋子,然後放在嘴唇邊“噓”瞭兩聲,溜之大吉,因為我深知我老媽的厲害,邊打麻將邊對我進行政治教育,弄得我在她老人傢的麻友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更厲害的是她老人傢的那些麻友不知為她出謀劃策瞭多少次針對我的行動,每次我受訓一般去看她老人傢那些麻友所說的美女時,我的頭都會有山一般大,暈得東南西北都不知瞭。   “幺兒,我聽張媽說她侄女放假瞭,你要是再不去看一下,我就上吊!”我老媽一邊數著手中的塊票,一邊認真地對我說。“是。。。是。。。我敢不聽你老人傢的嗎?你老人傢說話我幾時敢不從過呢?對瞭,在怎麼沒有看到我老爸呢?”我趕緊將話題岔開。

“你老爸一大早就去喝茶瞭,要晚一點才回來,對瞭,我對你說的你聽到沒有?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一聽,暈倒在地。

“張媽,走,到我傢搓幾圈”老媽完全不顧我哀求的眼神,將我丟在張媽傢諾大的客廳裡,剩下我和那個更可憐的小女孩面對面不知所措。那小女孩臉紅得像一塊粉色的毛巾,手指快將可憐的衣角絞碎。

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傳來,那是一種許久沒有聞到瞭的曾經非常熟悉的味道。

我想起瞭一個偉大的流行歌手唱的歌來:“好男人不會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雖然我不是好男人,我也不愛這個小小的女孩,但我還是對她友好的笑一笑,當燈光照射在我的黑牙上,折射出七彩的迷離的光線,落在她的眼裡,她突然放肆大笑起來,紅得有點發紫的精致的小臉眼角都笑出瞭幾小滴清淚,劃過小臉,在空中以一種絕美的姿式翻瞭幾個跟鬥,落在地板磚上,飛濺起來,晶瑩透徹。

我也一種更大更放肆的笑聲嚇著瞭她。我在想,我老媽和張媽一定走到瞭樓下瞭吧。

其實這是一個小美女,一個非常精致的小美女,瓜子小臉上,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那兩顆受到驚嚇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溫柔地轉動瞭幾下,秀氣的小鼻輕輕地吸著。

我突然停下笑,一副得意的樣子看著受到驚嚇的她,看她那有點生氣而緊抿著的薄薄的紅潤的嘴唇。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勉強開口對我展示瞭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碎玉般的牙齒讓我嫉妒起來。

我不說話,她也不說話,空氣靜寂瞭,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精致的小美女,一邊在想,怎麼我沒有早點答應老媽的話呢?其實看這種美女很過癮的,我喜歡看。

我當兵時也曾想抱過一個這樣的美女,她就是月滿西樓。說來也奇怪,我一想到月滿西樓我的心就總會有輕微的抽痛的感覺。但我想,或許那不是我的錯,是年輕的心在作怪吧。其實我真的曾和月滿西樓那麼的接近過,近得她就在我身邊,輕輕溫柔地唱著張信哲的“好久沒有你的信,好久沒有人陪我談心,懷念你……”

東山上,東湖旁。一大群美麗青春的少女就在我的身旁,其中最美麗的就是月滿西樓瞭,她如一顆美麗的星星,讓我也一種仰望的姿態去觀賞她。

很久沒有這種幸福的感覺瞭,因為我快老瞭,是呀!青春總是在不經意間從手指間中流逝,想抓也抓不住!

眼前的小女孩有一種澀澀的感覺,我心中升起一種輕輕擁抱一下她的感覺,絕對的一種讓我憐惜的感覺。

我不再故意嚇她瞭。

“咳……咳……你能不能自我介紹一下呢?”我用一種非緩慢的口氣,溫柔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我聽你的名字都聽得有點煩瞭。”可愛的精致的小女孩終於揚起瞭低垂很久的頭,有點坦然地看著我的眼睛,見我正在仔細打量她,便又害羞地將頭低下,手指也將衣角絞出瞭一個大大的皺折。

“你叫羅劍明,二十八歲,在火車站工作,當過兵,退伍回來又去上過學,在昆明讀書,才畢業回單位上班,平時對人有禮貌,誠實……”她一口氣背書一般將我的個人簡歷背瞭出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多的優點?她又是怎樣知道的呢???

我換瞭一下姿式,正瞭正身子,好奇地看著她。

“你不知道我有多煩,我成天就聽我伯媽說你,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

我不說話看來是混不走瞭,再怎麼說,我還是有點帥的嘛,雖說牙齒有點不盡人意,但獨有特色,怎能讓一個小丫頭看不起呢?

我打斷她的繼續說下去的欲望。走到她的面前站住,然後蹲下來,臉對著臉,鼻子間隔距離大約隻有零點零五公分。呼吸著好的呼吸,那種許久沒有聞到瞭的曾經非常熟悉的味道。濃烈地鉆入瞭我的呼吸道,侵入瞭我的心間,侵到瞭我的腦海裡,我暈眩地閉上瞭眼睛,痛苦地發出瞭一聲呻吟。

她又在我的面前瞭,那個曾狠狠地對我說過不會讓我幸福的她,那個曾經一臉幸福樣依在我身邊,緊緊抱著我的她又在我面前瞭。

我緊緊地抱著她,我深情在吻著她。

嘴唇有一種冰冷的濕淋淋的感覺,我睜開眼睛一看,我懷裡的人……

小女孩一臉的淚水,幽幽地看著我。

我無地自容,如果地上有縫我一定鉆下去,我剛才的舉動嚇著瞭她,我竟然抱著她親吻瞭!她哭瞭,開始是小聲地抽泣,然後是轉過身,背對著我無聲地抽動著雙肩。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她的背後,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

我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瞭,一閉上眼睛,我便會看到她的那張精致美麗的小臉,一呼吸,全是她的氣息。我想我是不是喜歡她瞭?我那天慌張地奪門而走的姿式實在有點說不出口,我緊張得撞在瞭門框上。回來肩膀一片是青色的。

早秋的天氣是清爽的,並不剌眼的紅日升在頭上,天空裡有一群開始南飛瞭的季候鳥,我看到總有一兩隻落在後面努力追趕著,還發出一聲聲的悲鳴。

手中的玖瑰花是才買的,還滴著水,無比的嬌艷,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出一片七彩的霓裳來。我低下著用力地吸瞭一口芳香,多香的花!我將她在心中與花相比瞭一下,我心跳得很快。

我深深地呼吸,平息瞭心跳的狂熱,按響瞭門鈴。身後手中的玖瑰花滴下的水滴掉在我的鞋後跟,將我的襪子淋濕瞭一小片,她的小臉出現在我的面前,紅紅的,很似外面天空裡的太陽。

她媽媽看瞭我手中的鮮花一眼,在我的問候聲中微笑著走出她傢的門。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空氣中是一股新的玖瑰花味道。她比玖瑰花更美。我想,我和她一定是三百年前就相識的吧,三百年前,我是西湖畔的一株楊柳樹,她是天空中輕盈飛舞的蝶精靈,她曾在我的身上停留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以致我在今生一下便親吻瞭她,這時,她才剛剛開始美麗!

我在我們這裡的西湖旁邊,握著她溫香軟玉似的小手,群山作證,桂花林作證,山間歡樂歌唱的鳥兒作證,水中擺尾遊動的魚兒作證!她依偎在我的懷裡,我輕輕地低下頭,用我的生命再一次吻瞭她,不隻是她顫抖的嘴唇,還有她激烈跳動的心!

昔有佳人兮,清清秀秀。夜隨明月兮,照我心間。

入我夢中,勾我相思。

懷中佳人兮,瞭卻相思,山水清清兮,伴我長歌。

飛聲萬裡,全是歡樂!

生命中很多東西時時讓我感動,有時,一杯酒,一隻煙,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讓我感動,我是一個容易感動的男人。我的性格註定我的人生是悲劇。

曾經的女人站在瞭我的身前,很久不見她瞭,她還是那樣的美麗。我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她。她眼裡有一種晶瑩的東西在流動,我不敢看她雙眼,我轉過身去。她撲在瞭我的背上,傾刻間,我衣裳濕瞭一大片。我的心也濕瞭一大片。

媽媽曾說一生隻能愛一個人,我卻有兩顆心,被自己多情狠狠地剖成兩片的心,兩片心上都鮮血淋漓!我痛苦地躺在地上,四肢伸開成一個大大的大字,冰冷的地板怎及得我冰冷的四肢。

曾經的女人的眼淚讓我想起瞭她甜甜的嬌艷的小嘴唇,柔軟的身體,我不是無情的男人。我怎麼也忘不瞭她曾經給予我的歡樂,還有曾經她留給我的怎樣的傷痛。但我……

在她面前,我痛苦地閉上瞭眼睛,我聽見瞭自己的心碎瞭的聲音,我的淚滑落臉龐,在空中翻瞭幾個跟鬥,落在地上,碎成瞭無數的小水滴。

她臉如一張潔白的紙,兩行清淚劃過精致美麗的小臉,滑入瞭我痛苦的心裡,在我心裡,深深地責問我的良心。

我失去瞭的不隻是兩個深愛我的女人,還有我自己的靈魂和我整個世界!我忘記瞭我是怎樣說過愛字的。在曾經的愛的世界裡!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