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現實版烏托邦延續百年,居民財富共享,吃、住、行全免費
近日,一名香港記者到訪以色列,她此行的目的是探訪一處集體農場。該農場自從建立以來,一直奉行社會主義,全體居民共享財富,房屋、醫療、教育、交通等都可免費享用,但前提是不會有個人收入,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你願意入住嗎?
無論身傢背景,人人平等
以色列有270多個集體農場,其中不少奉行社會主義,記者到訪的是位於耶路撒冷西面的基佈茲祖巴。集體農場的居民魯本告訴記者,他已經在這裡生活瞭40年,當時他剛剛服完兵役,開始對集體農場非常感興趣,他們在這裡養大瞭女兒。
據瞭解,基佈茲祖巴的這處集體農場起源於1910年,已經有110年的歷史。當時散落世界各地的猶太人,逐一回到故土,希望建立出一個沒有貧富差異,像烏托邦一樣的社區,人人平等,強調集體主義,互惠互利是集體農場的核心精神。
魯本說:“我們每人生活水平都一樣,人們沒有私人財產,你打什麼工,賺多少錢,所有工資都由社區集體擁有,再由農場公平地分配財富。”集體農場就像一個小型社會,而農場委員會像政府,由農場居民投票選出,分別負責房屋、醫療、教育、交通、文化事務等不同部門。所有事物都須經會員投票通過,一起決定如何經營農場。申請入住農場的人,也須經過委員會面試和居民投票。
拿取所需要的,付出所擁有的
基佈茲祖巴的這處集體農場有500~600人居住,委員會按各個傢庭人數和需要分配房屋。以魯巴為例,他分到是90平房屋,有三房一廳。以前魯本夫妻和四個小孩一起住在這裡,後來子女長大搬出去後,隻剩他跟太太二人繼續住在這裡。
這裡有個很有趣的一點。魯本介紹說在集體農場其實根本不需要廚房,一般都是在食堂進餐。而且他分得的這套房子,還擁有閣樓,是他們夫妻最滿意的地方,他們將閣樓改造成一個休閑區域,魯本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閣樓中度過。
我們看到閣樓雖然空間不大,但佈置得極為溫馨,有床和書架,通過閣樓的窗戶可以看到室外的風景,窗邊就是一套桌椅,魯本說他喜歡在這裡靜靜地看書,書架上擺滿瞭書籍。農場裡的房子不屬於任何人,他們隻是有權住在這裡,等他們百年之後,房屋會由農場收回。
在集體農場裡的人,都必須要工作。而集體農場裡有很多工作崗位,如農業、工廠,如果你不想在集體農場裡工作,還可以到耶路撒冷或特拉維夫找份工作,但你的工資必須支付給集體農場,你在農場得到的資源和別人是一樣的。
魯本之前是一名高中教室,退休之後在農場做巡視員工作,雖然沒有工資,但委員會根據個人的需要每個月發放生活費,集體農場裡的每個成年人,每個月至少約4000元人民幣的預算可以自由支配。以居民賓娜為例,她每個月預算折合人民幣約為5500元,房屋費用0元;食物2900元;電話費60元;電費780元;上網費80元;一個月需要8600餘元生活費。
我們看到集體農場裡的居民都是在食堂就餐,食物的種類很豐富,例如有茄子等各種不同的蔬菜,非常像大學裡的食堂。賓娜介紹,這裡人非常註重飲食的健康,所以食堂提供會健康的有機食物,每天都會不同,農場裡的人隻需付很少的錢就可以就餐,而外來的人按市場價格支付費用。
在集體農場中,我們看到瞭還有超市,而超市裡的食物和日用百貨大概比外面的超市都要便宜30%以上,購物時隻需要用個人預算支付就可以瞭。這裡的居民經常給超市提供建議,需要什麼物品,什麼品牌的等等,而作為超市則會盡量滿足居民的要求。
在集體農場還有一種福利,就是免費汽車。賓娜介紹,因為農場中的居民沒有自己的汽車,當需要用車的時候,隻需要在農場的租車系統中預約借車時間就可以開走瞭。這些車輛供大傢共同使用。在汽車中有行程記錄,每公裡約隻要支付1.5元人民幣。如果用車超過一天,可以跟負責人提前說明要用幾天。如果出行的人比較多,農場還會提供更大車子。
在集體農場,有間規模很大的洗衣間,有專人負責洗衣服,在這裡我們看到,各種洗衣設備一應俱全。還有幾名工作人員在忙碌,每件衣服上還有獨特的編號,據這裡工作人人介紹,這是傢庭編號,集體農場中的600多居民的衣服都在這裡集中清洗。
集體農場會為成員納稅和購買保險,成員可以同時享受政府福利,如果有醫療的額外開支,農場也會支付。如果傢中有老人或殘疾人士,農場會負責終身照顧。
森迪已經在農場裡生活30多年,因為後背曾受傷,所以她選瞭一份不需要體力的工作,她說農場負擔瞭她所有的治療費用,而且也為她購買瞭保險。小朋友可以在農場裡幼兒園和小學就讀,到瞭中學、大學後,委員會為會孩子支付學費,如果想到外國讀書,或生活上有任何需要用錢的地方都可以向委員會申請。
每個農場都有特色產業
40年前,以色列還是一片沙漠,但他們能在十年內在沙漠養魚、種蔬菜和果樹,並成為歐洲最大的蔬果出產國,他們究竟如何做到的這些農業奇跡?奧秘就來自這些集體農場。
傳統集體農場依靠農業為生,後來發展到每個農場都有自己的特色產業,賺到的收入回歸農場,用於每一位居民身上。有些農場有自己的果園,葡萄酒莊,酒店等等,就是在集體農場在發明瞭全世界都在使用的滴灌技術,這是集體農場的發明。而基佈茲祖巴這處農場的產值,是以色列所有集體農場中最高的。
耐特菲姆可持續發展部門首席主任那蒂表示,我們在1965年成立瞭耐特菲姆,當初我們隻是沙漠居住的一群農夫,在沙漠很難耕種,我們沒有足夠的水,土壤很貧瘠,滴灌是個很成功的發明。一開始隻是以色列使用,之後產品賣到瞭全世界。
以色列人通過滴灌技術,把水分和養分直接輸送到植物的根部,幫主農夫以有限的耕作資源,獲得更多的收成,用水、用地、及所有的能源也都比以往更少。那蒂介紹稱,耐特菲姆最成功的地方是很謹慎的投資,至今也是一樣,當農場賺到錢會為未來留足儲備。部分用來耐特菲姆的發展,部分用來投資其它產業,還有一部分留作農場居民的生活費用。
協調不公平,互惠互利
農場居民有著不同的背景和身份,這樣的大環境下如何維持公平,是我們一直想要瞭解的。魯本說,因為個人能力不同,長短處也不同,要做到公平很困難。但是社區居民經常會討論和辯論這個問題,而且會定期開會討論就不同問題投票。
也許會有人說,那個傢庭很不公平,男主人不用工作,每天下午兩點就沒事做瞭,而女主人一天都在讀書,還是由集體農場供養他們,而我們為什麼還要為每個月2300的預算而工作?他們認為在農場的居民,人人都應該靠工作取得報酬。如果有人兩點就下班休息,他們就會失去生活預算。
在強調個人主義的資本主義世界,不少人跟魯本四個子女一樣,接受不瞭集體意識,所以都選擇瞭離開,很多集體農場也面臨瓦解。但近年來開始有更多人回歸集體農場。人們開始改變,不是因為理想主義,是因為這裡較容易生活。他們發現在城市裡住一樣的房子,有花園,他們根本負擔不起,而且這裡很安全,治安也很好。這裡孩子的父親積極參與孩子的活動,在城市很難看到這種現象。
居民平日都是相互傾訴,當有人生病,有人去世或小孩出生,鄰居都會過來幫忙,這種精神就是互相照顧。在這裡你要謙卑的生活,你不能變得富有,隻能當個謙遜的中產,魯本說:“我很愛我們社區,我們做任何一件事都在一起,我覺這裡是天堂,是亂世中的桃花源。”
作為一個現代人,你是否反思過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最好的選擇嗎?如果有機會加入這樣一個世外桃源,你是否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