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望一眼,千山萬水,兩相一別,人事全非

去年今日,意氣風發少年,彼此還是最好的兄弟,不曾懷疑下一步是瀟瀟陌路,而此去江湖,鬥轉情景,隻剩滄海桑田舊日餘溫可憶。

從什麼時候開始,勝似親人的異性兄弟,變得如此陌生,是正邪立場的沖突嗎?是性格使然嗎?還是與人交往本是如此瞭?

我想其中幾點,皆是個中緣由吧。因為這一處理由和那一出緣由相加,到最後說不定就成為瞭兩個人漸行漸遠陌路的展現。

這在從頭到腳,雙傑交往的演繹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可見於最後他們關於陌生的落定。隻見二人之間,望一眼,已隔千山萬水,至此一別後,人事全非。

而後,一人身伴藍忘機知己好友,探往事潛藏的人心陰謀,其悲與歡有人相知,而觀另一人,是有一句話現實的再現:“無人伴我以春秋,無人伴我以詩酒,到最後,竟也無人伴我共白首。”

這就是江澄前後的展現,此前,春秋季節變化,身邊是歡聲笑語,還有美酒在旁,與師姐那個三個人永遠在一起的期許相隨,然時光匆匆,季節轉換帶來的花開花落,早已將很多事情都改變瞭。

一場跨越16年歲月的情誼,一場源於溫氏旁系事件再到不夜天的打擊,把曾經或許觸手可及的溫暖和美好,變作瞭簡單四個字的無奈和彷徨,僅為之“前塵往事”。

但我想就像有一句說的:“前塵往事,如煙如夢,想來緣淺,奈何情深。銘刻在時光裡的印記,見證著曾經的遺憾。”

即便後來的的雙傑生疏瞭,但無論到什麼程度,從小到大的情誼不會一朝散盡,它會被隱藏,但不會消失。

那些曾經對彼此的好都是真真切切的,不會因為中途彼此走向瞭岔路,就後悔認識的事實,不可否認的,初始因為有對方參與和陪伴的時光曾真正的快樂過。

對於此,我想哪怕雙傑看似在觀音廟散場,也不會真的陌路,當時的不挽留和不告別,其實也是一種別致的不辜負相遇的方式。

既然避免不瞭後來人生路上的辭別,也不要辜負曾經相遇相識,既然魏無羨夢在天涯,欲快意恩仇,瀟瀟灑灑度世間百般滋味,那麼知他心中志的江澄,到如今這般情景,也該放手,彼此學會朝前走。

三毛不是說瞭嗎?“知交零落實是人生常態,能夠偶爾話起,而心中仍然溫柔,就是好朋友。”

我相信,在他們各自的天地裡,總有那麼一處角落,獨屬於曾經因世事無常而走失的朋友,隻是情深緣淺,這位曾經的朋友,成瞭無數過客之一。

在江澄和魏無羨身上說來,即便成為餘生的過客,那也是心中特殊的存在,給過溫暖陪伴,是幼年成長的光,給過支持和關愛,度一生滄桑。

恰如此句所言“人的一生是萬裡河山,來往無數過客。有人給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無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

白落梅在《你是錦瑟,我為流年》裡有一句話說:“有些記憶,被時光淹沒,交還給瞭歲月;有些故事,被季節遺忘,預支給瞭流年。”其間意涵不僅在雙傑身上體現,在我們每個人的生活裡都有真實的影子。

雙傑身上被時光淹沒的記憶,是縈繞在蓮花塢裡師兄弟們,師姐,還有其父母的聲音,和之周圍自然的湖水聲,風聲,蓮花盛開的聲音,一幅未曾被破壞的美景展現,是他們後來無論如何是守望不到的幸福。

此經歲月流逝,在記憶淪為歲月的一處風景時,故事是過去的故事,季節是悲涼的呼喚,往日種種,都到瞭流年的夢裡。

現在的境況,不光是往日的風景,連最後可以一起緬懷的人,都一朝陌路遠走,這一眼情深義重的情,存在千山萬水的阻隔,一經往日相別,已然物是人非。

此後在江澄的世界裡,四季景色輪換,無人相伴欣賞,天子笑滋味,如之苦酒一杯,因為無人以伴,再無以可歡,缺少瞭心情的所有,原有的千滋百味隻剩愁腸百結。

最後的最後,不由的也要談談我們自己,人之一生聚散無常,當時在笑,不知悲迫近,後來在哭,不解其深意,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是道理。

這“當局者”就是正在經歷是非磨難之時,會因當時的環境,生出憤怒和懷疑,走出來時定下的軌跡。

就像魏無羨庇護溫氏旁系這件事,一朝努力付之東流,牽連無辜師姐等人在其中,還與江澄生死相別,這不免讓他懷疑當時的選擇。

而後身為“旁觀者”,再看當時情景,便也能想的通透,帶著此種心情,在與江澄的告別中,也顯得利落的多。

於我們所言,當往事成追憶,當離別成定局,當來時心情已變,請記得在鐵馬冰河、獨自前行時,還飽含著一腔熱血。

其實啊,生活本是詩意浪漫和瑣碎日常的結合,所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切還是在於自己,一進一退之間,是泥沼還是陽光大道,在於你選擇的方向。

就像因藍忘機守護被治愈的魏無羨,可以直面著對待來自於不夜天的愧疚,放下不斷拖曳著的過去,包括與江澄之間隔瞭無數歲月的糾葛憤恨,認清眼前的情誼,樂觀灑脫地選擇繼續行走。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