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學榮:我認識的印度人有多奇葩?

老鐵們,我大學畢業之後,有差不多20年的時間,幾乎一直都在各種跨國公司上班,因此,過去將近20年的時間裡,我幾乎一直都在和外國人打交道,其中,也包括瞭形形色色的印度人。

今天我小小總結一下,我認識的那些印度人,他們都是什麼樣子,寫出來給大傢看看。

印度人上廁所用手擦嗎

我曾經有個印度同事,男的,名叫Varun,彼此混熟瞭,有一回我問他:你們印度人上完廁所,真的用手擦菊花嗎?

(註:“菊花”通指:肛門)

Varun告訴我:是的。

Varun說,大多數印度人在解完大便之後,都不用衛生紙擦菊花,而是用手、用水,還有肥皂,把菊花和自己的手,逐個洗幹凈,就這樣,具體畫面,各位自己腦補,這就是為什麼在印度絕大多數的廁所裡面,都有一桶水,和一個舀水的瓢,而且,通常在廁所的某個角落裡,還擺放著一塊肥皂。

典型的印度廁所,標配是:一個水桶,一個舀水的瓢,它們都是清洗菊花用的

Varun說,直至今天,印度人仍然如此,大多數都是這樣。

我問他:為什麼不用衛生紙擦、而是用手洗呢?

Varun笑瞭笑,說:人的菊花,有那麼多的褶皺,你認為衛生紙真能把它擦幹凈嗎?我們印度人用水和肥皂,才能把菊花洗得幹幹凈凈,難道不是嗎?打個比方,一根玉米掉進瞭盛滿花生醬的桶裡,撈上來,請問:這根玉米用衛生紙擦和用水沖洗,哪個能把玉米弄得更幹凈?

我竟無法反駁。

不得不說,印度人雖然怪異,但他們的解釋,並非沒有道理。

甚至我不得不承認:其實,印度人正確。確實水洗更幹凈。

和Varun的對話,對我啟發很大,它使我明白:世人的思維模式和做事方式,和我不一樣的,未必就是錯的,上完廁所用紙擦還是用手洗,在這個問題上,世界人民不理解印度人,但是換個位置思考,其實印度人,也不理解世界人民。

從印度人看來,每個“非印度人”的菊花,都是臟的、臭的,而印度人的菊花,卻永遠都是幹幹凈凈、清清爽爽的。

問題是:印度人還真沒說錯。細細想之,還真的是這樣。

我們說印度人臟。印度人說我們臟。

也許並沒有對錯。隻是彼此選擇不同。

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不過,說到最後,Varun又補充瞭一段,他說,盡管如此,印度有一些有錢人,傢裡配置瞭自動沖水洗屁股的高級馬桶,所以其實在印度,有一些富人,已經很少直接用手洗菊花,隻是對於印度廣大的平民百姓來說,至今仍然是用手清洗。

印度人把肛門比喻為玉米,認為紙巾根本擦不幹凈,隻有用水才能洗幹凈

吃肉有罪

我另外有個印度同事,也是男的,叫Jatin,這小子是個耆那教(Jainism)教徒,不吃肉,踐行徹底的素食主義。

我每次和Jatin一起吃飯,都是各點各的,我吃我的肉,他吃他的素。Jatin告訴我,耆那教的素食戒律在印度,是最嚴格的,肉是絕對不能吃的,隻能吃素,而且,即使是素菜,也有一些是不能吃的,例如馬鈴薯、洋蔥這些“從地下拔出來的植物的根”,也不能吃。

我問他為什麼,他解釋道:因為耆那教認為,把馬鈴薯和洋蔥這一類植物的根,從地下拔出來,會傷害到依附它生存的細小的昆蟲、螞蟻、微生物等等之類,我當時聽他這麼一說,差點沒把嘴裡的飯噴出來。

不過,那是人傢的宗教信仰,我也不好瞧不起人傢,三觀不合不要緊,彼此求同存異,和平共處,倒也沒什麼,所以,我和Jatin的相處,總體算沒有障礙,彼此做到瞭互相尊重。

不過,當時有幾個外國同事,美國人和英國人,不喜歡Jatin,因為他們都覺得Jatin太難伺候,例如每次出去吃飯,因為Jatin是嚴格素食者,所以,他能吃的東西,可供選擇的不多,所以每次Jatin都優先滿足他自己,搶先提議菜館,他提議的菜館都是照顧他自己的口味,而要求我們大傢都遷就他,我們也不好拒絕,所以呢,久而久之,幾個歐美籍的同事,就覺得Jatin為人太自私,所以,不太喜歡他,他們反倒很喜歡我,他們覺得我這個中國人呢,百無禁忌,好相處。

Jatin有一回還和我展開一場友好辯論,他說,吃肉有罪,他還說,依據他們耆那教,吃肉是“施害”行為,是造孽,會折壽,我當時辯駁他,鯨魚吃肉為何長命百歲,他說鯨魚下輩子轉世就會有報應,我說好吧,你說得對,你牛你厲害。

Jatin還說,在印度,他們耆那教徒一般都看不起佛教徒,他說佛教的許多教義和戒律,都是“抄襲耆那教”的。

Jatin說得對不對,我不是宗教專傢,所以我就不知道瞭。

印度素食者一頓典型的飯菜

色色的Vikas

印度人,也是各式各樣,每個都不一樣,另一個印度同事Vikas,是一個色色的男同事,這小子呢,平時隻要不聊天,每次聊天,聊到最後,都是聊女人。

Vikas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贊嘆,他說“中國女孩皮膚真好”,我不知道他所說的“皮膚好”是什麼意思。

有一次我對他說,你們印度的女孩子,雖然皮膚黑瞭點,但是印度女孩的曲線很美呀,Vikas說,曲線不曲線的,他不太看重,他看重的是皮膚要好,Vikas還說,中國女孩的“腿很漂亮”,我說也許吧。

後來有一回我問他,香港有許多中國女孩啊,你喜歡就追一個羅,Vikas笑著搖搖頭說,不容易,香港女孩不好追,我隻好陪他一笑。

Vikas有一個優點,就是零食特別多,也特別願意和中國同事分享零食,Vikas經常拿出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雜碎零食,捧在手心看起來就像一堆五彩的小小石頭,Vikas請我嘗嘗,我就嘗瞭,吃起來甜味、辣味、酸味都有,味道雖然怪,但也還不錯,我問他這是什麼,他說這是用印度的谷物加工而成的五谷零食,我說好吧,你們印度地大物博,啥都有,你牛你厲害。

他們其實也愛國

還有一個印度同事呢,還是男的,名叫Rohit,這個Rohit則是個歷史時政迷,整天關心世界大事,好多年前,有一回我和他聊到中印關系,我說我們中印兩國在歷史上,一直是友好國傢,不料我話音剛落,Rohit就反駁我,他說:不對不對,1962年,中印兩國就打得很厲害。

當時我被他噎瞭一下,不知道如何接話,後來隻好對一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瞭,現在我們兩國一直都很友善,Rohit聳聳肩,沒有接話。

不過有一次,我是真的說錯話,差一點得罪瞭Rohit。

那一回我,Rohit,還有兩個英國同事一起吃飯,席間聊起大英帝國的歷史,聊到英國東印度公司在印度種植鴉片啊等等這些,我原先還以為兩個英國同事聊這個話題會尷尬,沒想到,他們兩個英國佬,根本不在乎,還和我聊得津津有味。

兩個英國佬說,大英帝國是大英帝國,他們是他們,“200年前英國人做的事與我無關”,他們“不在乎”、“無所謂”,兩個英國同事,對歷史是這個態度。

反倒Rohit這個印度人,在一旁默默聽著,不說話,臉色很難看,後來我們才意識到,談英國殖民印度的歷史,讓Rohit尷尬,我們忽略瞭Rohit的感受,於是,我們果斷轉換話題瞭。

印度人其實也愛國,也有民族自尊心,Rohit,就是一個典型。

印度遭受英國殖民的歷史,印度人也不樂意談及

印度女同事

我以前在工作中,也認識許多印度女同事,不過,我在公司見到她們,也就Hello一下,然後就刻意躲開瞭,當年我盡量不跟印度女同事聊天,為什麼呢?主要是兩個原因:

首先第一個,畢竟我不是女的,和她們沒什麼共同話題,沒什麼可聊的。

第二個原因呢,她們是女孩,文化觀念等等,和我不同,女人心,海底針,倘若和她們走近瞭,萬一我的言行舉止,哪裡不小心冒犯瞭她們,被她們投訴到人事部,那就糟瞭,我何必沾惹這種麻煩呢。

不過,我發現一個現象:

印度的女孩子看起來比較保守閉塞,喜歡紮堆,就是說,她們印度女孩和印度女孩平時都紮堆在一塊玩,好像不太喜歡和中國人、西方人接近似的,幾乎每天中午,我都看見她們圍著小圓桌吃飯,我有時候會偷瞄一眼,隻看到她們的飯盒裡,一望無際都是無窮無盡的各種印度醬、各種印度煎餅、各種印度炒飯,而且,她們還真用手抓著吃,這個跟傳說中,一模一樣。

不過,每當你問她們印度人為什麼用手吃飯,她們無一例外會這樣反問你:明明可以用手抓著吃的食物,為什麼非要多此一舉用刀叉和筷子?

你好像也是無法批駁她們。

是的。在印度人的眼中,印度人是正常的,世界人民不正常。

哈哈。事實就是這樣有趣。

口音濃重的英語

印度人普遍英語好,但是,這裡的“英語好”指的是語法過硬、詞匯量足夠大,然而印度人的口音發音,真的令人抓狂。

印度人說的英語,口音非常濃重,舉幾個簡單的例子:

英語123念One Two Three,但是印度人讀成One Do Dree。

再如有個女同事叫Coco的,印度人會把人傢喊成 Gogo。

還有最常用的Thank you,印度人非要讀成Dank Giu。

再來一個,People,印度人會說成 Beoble。

各種怪異口音。

印度人的這些怪口音,毫無疑問是受瞭他們印地語的影響,有些聲母他們發不出來,例如T、P等這些,他們都發不好。

不要被寶萊塢電影中的印度美女欺騙,其實生活中最常見的印度女孩,是這樣的

為何喜歡爬火車

還是前面提到的那個Rohit,有一回我問他,你們印度人為什麼喜歡爬在火車上?他這樣對我解釋:

首先是因為窮,具體地講,就是印度的火車班次供不應求,政府為瞭照顧窮人,曾經長期允許窮人爬在火車門邊、頂上。

而且,這些“無座”的窮苦乘客,其實都是免費的。

這些印度窮人多數都是住在農村,早上爬火車進城上班,傍晚爬火車回傢的。

印度人爬火車的現象,隨著立法的禁止,已經逐漸罕見,正在成為歷史

Rohit還說,為瞭照顧這些窮人,印度的火車曾經還開得特別慢,為瞭防止這些窮人摔死在鐵道上。

最後,Rohit還說,印度人爬火車的現象,其實已經是好幾年前的現象瞭,最近幾年,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印度人生活水平的提高,近些年印度政府已經出臺法律,禁止爬到火車頂上,所以,現在爬火車的印度人,明顯減少瞭,而且主要是在一些偏遠地區還可以看到一些,而在新德裡、孟買這些發達地區,爬火車的現象,現在基本上已經很少見瞭。

Rohit說,印度人爬火車的事情,正在成為歷史。

好瞭,拉拉雜雜說瞭這麼多,我來總結一下吧:

印度畢竟是個落後國傢,就我認識的印度人而言,他們的總體素質、談吐氣質、舉止風度等等,和英美國傢的國民相比,還是差那麼一個檔次。

印度人文化怪異,和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他們的各種怪異,其實都有他們自己的邏輯,所以,盡管怪異,但還談不上“不正常”,他們有許多奇怪的習慣,乍一看很古怪,但是一聽他們解釋,其實大體上也還是可以理解的。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