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在香港到處踢館的大圈仔,什麼來頭?後來去瞭哪裡?

金庸在《笑傲江湖》裡寫: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在上個世紀70年代的香港,江湖氣不僅在於街邊的大排檔裡,更在於那群活躍在香港的大街小巷,打架勒索,甚至還搶劫銀行的“大圈仔”裡,他們來自大陸廣州一帶,作為黑勢力短暫地稱霸於香港之後,被各方勢力打壓,便實施戰略性轉移最終退出瞭香港。

“大圈仔”滲入香港,踢館勒索打響名號

黑勢力一詞,在大眾視野裡,是風靡一時的電影《無間道》系列,也是引領潮流的《古惑仔》裡的人物形象與其性格特征,可是電影裡描繪的終究是被美化過的浪漫主義色彩的黑勢力:他們加入黑勢力的目的無非就是報仇雪恨,講究的都是兄弟情誼。

上個世紀的香港仍處於英國殖民統治之下,在經濟迅速發展的同時,治安也十分混亂。

在魚龍混雜的社會,警察與黑勢力之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很多買賣裡,黑勢力負責站場經營,出賣人力,而警察則在背後默許他們的存在從中分得利益。

這是最初香港的黑勢力,與警察能夠“和諧”相處,雖然社會依舊動蕩不安,卻也能夠在雙方可控的勢力范圍內。

黑勢力牟取暴利之時,也會讓當地警察分一杯羹,這種互利的關系,才能讓當地是黑勢力保持著旺盛又持久的生命力,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甚囂塵上。

在香港五百多萬人口中,黑勢力分子就有十二萬,活躍分子八萬,比例之高令人瞠目結舌。所以香港有眾多歷史悠久的堂口,名稱五花八門,黑勢力盤綜復雜。

他們活動於香港社會的每一個階層,每一個角落。無論是兇殺案還是搶劫罪,在見諸報端之時,一定均與黑勢力有關。

那時候,除瞭香港本土的黑勢力之外,來自各地的黑勢力也逐漸向香港慢慢滲入進來,有的要麼就跟誕生於本地的黑勢力幫派一起,聯手合作共贏;有的要麼就是直接“踢館”不僅想要進入當地的利益糾紛中分一杯羹,還想把整個黑勢力都吞並掉,“大圈仔”就是後者。

作為來自廣州一帶的復雜黑勢力,一到香港便打響瞭名聲。

他們並非等閑之輩,看上去都是些穿著普通甚至有些老氣,口音也不夠純正的青壯年,顯得有幾分“老實巴交”之氣,與香港本土上兇狠惡煞的黑勢力不同,所以最初也並沒有引起當地黑勢力的重視,就任其發展。

哪知“大圈仔”卻在香港各處不斷的踢館,向館老板勒索巨額的保護費,當地的黑勢力哪受得瞭這份氣,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看館的場子,哪能輕易被“來路不明”的人勒索,於是雙方大打出手。

“大圈仔”們壯實有力,作為退伍軍人也懂得格鬥技巧,訓練有素,身手敏捷,對付當地黑勢力的眾多嘍囉的花拳繡腿綽綽有餘。

所以“大圈仔”在與其他的黑勢力正面交鋒之時,能夠一對三,不費吹灰之力,打得他們滿地找牙,跪地求饒。

一時間就打響瞭“大圈仔”在香港黑勢力間的名號,這群人匯聚在一起,是實力的象征,也是狠角色的代表。

“大圈仔”的滲入,讓黑勢力猖獗的氣焰更加鼎盛起來,橫行霸道,讓香港警察措手不及,對他們無從下手清查,這就給當地社會居民帶來瞭巨大的災難。

能勒索巨額保護費,也能搶劫銀行和金鋪

“大圈仔”的野心極大,除瞭踢館勒索巨額的保護費之外,還幹起瞭搶劫銀行和金鋪的勾當。

誰也沒有能料到“大圈仔”中那些退伍軍人,在作為軍人學習的反偵察能力和縝密的心思卻被他們用到搶劫銀行和金鋪上,在他們每次得手之後,在香港警察還未追查到他們身上時,就低調轉移到大陸避風頭。

當時的香港還尚未回歸到祖國的懷抱,因此香港警察對“大圈仔”的追蹤毫無頭緒,阻礙重重。

這個讓香港警方頭疼的黑勢力中的毒瘤,比其他的黑勢力更加有頭腦,清理起來極為麻煩,一度讓香港警察又氣又恨還無能為力。

所謂“黑吃黑”,黑勢力還是要靠黑勢力治理

“大圈仔”憑借能打的實力,囂張氣焰隻增不減,這引起瞭當地黑勢力的極度不滿,畢竟“大圈仔”是大陸滲入香港的勢力,沒有根深蒂固的勢力支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單打獨鬥”的黑勢力組織,如果警察對他們的清理難度過大,那麼當地的黑勢力就能“悄無聲息”地處理“大圈仔”。

所謂“樹大招風”,“大圈仔”隻顧勒索與搶錢,沒有在香港擴充自己的地盤與力量,也沒有為之後的路途做打算,主動與其他的黑勢力提出合作。

仍舊橫行霸道的“大圈仔”在對勒索瞭數次的堂口再次發起進攻之時,遭到瞭香港黑勢力堂口14K的埋伏,14K戴帶著30號人與“大圈仔” 白刃相接,演繹瞭一場甕中捉鱉的好戲。

“大圈仔”因準備不足,損失慘重,成王敗寇,隻能當即許諾不再找14K的麻煩。

其三,“天下風雲出我輩, 一入江湖歲月催。”“大圈仔”不敗的傳奇也隻是橫行瞭一時。他們既沒有補給的人員,也沒有強大的組織。

所謂“惡龍不鬥地頭蛇”,所以“大圈仔”的勢力不能長久也是必然,他們能夠稱霸一時,卻不能一世為王。

遭受“黑白”兩道打壓,“大圈仔”被迫戰略性轉移

“大圈仔”在被當地黑勢力打壓之後,禍不單行,又遭到瞭香港當局的全面清查。“大圈仔”來自於大陸,沒有合法的身份,卻又一直從事著非法的勾當。

所以在香港警方的全面稽察下,“大圈仔”被迫戰略性轉移,將資金逐漸轉移到北美地區,準備“重振旗鼓”,開拓一個新的地盤發展會員,重操舊業。

與此同時不管是香港黑勢力還是轉移出去的“大圈仔”,都不再滿足於勒索與打劫給他們帶來的利益,這些對於他們而言收入甚微,畢竟每個堂口的黑勢力需要養活的馬仔眾多。

於是他們開始雄心勃勃地轉向瞭D品交易,這樣高風險的買賣,也是高利潤的收益,風險與利潤並存,故而有恃無恐的黑勢力更願意做這樣的買賣從中牟取暴利,膽大妄為。

從香港往外轉移的黑勢力當中,除瞭“大圈仔”之外,還有其他的黑勢力,比如在美國紐約、舊金山等大城市一帶裡,時常會發生暴力血腥的兇案,這些均與香港黑勢力有關。

1998年,在加拿大溫哥華,香港警方發現瞭“大圈仔”的頭目活動痕跡。當地接連發生瞭多起亞裔社區的黑勢力火拼案件,不是堂口老大被槍殺,就是黑勢力間的綁架撕票,場面慘烈。

所以在當地警方將搜集到的線索提交給香港警察時,港警才意識到“大圈仔”黑勢力的殘渣餘孽仍舊活躍在這個圈子裡。

村上春樹在《且聽風吟》裡寫過這麼一句話,人人都在向往那個冷靜生活的年代,所以都曾試圖冷靜。

“大圈仔”黑勢力短暫活躍於香港各地,他們的確在香港的江湖圈裡打響瞭名號,留下瞭不可磨滅的名字,也曾稱霸一方,叱吒風雲;也曾落敗潛逃,另尋他處。

“過滿則虧”這是歷史的循環必然,在那個動亂的香港時代,“大圈仔”也不必執著於現實生活中的利益交惡,不管他們身歸何處,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然逝去,人人都想試圖生活在一個冷靜的年代,終究無法勝正,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