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PG One和黃旭都被罵瞭
今年夏天,說唱節目如井噴式發展。從最先上線的《說唱聽我的》,到“老牌”的《中國新說唱》,再到長視頻新玩傢的《說唱新世代》,三檔節目在每周輪番轟炸用戶。
尤其是寄“說唱”於希望的新玩傢B站,用“新世代”標簽表明自己的特殊,用外界的好奇心為節目吸引目光。從已經播出的幾期來看,雖然燒錢嚴重,但不可否認,在絕大多數觀眾眼中,相比於另外兩檔節目,《說唱新世代》仍然是最好是的綜藝節目。
快節奏的生活中,內容吸引關註往往取決於“看點”,而《說唱新世代》在這點上就做得非常好,既不像《說唱聽我的》一樣寡淡如水,也比《中國新說唱》群魔亂舞的剪輯要克制得多。
其中,節目第二期,由陳近南演唱的的《來自世界的惡意》是寫給抑鬱癥兒童的一首歌,溫暖有力的Hook圍住孩子們擋著“來自世界的惡意”,具有很強的感染力。現場的選手都沉浸在瞭那個氛圍,也讓黃子韜又一次濕潤瞭眼眶。
同樣在這期節目中,Doggie叨叨的《Real Life》則講述瞭發生的時事:第一件事是14歲少年張凱因為阻止校園暴力被群毆致死,第二件事是山東的陳春秀被頂替的人生。
Doggie叨叨憑借著極強的社會觀察力及敘事能力,勇敢地表達觀點,為身邊不公平的事情發聲。這倒也符合總導演嚴敏的目的——他找的正是所謂“時代表達者”。
B站打出“萬物皆可說唱”的slogan,勢必要和“我很牛逼”、“我有homies”、“我穿著GUCCI戴大金鏈子”等傳統說唱元素劃清界限。
可在享受著贊譽的同時,評論區裡反對的聲音也此起彼伏。很多觀眾認為,現在的rapper似乎特別願意為身邊的事情和不公發聲,大打感情牌以便博取更高的關註度。可是,為身邊的事情與不公發聲,就是在打“感情牌”嗎?
早在上期,聖代便有對於校園暴力的更為深刻的發聲,從施暴者到受害者的轉變中,他的情緒釋放得相當得體,寫實的手法也使得整個舞臺在懸疑恐懼的氛圍中完美收尾。
在這兩年,由於輿論的緊縮,real talk在說唱圈越來越少,甚至還出現瞭“音樂性才是第一位,歌詞並不重要”這種論調。可文藝作品一旦失去瞭現實的土壤,它的生機必不會蓬勃旺盛。觀眾在批評現象時,也不能忽視房間裡的“大象”才是影響文藝發展的真正的誘因。
而rapper們談論的這些身邊的不公現象,就像房間裡的大象。你可以很輕松看到它,但很多人就是會刻意忽視它的存在。但它原本就是真實存在的,是我們每個人都沒有辦法回避的Real Life。
說唱節目的出發點之一是:把對說唱認識比較低的圈外觀眾也拉進來觀看,這就要求節目上的歌曲能夠產生共鳴。因為無論你是否瞭解說唱,理解感情或故事應該是沒有障礙的,尤其是因為“看一個人順眼而去關註他們的音樂”,更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而如果以上的情況實現,節目也就達到瞭把說唱音樂更廣泛普及化的動機。隻不過那些對說唱有一定認知的朋友,則可能會因此對節目“在音樂本身以外的部分過多”而感到不滿甚至憤怒;還有可能因為腦殘觀眾、濾鏡粉、跟風黑,形成對節目的糟糕印象……
為挽回損失、博取同情來打感情牌這樣的意圖。在觀眾面前十分不可取,甚至早就被觀眾劃入瞭黑名單,比如近日的PG One。他再一次按捺不住復出之心,自從被紫光閣、共青團、新華社三大黨媒官微集體點名後,PG One已經被封殺瞭很久。他在微博幾番暗示卷土重來,皆未能如願。
這一次,他的新歌用著比Diss更嚇人的KILL,隻是把自己的罪行羅列瞭一遍,然後又走上瞭老路。歌曲時長6分多鐘,甚至罕見地玩起瞭大段旋律。
在歌詞中我們依舊能聽出PG One充斥著埋怨、不甘。當然,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通篇大致講述瞭他這幾年來被大眾唾罵,不被大眾理解所原諒,自己為此也損失瞭很多,渴望得到寬恕的心境。
他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大眾的寬恕,但大眾卻也一次又一次地拒絕瞭他的歉意。微博謾罵、演出舉報……想要靠直擊內心打感情牌獲取觀眾的原諒,PG One前方的路道阻且長。
PG One的感情牌沒能讓他得到寬恕和原諒,而當初被大眾吐槽的“感情牌鼻祖”黃旭也沒能改弦易調。很多人表示《天堂來信》、《爸爸媽媽真心話》這些歌雖然挺感人的,但黃旭這一舉動也讓他們質疑黃旭是不是在用“感情牌”來博關註,讓這種本該火花四起的節目仿佛變成瞭某賣慘類選秀。
吸取瞭第一季的慘痛教訓,黃旭改變瞭自己的風格,從海選開始他就表現得相當活躍。但“黃旭打親情牌”這個梗還是過不去,節目上會被選手開玩笑,大傻會說“黃旭,快快回傢和你老婆孩子團聚;”新秀會說“黃旭天堂來信,直接江郎才盡”。
不少觀眾也明顯開始不適應這種變化,說黃旭“賣弄情義就是為瞭紅”,甚至有人拿黃旭的兄弟開玩笑,諸如“真尬啊,還是唱你天堂的兄弟吧”之類的評論屢見不鮮。不管黃旭取得何種進步,也隻能充當個隻會打感情牌的悲情英雄,這對黃旭來說未免太過不公。
除瞭為挽回損失博取同情來打感情牌這類的原因,借感情牌來遮掩實力差的rapper,也無法取得大眾的認同。《說唱聽我的》結束後,劉柄鑫遭受瞭很大的偏見。節目裡每次劉柄鑫一出來,彈幕就會鋪天蓋地的刷“混子”、“保送”、“朗讀”、“reader”……
很多觀眾認為劉柄鑫在跪舔派克特,且他也隻會跪舔派克特;加上劉柄鑫的風格並不是那種現場吃香型的選手,觀眾從而對他產生瞭“隻會打感情牌”的成見。面對不間斷的質疑聲,劉柄鑫不免覺得有些心塞。
《說唱新世代》上,陳近南的表現為她圈瞭不少粉。聲音與身材形成極大反差的她令觀眾產生瞭很大的興趣。可盡管那首《來自世界的惡意》打動瞭黃子韜,卻沒能打動嚴格的觀眾。
很多觀眾認為:立意、主題很好。但是表現出來的內核太淺瞭,至少我個人沒能引起共鳴;還有人吐槽陳近南共情能力極差,隻是靠為身邊事情發聲來打感情牌,編制和編排制作詞曲和現場效果真的口水……
不可否認,抑鬱,或者是校園暴力,亦或是傢庭暴力等等素材,已經被說唱歌手用瞭很多瞭。這就導致瞭觀眾很難不去把這首歌和同類型的歌去比較、去評判,並且觀眾會更註重rapper是否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更好地表達和呈現出來。
見過瞭“大江大浪”,所以面對“小浪花”就會顯得不屑一顧。現在的很多觀眾,耳朵已經被宋嶽庭等頂尖rapper的音樂養刁瞭,同類型或者類型相像的歌,必定是會被人們不自主地拿去和經典對比的。而作品能否承受一次次的對比並屹立不倒,隻能在發佈前不斷地磨練再磨練。
一首優秀的歌曲要滿足兩個條件:有質量和有意義。能把兩者都融入並貫通整個作品的rapper並不多,所以很多rapper就會選擇拼湊式地來完成一個作品,既簡單又能達到要求。在這個大眾審美越來越高、快節奏的時代,這不失為一種“政確”的選擇。
而當下的說唱環境,雖不排斥說唱類型的多元化,但註重“有意義”這點,無疑還是大多數聽眾的選擇。特別是節目中如果出現“有質量”過渡到“有意義”的歌曲,再加上合適的素材經歷和完美的表現演繹,就會讓觀眾十分有代入感。也正是因為有瞭現實意義的升華,說唱這樣一個原本並不“高大上”的音樂類型,才慢慢獲得瞭越來越多的關註。
其實歸根到底,任何人進行任何表演,都是在“表現”。表現的可以是它的flow、腔調、情感等等。有形也好,無形也罷;有理有據也罷,打感情牌也罷;不同的人解讀不同,但是打感情牌的前提是要有“感情”,你對他和他的歌有感情,他就是真情流露,你對他和他的歌無感,那他就是在打感情牌。
同時,對於一個成功的rapper來講,靠的不是“冰冷”的發聲效應,而是化身聽眾的“心靈使者”,與聽眾間達成情感共振,完成從“功能性”到“感情牌”的全面升級。
對於一名合格的聽眾來說,當你深入去瞭解hiphop背後的歷史、傳達的思想、表露的情感後,你再去接觸相關的音樂,你就會跟著rapper一起隨著flow起伏、品味wordplay和punchline的有趣、體會他獨特的腔調、感受內容和思想的魅力。
一首歌可能改變不瞭那些面對不斷被改寫、被裹挾著前進的人生,甚至更諷刺的是,當你看見希望時,生活又毫不猶豫地將你再次拍倒在地。但當社會問題被寫進歌裡時,這些事情都獲得瞭關註,獲得瞭超出它本身的意義。我想,我們都需要更多的力量和善意,來讓這個真實的世界足夠公平和善良……
相關新聞
轉載請註明出處: 因為它PG One和黃旭都被罵瞭 - PUA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