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民主之死:就算開槍殺人都能當上總統
前幾天我讀完瞭一本書,挺有意思,是哈佛大學兩位政治學教授寫的,標題是《民主如何死亡》, How Democracies Die 。
《民主如何死亡》
當然他們指的西方民主制度,特別是美國的民主制度,那麼這兩位作者的名字,一位叫Steven Levitsky ,另一位叫作Daniel Ziblatt ,都是哈佛大學的政治學者。 他們長期關註民主問題,特別是關註西方民主模式,在非西方國傢面臨的種種挑戰和危機。
Steven Levitsky 與 Daniel Ziblatt
在書的引言中就說瞭,過去他們一直認為像美國這樣的民主國傢有憲政、有龐大的中產階級、有市場經濟、有所謂的獨立媒體、還有其他的有利因素,所以民主水準應該是比較高的。 但今天他們突然發覺, 在美國這樣一個自譽為民主聖地的國傢,也出現瞭第三世界民主一樣的危機和挑戰 。 而且他們也認為,美國要克服這項挑戰,還相當是不容易,他們自己都感到震驚。 他們提出這麼一個觀點,說民主走向死亡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軍事政變 。 這在很多第三世界國傢裡反復出現; 另一種就是通過選舉產生自己的掘墓的人 ,比方說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德國。 德國民眾當時選出瞭希特勒,這就是一個經典的案例。 他們也認為,就是美國2016年選出特朗普,本身也表明美國這個民主制度面臨死亡的威脅,美國的民主品質因此而大大的退化,而且這種跡象已經無處不在。
美國民主變成瞭“你死我活”的鬥爭
那我們可以看一下,美國這些自由主義的學者,哈佛大學的教授,從他們的視角,究竟是怎樣看待民主一路走衰這麼一個現實的。 他們談瞭幾個觀點,首先他們認為 美國民主今天,已經變成瞭你死我活的鬥爭 , 過去西方這個民主制度,比方說英國的民主模式,坦率講是一種貴族民主,一種紳士民主。 競選者可以爭論的面紅耳赤,但爭論完瞭之後還是一團和氣,喝紅酒、品紅茶、握手聊天。 現在對不起,都變成你死我活瞭 。 有一個視頻大傢可能看到瞭,特朗普在國會講話的時候,背後的佩洛西議長 把他的講稿給撕掉。
坦率地說, 他們現在都想把對方送到監獄,過去這種情況相對比較少,今天是非常普遍的。
政客拒絕被媒體監督
第二個問題是 政治人物普遍不願意被媒體監督 ,以前像CNN,像《紐約時報》這樣的媒體,都認為自己是第四種量,是一種監督的力量。 但現在特朗普開口閉口假新聞,所以他們很受打擊。 前幾天,我看到CNN公佈瞭一個民調,說特朗普落後拜登14個百分點。
拜登領先14個百分點
特朗普就明確表示我們要打官司,要他們把這個民調給收回去。
特朗普發推特稱CNN的報告是假的
我在電視上看瞭白宮的律師和CNN主持人的辯論。
白宮律師說,你們這個民調是不公正的,因為你們調查的不是那些已經登記的選民,所以這個民調是沒有說服力的,這給競選創造一種錯誤的印象。
CNN的主持人說,我們過去也是這樣民調的,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我們。
那白宮律師說,過去沒有人管你們,現在要依法管理,這也是一種新的發展。
競選人不接受選舉失敗
第三就是 競選人,往往不接受選舉失敗。
過去讓西方國傢比較自豪的是什麼呢?選舉過程中如果一方輸掉瞭,那麼他就準備下一次再競選。
但現在這種情況開始比較少瞭,在2016年競選的時候,大傢如果記得的話,當時各種民調都判斷希拉裡會贏。
2016年CNN民調
所以當時記者就問特朗普,萬一你輸瞭怎麼辦?他是說的 I will see,就是到時候再說。
他現在甚至可以公開說,我在紐約第五大道開槍殺瞭個人,還是會得到選民的支持。
特朗普:我對人射擊也不會丟失選票
所以已經到這樣一種情況,選民已經出現瞭極端化,不理智的傾向,隻認一個人。 現在我們看到的歷屆美國大選舉的數據表明,美國的投票率,一般最多在55%左右。 隻要拿到55%的這個比例參選的人當中的51%的選票,你就贏瞭。 也就是說你隻要拿到27% 、28%的選票就贏瞭,毫無疑問這是典型的少數人民主。 大傢如果關註近期美國國會,對11月大選的討論,很多人都在聚焦一個問題:萬一特朗普輸瞭不認輸怎麼辦? 甚至有人在公開討論,美國整個國傢到時候會不會陷入分裂的狀況。
濫用美國制度弊端重新劃分選區
第四個問題就是 對民主體制本身的濫用 。 在美國和一些其他國傢,都開始出現這麼一個現象,美國這個現象是叫Gerrymandering ,就是對選區重新劃分。 就是一個選區通過重新劃分之後,它選票永遠屬於某一個政黨:民主黨 ;或者永遠屬於另外一個政黨:共和黨。
2020美國紅藍州分佈圖
藍色:民主黨、紅色:共和黨、棕色:搖擺州
最後每一次大選實際上競爭的就是幾個所謂的搖擺州。 實際上這種 重新劃分選區的做法,也是利用瞭民主制度的一些空子,來達到他們政客自己的目的。
美國政黨制度難以制約極端分子
還有就是第五點, 美國的政黨制度,過去或多或少還能制約極端分子,現在越來越難瞭。 現在美國政黨制度,很難做到這一點,往往是更容易把比較極端的人,推上政治舞臺。 美國共和黨與特朗普的關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實際上真的喜歡特朗普的人並不多。 但為瞭保住共和黨的選舉勝利,多數人還是選擇支持特朗普這樣的極端人士。 所以這兩位哈佛大學的學者的結論非常簡單, 如果剛才描述的這些趨勢無法逆轉的話,美國民主制度將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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