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八佰》票房破10億,我心情復雜地寫下瞭這篇文章

《八佰》你看瞭嗎?

在影院停擺100多天,讓重映影片熱場子之後,真正意義上的救市之作終於到來。

《八佰》自8月14日點映票房破5千萬之後,在8月21日正式公映後,花瞭3天15時票房就破瞭10億!

影片不僅打破瞭2020年全球單日票房記錄,更成為2020年首部十億票房電影,目前票房已過瞭11億。

之後,電影還將於8月28日登陸北美、澳大利亞、新西蘭的大銀幕——

絕對算得上是2020年的現象級電影瞭。

一方面是影片可觀的票房成績,另一方面是電影引起的廣泛討論。

早在2018年殺青,經過撤檔、刪減、導演的一系列操作,讓這部影片自誕生之初就蒙上瞭一層爭議。

而在大規模上映後,更多的人加入討論的陣營,除瞭影片情節漏洞、後半段的乏力、過度煽情等問題,尤其是許多人對“電影改編”與“歷史真實”、“英雄史觀取代人民史觀”等的質疑聲越打越大。

看到大傢吵得不可開交,晨晨不免心情復雜,因而想要借這篇文章聊聊自己的真實感受。

對於《八佰》,一個顯然的事實是,即使是在限坐的情況下,大傢對它依舊保持瞭超高的觀影熱情。

《八佰》到底憑什麼這麼火?

四個字——好看、好哭。

·“好看”的背後是影片具備的較高工業水準。

說起好看的中國戰爭片你會想到哪部?

遠的也許很多人會想到《地道戰》 《高山下的花環》 《血站臺兒莊》等經典“紅色電影”;

近的可能是《集結號》 《金陵十三衩》……

可以說,千禧年以來,講中國近、現代戰爭歷史的好電影實在太少瞭,能舉出的例子寥寥無幾——

而在《八佰》之後,我們終於可以舉出一個例子瞭。

簡單的“好看”二字的背後,是整部影片幕後各部門的分工合作、各司其職,更加專業化。

為瞭使得四行倉庫更具實感,劇組一磚一瓦建瞭200畝的建築,挖瞭200米長的蘇州河,對兩岸建築進行瞭1:1還原;

作為亞洲首部全片使用IMAX攝影機拍攝的商業片,攝影找來《可可西裡》 《南京!南京》的攝影師曹鬱,通過降低色彩飽和度,突出綠、藍、黃、黑色,呈現一種現代派繪畫的風格;

美術指導林木設計在把南岸所有建築重新粉刷一遍前,做瞭上百塊色板,隻為瞭讓攝影機拍攝時不要有顏色誤差;

為瞭讓整個畫面風格保持統一,服化部又逐個測試演員的服裝的顏色、妝容的色號;

就拿結尾看似小小的一顆照明彈來說,由於中國早就不生產瞭那個時期的照明彈,全國隻剩瞭不到200顆,一顆一萬塊錢,燃燒2分50秒,在下雪的天氣中困難可想而知……

攝影、美術、道具、服化,甚至是特效,各個部門對細節的死磕,大場面沒落下,小細節也沒放過。

因此,我們能看到片中四行倉庫內外與日軍的槍林彈雨,還能看到對岸街道熙熙攘攘、燈紅酒綠,才造就瞭影片的影像質感。

可以說,5個億的投資不是白花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八佰》對中國類型片的工業水準的意義不可磨滅。

·“好哭”在它引發最樸素、普世的民族情感共鳴。

這裡就拿晨晨自己來說吧,在電影迷之宣發之後,使得我觀影前預期並不高,似乎已經給影片“歌頌國軍”定瞭性。

然而在觀影過程中,晨晨卻為它流瞭三次眼淚。

第一次,被抗戰英雄為國犧牲的精神打動。

要說影片中最催淚的,莫過於陳樹生一眾士兵把自己當做人肉炸彈,凡胎肉身的他們死前說著“孩兒不孝”……

在民族危亡的時刻,他們把“大我”放在瞭“小我”之上,歷史上確有其人的陳樹生比什麼都來得更有說服力。

對於沒有經過戰爭、出生在和平年代的我們來說,《八佰》沖破瞭各種歷史虛無的屏障,喚起瞭我們最最樸素的愛國情懷。

不論姓什麼,我們都是中國人。

這才是這部電影征服許多觀眾最重要的原因。

第二次,為身處亂世隻求自保的小人物而哭。

正如導演管虎所言:

我關註的就不是戰役,而是戰役中的人,普通的個體。

薑武飾演的“貪生怕死的瓜慫”老鐵,大大的塊頭,老鼠一般的膽子,完完全全的不爭氣——

而這種不爭氣真實得太有代入感。

歐豪飾演的端午,手拿槍抵著一個日本兵的腦袋,盡管他並不想殺人,但眼前卻浮現起叔叔被日軍虐殺的場面,大吼之中扣下扳機——

還有什麼比戰爭更能讓人瘋狂的呢?

尤其是張譯飾演的老算盤,一直說著“不會殺人”的他,在準備喬裝跑路之時,被歐豪發現,說出瞭一番肺腑之言:

你有傢吧?你傢裡有地吧?你有沒有討老婆啊?我在老傢他們給我訂瞭門親事,他們跟我講,我老婆肉嘟嘟的,我都還沒有看過……

我做不瞭英雄,我就是孬種,我就是慫蛋……

面對窩囊、憋屈、認慫的老算盤,可憐、可悲又可恨,不禁躬照自身,讓銀幕前的觀眾也與歐豪一樣流下感情復雜的淚水。

也正是這部電影,讓張譯成為繼吳京、黃渤、杜江、沈騰、鄧超後的第6位中國票房破100億的男演員。

第三次,因近現代被欺侮的中華民族而揪心。

中國的近代史、現代史是反抗、鬥爭的歷史,也是屈辱的歷史。

曾經的天朝上國被多國列強輪番訛詐,泱泱大國被彈丸之地欺侮,被碾壓的軍事裝備、“又換皇帝”瞭的民眾,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片中不論是士兵面對日軍圍剿時“太欺負人瞭”的以命相搏,還是站在對岸的教授看著被射殺的國軍,說著“太欺負人瞭”而拿出傢裡的槍助攻。

這一仗仗打得,憋屈得讓人想流淚。

而憋屈也是一種力量,一種不願服輸、咬緊牙關要爭一口氣的韌勁——

流著淚,向前跑。

影片的有個場面讓人印象深刻,在日軍進攻四行倉庫時,結果卻中瞭國軍圈套,來瞭個“甕中捉鱉”,影片卻隻從端午們的外圍視角,沒有給觀眾展現具體的戰術全貌。

正如負責戰爭場面指導的導演格倫·鮑斯威爾對於管虎不同於好萊塢戰爭類型片敘事的處理的不習慣——

可以說,不論是散點式的人物群像,還是身騎白馬的趙子龍,《八佰》在類型敘事中又帶瞭點管虎反類型的倔強。

就像開頭說的,影片的情節設置、節奏掌控、過度煽情的問題大傢都能發現,而太多的歷史考究很多人都有過詳細的分析。

在過度理性分析影片得失之後,我們似乎忘瞭這部電影帶給觀影人最直接的生理感受——

我們流的淚,不是假的。

面對當今的形勢,它所產生的客觀凝聚力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在電影之前,有多少人知道“八百壯士”的故事呢?

不管怎麼說,它是基本符合史實的吧。

不想把《八佰》推上神壇,但也不想全盤否定它所做出的努力。

青石電影編輯部 | 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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