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壹刀:美國,要對中國發起“總攻”瞭?

執筆/胡一刀

美國已經打響對中國的“全場圍攻”?

一天之內,總統、國務卿、防長,美國政府三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分別在國內和國外進行著所謂“抗衡中國”的努力。

而且,范圍包括網絡安全、情報信息,南海及東南亞,印度及南亞,基本都是圍著中國轉。

從時間上看,美國這些動作,都是在常務副國務卿舍曼離開中國之後。

中美在天津隻是進行瞭一場“正面交鋒”,激烈競爭仍將繼續。

1

這是拜登成為美國總統之後,第一次視察情報機關並發表講話。

當地時間7月27日,拜登來到瞭國傢情報總監辦公室,並向情報人員發表演講。在這番講話中,他提到“中國和俄羅斯對美國國傢安全構成的日益增加的威脅”,並警告說,嚴重的網絡襲擊可能導致與主要大國間的“真正交戰”(arealshootingwar)。

這裡的“主要大國”,很顯然指的是中國和俄羅斯。美國正日益把中國和俄羅斯,樹立為網絡空間的“敵人”,而不僅僅是現實世界中的“對手”或“敵人”。

拜登在演講中說,拿最近發生的“勒索軟件攻擊”作為例子,聲稱網絡襲擊越來越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和破壞。而如果美國最後與一個大國陷入戰爭,很可能會是由於嚴重的網絡入侵帶來的結果。

之所以舉勒索軟件的例子,是因為美國一些企業遭受到的網絡襲擊,而且攻擊對美國部分地區能源和食品供應造成瞭影響,讓很多美國老百姓第一次親身感受到“網絡襲擊”帶來的巨大影響。拜登正好借此來動員民眾。

上個星期,拜登政府還串聯一些盟友國傢,無端指控中國“入侵微軟的電子郵件系統”,並稱中國過去十年間多次對美國的燃氣管道網絡進行黑客攻擊。美國司法部還起訴4名中國公民,指控他們參與一項入侵電腦系統的全球黑客攻擊行動。

美國還渲染,“中國將在2040年代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軍事力量,以及最大和最重要的經濟體。”而說這話的核心目的是,必須現在趁中國還沒有徹底強大的時候,先動手遏制。美國必須在科技發展上保持前沿地位。

拜登說,三十多年前,美國科技發展投入占GDP的比重排名世界第一,但現在隻排第八位,而中國的排名則從第九躍居到瞭第二。

前中情局辦公廳主任拉裡·法伊弗(LarryPfeiffer)認為,在拜登講話中所涉及的關鍵事項中,首要關切是中國。拜登的期望是,情報界能夠協助他以及未來的總統,制定應對挑戰的政策,並且“確保中國的任何所作所為,不會侵犯美國及其盟友的利益。”

美國情報界的頭頭腦腦們也配合這拜登的說法,宣稱美國國傢安全面臨最主要的挑戰來自北京的競爭。中情局局長伯恩斯(BillBurns)不久前在接受全國公共廣播電臺(NPR)時,再次親口對華“下戰書”。

伯恩斯親口承認,“當前中情局正在按照冷戰時期對付蘇聯的那一套戰術來對付中國”。

國傢情報總監辦公室管理美國17個情報機構,這是世界上最龐大的“情報機器”。

媒體還將拜登前往情報機構,與新冠病毒溯源聯系起來。今年5月底,拜登指示情報機構加倍努力,在90天內查明新冠病毒是源自自然界還是實驗室事故。國傢情報總監艾薇兒·海恩斯和中情局局長伯恩斯此前表示,情報部門的調查可能也不是定論。

屆時,美國肯定會扯上中國。

2

美國國防部長奧斯汀是拜登政府中,首位訪問東南亞的內閣成員。

這次他會訪問新加坡丶越南及菲律賓。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執行院長朱鋒教授告訴“補壹刀”,奧斯汀此次東南亞之行,除瞭繼續強調“抗衡中國”之外,還要強調華盛頓對該區域的重視,同時擺出美國並不尋求這些國傢在中美之間站隊的姿態,減少給他們的壓力。

畢竟,現在東南亞一些國傢的疫情正處於比較嚴重的時候,經濟也因此受到瞭不小的影響。如果這時候美國再要求這些國傢站隊,隻會適得其反。這一點美國方面心裡很清楚。

美國近年來將“對抗中國”作為國傢安全政策的核心。拜登政府稱,與北京的競爭是本世紀“最大的地緣政治考驗”。

在拜登上任半年後,東南亞國傢一直避免在中美之間擺出清晰的姿態,因為東南亞已經成為中國第一大貿易夥伴,所以它們在試圖瞭解拜登的戰略細節,以及他與印太地區在經濟丶貿易和軍事交往的具體計劃。

奧斯汀抵達新加坡後,27日出席亞太安全峰會,並發表主題演講。

奧斯汀在演講中,一方面強調當利益受到威脅時,美國將不會退縮;另一方面在對中國進行系統攻擊和威脅的同時,奧斯汀表示美國並不尋求對抗,稱他作為防長“致力於與中國建立建設性、穩定的關系,包括加強與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危機溝通”。

一位中美問題專傢告訴“補壹刀”奧斯汀嘴上這麼說,其實是想把中美在南海和東南亞地區“對抗加劇”的責任甩給中國,搞得好像美國是“穩定器”,中國是“麻煩制造者”。但實際上,在南海搞軍事化挑釁的是美國,在南海趨於平靜時再次掀起風浪的也是美國。

朱鋒教授則對“補壹刀”表示,如果美國真的希望南海越來越平穩,那就別光說不做。派艦艇闖入南海中國島礁12海裡的行為應該停止。

中國外交部副部長謝鋒前幾天在同舍曼會談時表示,中美關系目前陷入僵局,面臨嚴重困難,根本原因就是美國一些人把中國當作“假想敵”,美國應該改弦易轍,選擇與中國相向而行。這句話,其實也適合當前南海地區如何化解緊張氣氛。

事實上,奧斯汀原本計劃6月訪問東南亞,並在新加坡舉行談話,但由於新加坡的新冠疫情限制而被迫延期。這反映出,美國早就想與東南亞國傢協調立場。而奧斯汀本周晚些時候訪問越南和菲律賓,屆時可能還會對南海問題和對華政策發表一些言論。

3

雖然美國高官們嘴上說不尋求地區國傢在中美之間選邊站,但從他們實際的行動和策略部署來看,就是要一步一步地拉攏、逼迫地區內國傢都跟著它跑,以冷戰的方式遏制中國,窒息中國的發展。

在拜登對國傢情報機構發表講話,奧斯汀訪問東南亞國傢的同時,美國國務卿佈林肯抵達印度,28日會與印度總理莫迪和外長蘇傑生進行會談,之後再前往中東。

這是佈林肯上任後對印度的首次訪問。

外媒報道中普遍認為,“中國日益崛起引起的普遍擔憂”,以及“美軍全面撤軍後阿富汗的未來”,這兩個內容將是佈林肯與印度領導人討論的主要議題。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普賴斯在推特上發文稱,“我們期待加強美國和印度之間,強大且不斷發展的夥伴關系。”

近年來,由於應對中國崛起,美印兩國關系迅速升溫。

法新社的報道稱,美印關系長期以來一直較為冷淡,但自從去年5月中印邊境發生對峙進而爆發致命沖突之後,美印關系逐漸拉近。美國將印度視為遏制中國的重要合作夥伴,兩國近年來還不斷深化軍事合作,簽署瞭一系列防務協議。

今年3月,奧斯汀訪問印度時,會見瞭莫迪和印度高級官員。雙方同意深化國防合作和情報共享。

華盛頓長期以來一直將印度視為“在該地區遏制日漸強大的中國的關鍵夥伴”。美國和印度丶澳大利亞和日本組成“四方安全對話機制”(Quad),也是美國在印太地區應對中國經濟和軍事力量的盟友。

華盛頓認為,印度“聯美抗中”的意願正逐漸提高,對美日澳印“四國安全對話機制”的事務也逐漸熱心起來。

拜登政府已經召開過一次“四國安全對話機制”視頻峰會,佈林肯的訪問將為今年晚些時候在華盛頓召開的“四國安全對話機制”面對面峰會鋪平道路。而佈林肯與蘇傑生還在英國舉行的7大工業國集團(G7)和意大利舉行的20國集團(G20)部長級會議上舉行過會晤。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美方希望討論的議題包括新冠疫情的應對、安全、防務、網絡以及反恐合作。而印度方面則希望討論貿易、投資、健康照顧以及創新等印方感興趣的議題。

另外,在阿富汗問題上,美國希望印度發揮更大的作用。

據負責南亞和中亞事務的美國代理助理國務卿湯普森(DeanThompson)上周透露,佈林肯將尋求印度的支持,以便在美軍8月底完成撤軍阿富汗後,穩定阿富汗局勢。

印度對美軍撤軍阿富汗後,塔利班可能接管阿富汗有所擔憂,因為這將使阿富汗成為“反印度極端分子的避難所”。印度雖是阿富汗政府的堅定支持者,但近期隨著塔利班獲得越來越多的阿富汗領土,印度從其南部城市坎大哈的領事館撤離瞭50名工作人員。

4

一位中美問題專傢告訴“補壹刀”,總體感覺美國是在對中國進行“全場圍攻”。

拜登在情報機關的首次講話從一個更高的國傢安全層面,提到瞭美國面臨的比較急迫的安全挑戰。因為情報系統就是幹這個工作的,要首先預見到國傢的威脅會在哪裡存在。然後提供重大戰略價值的情報。為國傢的重要決策提供支撐。

網絡和情報,其實也是美國能夠網羅住這些歐洲盟友和亞太盟友的一個重要工具和維系紐帶。歐洲那些國傢在反恐情報方面,嚴重依賴美國。這也是歐洲明知自己被美國監控、竊聽,但是也不得不照舊的原因。

網絡上的沖突和攻擊是存在的,網絡上的戰爭可能誇張張一點說,是時時都在戰鬥和博弈的,隻不過普通人看不到。在這方面,我們一定要堅持,網絡安全領域不能聽信美國一面之詞,美國才是最大的網絡攻擊來源。

另一位資深專傢對未來中美關系怎麼走,非常不容樂觀。因為美國對華政策基本沒改軌道,中美關系下行的趨勢會延續,目前還遠遠看不到底在哪裡。

最重要的是,雖然美國嘴上說“要建立健康負責任的競爭關系,建立穩定建設性的關系”,但是管控分歧首先要有政治互信,現在雙方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信任,我們不相信美國的對華政策,美國也不相信我們說的。

管控分歧還必須有紅線,美國不能挑戰中國的核心利益,中方講的三條紅線說的很明白很清楚,但是我們看看美國實際上做的,是在不斷地逼近紅線,甚至有時候“切香腸”式地蹭過紅線,比如在臺灣問題上它就是變著法子沖撞紅線。

所以,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怎麼管控分歧,美方嘴上說的和實際表現完全不一樣。

結合拜登、奧斯汀、佈林肯和舍曼的言行,我們可以看到,美國現在對華外交的策略,是在中國之外考慮對華政策,他們的行動無一不表明美國在拉攏中國周邊,也就說他們說的“印太地區”,所有跟中國有現實和潛在的紛爭摩擦甚至沒有突出摩擦的國傢。

隻要通過制造渲染“中國威脅論”這一套,把中國周邊國傢拉攏到美國那一邊,從而在區域秩序構建、紛爭解決中起到破壞性作用,再進一步讓他的盟國或者不明真相的域外國傢相信美國在做的那一套,華盛頓對華外交的目標也就達到瞭。

另一方面,我們對美外交不抱幻想,美國對華政策也是這樣,現在雙方都著力於爭取中國周邊國傢,處於一個拔河的過程,雙方都知道“攤牌”影響非常大,又都想占據優勢,都想把周邊國傢慢慢拉過來。

一位研究中美外交問題的專傢告訴“補壹刀”,美方在中國周邊搞得這一套,要真正實現很難。理由有四個:

首先,美方以往的斑斑劣跡,中國周邊國傢看的很清楚的,對國際事務有瞭解的領導人和政治傢不可能對美國過去30年對其他地區的幹預置若罔聞。

其次,東盟國傢的政治精英知道的很清楚,在跟中國交往中獲利多,還是在跟美國交往中獲利多,東盟國傢根據自身利益的訴求不可能跟著美方的策略走,他們會在美國強力對華競爭中選擇一個限制約束的位置。

第三,中國不是靜止不動的,外交上還是比較靈活,我們現在也敢於面對沖突和對抗,敢於反擊。而且,中國這些年在周邊的關系發展總體上還是有成效的,包括中國周邊國傢以及更大范圍內的發展中國傢,對中國還是有信任的。

第四,美國自身問題太多,已經到瞭嚴重病態。這一點各方說的很多瞭,就不用再細說瞭。

所以,美方的這一套策略實際上是非常危險、極端不負責任的戰略規劃,這條路也終究會走進死胡同。

David: